“哈哈哈……這算是我們的一個住所了。”三日月宗近要比本丸裡的其他人看的更清楚,看的更為透徹一些,他知道沢田綱吉的事情是必然的結果,甚至在很早之前,他就做好了麵對本丸更換主人的可能性,他們與審神者的關係,從表麵來說,是主從,但是要從真實的身份來說,不過是合作夥伴罷了。
世界上的第一個本丸便是此處,剩下的本丸不過是這個地方的衍生物。
三日月宗近知道身為半身的他們是不可能去到高天原的,所以,此處便是他們永生的歸宿,不會有其他的地方可以兼容他們了,除非他們選擇死亡,回歸本體的話,那倒也是另一個歸宿,隻是又有多少半身在擁有了自己的生命後會做出這樣的抉擇呢?
他不知會有多少人這麼做,但是他知道,他自己是不可能的。
大概知曉三日月宗近現在是在想什麼東西,沢田綱吉輕笑了一聲,微頷首,應下了讓對方留下的事情,不過,這個本丸本就是自己和付喪神們共同創造出來的地方,真正說歸屬權,也不完全屬於自己。
合作嘛,總歸就是這樣,沒有什麼太多的情感可言,要說的話,倒不如更多去看看彼此之間的利益關係。
互利共贏,這不才是他們相處之間最為本真的事實。
尤其是在麵對三日月宗近的時候,沢田綱吉的態度是與麵對其他人完全不同的,這位老爺爺看到的世界比起其他人而言要更加現實一些,所以他不會用那種麵對短刀的寬容,麵對鶴丸的玩鬨,那些心態完全不適合。
一段時間的磨合過後,沢田綱吉找到了最適合的方式,彼此一起選擇了“合作夥伴”的身份,然後相安無事地過了這麼久。
“這也算是一個終點了啊。”沢田綱吉如此感慨著,手中的茶水漸漸化為了冰冷,與他指尖燃起的橙色火焰形成鮮明對比。
“哈哈哈……我會為你照顧好此處的。”三日月宗近點到為止,隨即便把回複為了原樣的鶴丸國永丟了出去,顯然,他並沒有打算讓這個家夥聽接下來他和沢田綱吉要進行的交流。
鶴丸國永突然被三日月宗近拎起了後頸,如同丟玩具一般地丟出了房間,扭頭再看,便發現那扇和門不知在何時被關上,任由他瘋狂撓門,再怎麼側耳趴在門上,都無法聽到其中的絲毫動靜。
無奈之下,他隻能接受自己被排斥了的事實真相,聳了聳肩,他也沒有太過於失落,光是剛剛自己聽到的話,已經足夠去給本丸裡的其他人一些“驚嚇”了。
這個本丸可不是所有人都看的如同自己和三日月宗近那樣子清楚,自己倒是可以去攪出一片渾水。
鶴丸國永確定自己還有不少事情可以乾,頓時生了玩心,雀躍地跑出了院子,風風火火地就打算在三日月和沢田綱吉出來之前去搞事了。
三日月宗近微斜眼,掃了一眼和門,大概知曉被自己丟出去的鶴丸國永是要乾什麼,但是他並沒有打算去理會本丸裡這個搞事常用戶,而是把注意力重新落在了眼前的沢田綱吉身上,口中問道:“您,身上的傷……”
“啊,你注意到了。”平靜地應了一聲,沢田綱吉淡淡地掃了一眼自己手上的橙色火焰,控製著大空火焰朝著自己的背後而去,將世界意識帶來的傷勢儘數拔除,解決掉身體上殘留的暗傷,“放心吧,我會以巔峰狀態去的。”
“哈哈哈……如此倒也好,老爺爺我也可以見識一下主公大戰四方的模樣了。”挑起眉頭,三日月宗近露出了笑容,眼中暈出一抹期待的神色,金色的流蘇隨著他的歪頭閃動著光輝,美若明月,媚若繁花。
“那怕是沒有辦法吧。”沢田綱吉憶起自己在回到本丸前特意去看了一眼的場景,那個一切的起始端的世界,可真的是一片混亂呢,若是戰鬥這般簡單的事情,那倒是會比較容易,可惜並不是如此。
他無奈地歎了一聲,手指在空中勾勒出了一個畫麵,在讓三日月宗近大致看到後,便隨手揮散了這堆光點,沢田綱吉輕歎了一聲,淡淡地說道:“我估計得親自下去一趟了,也好,讓後院中的那幾位也去吧,彼此都是兄弟姐妹,想來世界意識也會罩著他們的。”
“你去?不怕被砸死嗎?”三日月宗近挑起眉頭,有些震驚地看著眼前的沢田綱吉,他沒有想到對方竟是會選擇入世的這個手段,要知道世界意識們對他可是非常排斥的。
“可能吧,不過對方應該暫時不會想到我會過去。”沢田綱吉搖了搖頭,笑道,“那個世界的世界意識應該還有些自顧不暇,正好,就趁現在進去裡麵,偽裝為普通的世界一員,倒是可以得到更多的信息。”
他悠悠地歎了一聲,回想起自己隨意一掃時所看到的白蘭的情況,更是有些感慨,“說不定,還要跟徒弟借一下力量,時間溯行軍啊……用好了總會是一把優秀的利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