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出了事,一整個村子的人都在為章博文說話,“誰知道那個女司機是不是做了什麼事呦,不然一個孩子怎麼會去殺人?”
江瑤站在湖邊,聽著他們議論。
南徽聽得鬱悶。
那幾個小報的記者就是采訪了他們,才寫出那麼一篇偏向章博文的報道,無形之中引導了輿論。
但儘管鬱悶,南徽作為刑警,卻無法說什麼,他得以身作則,不能引起矛盾。
南徽正煩著,忽然聽江瑤冷聲道:“小警察,去把那幾個人抓起來。”
江瑤的聲音是清冷的,配上她的肌肉,格外有“力量感”。
幾個村民看過來,見是刑警,都心驚肉跳,“為什麼抓我們,我們什麼都沒做。”
江瑤抬抬下巴,冷眼瞧著方才侮辱張元春的人,“他連作案動機都清楚,知道是張元春有錯在先,這是警方都不知道的細節,還說和他沒關係?小警察,把他帶回隊裡,好好審。”
南徽心中遲疑,但身體卻很老實,徑直走過去。
幾個村民嚇得連連後退,“不是不是,我是隨便說的,我隻是瞎猜。”
“哦?你的意思是,張元春很有可能什麼都沒做,便招來無妄之災,你卻在這裡編排受害人?”
江瑤的目光冷得像刀子。
村民不敢再亂說,朝南徽點頭哈腰,“警察同誌,我錯了,我知道錯了。”
南徽看向江瑤。
這下村民也明白,向南徽求情沒用,得是江瑤說話才管用。
江瑤問:“會寫字嗎?”
村民搖頭,“沒上過學。”
江瑤唇一彎,露出明笑容,“寫一千字檢討交給我,不然你今天的所作所為,明天就會出現在報紙上。”
南徽:“……”
讓不會寫字的人寫檢討??
村民兩眼一黑,差點昏過去。
二人離開湖邊,繼續往章箭家中走,南徽問:“他不會寫字,寫不出來檢討吧?”
江瑤分外愉悅,“讓不會寫字的人寫檢討,不擅長運動的人跑步,不是很愉快嗎?”
南徽:“……”
還好他會寫字,耐力也好。
*
二人趕到章箭家時,章箭還在床上呼呼大睡。
他最近迷上耍牌,每天都要打到十二點鐘,早上起不來。
村裡人沒有鎖門的習慣,南徽敲門沒人應,便直接推門進去。
進門的小房間裡支著一張暗黃色的方桌,桌上有章箭沒吃完的晚餐,一半已經發黴的饅頭,還有黑乎乎的炒蔬菜。
報紙上有一點沒說錯,章博文的確是在一個糟糕的環境中長大。
章箭躺在行軍床上呼呼大睡,南徽試圖叫醒他,這期間,江瑤四處查看,想要找到物證。
廚房的菜筐裡還有兩根胡蘿卜,江瑤試著將胡蘿卜輸入進搜索框。
第一次輸入時忘記加名字,跳出來一個不相乾的物證——[胡蘿卜·杜宇:胡蘿卜硬如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