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傍晚的時候,林軍終於把徐清從徐家村接了出來,在徐家待的一個多小時,他隻覺得度日如年,如果不是想著家裡吵吵鬨鬨的三個孩子,他說什麼,都不會來接徐清,太難熬了。
往回走的路上,林軍嘴裡的抱怨聲就沒停過:“你這個當媽的倒好,自己一個人跑娘家去瀟灑去了,留下幾個孩子在家裡哭鬨。”
“老二老三想你想的不行,嗓子都快哭啞了,你咋那麼狠心呢?”
“就算要走,也帶著孩子啊!”
徐清臉色很不好看:“我狠心,還不是你媽逼著我去彆人家找雞,這種得罪人的事,我要是乾了,以後我在這前進村的名聲,就臭了。”
“你還說我,我這個當媽的不在,你這個當爸的難道不會哄孩子嗎?”
“自從我生下幾個孩子,你有幾時是安安分分在家裡待著的,成天想著往外麵跑,說是在掙錢,錢呢?”
“我自嫁給你,就沒從你手裡拿過一分錢,嫁漢嫁漢,穿衣吃飯,你自己都養不活自己,更彆說我們娘幾個了,你沒資格來對我說教。”
林軍是往家裡拿過錢的,不過都被牛大嘴拿走了,徐清連根毛都沒見著,這也是她對林軍日益不滿的原因所在。
“你怎麼又說起這個事了,家裡的活,我也沒少乾啊!”
“我現在還在起步的時候,錢肯定是沒什麼的,等我起來了,難道還能少了你們娘幾個的好處嗎?”林軍畫餅的技術,還是十分熟練的。
至於他口中,還在起步階段的事業,是打牌賭錢,有時候運氣好,贏了錢,就給親媽拿幾塊,讓她高興高興,主要是讓她不要一直對著他碎碎念,算是封口費。
運氣不好,輸錢的時候,林軍的脾氣也不好,再次起本的錢,有的是偷雞摸狗得來的,有的是坑蒙拐騙父母的老本得來的。
這麼些年,他都是這麼過來的。
林軍好賭的事,林家人都知道,隻是沒人往外麵傳,畢竟名聲不好聽。
“行了,彆給我灌迷魂湯了,不然,我怕我掉河裡爬不出來。”
徐清走到老宅不遠處,深吸兩口氣,嗅聞到空氣中的肉香,眼睛一下子就亮起來了:“媽這是做肉了?”
林軍也很開心,這有好吃的,誰的心情會不好轉:“肯定是,咱們走快點,免得被他們吃光了。”
等路過老宅的時候,濃鬱的臘肉香氣撲麵而來,兩人瞬間停住了腳步,站在門口,看到裡麵吃的噴噴香的母女四人,眼珠子都快挪不開了。
誰能想到,潘葉這不年不節的,竟然舍得做肉吃。
兩人早就餓了,這會子聞到肉香,有點挪不開腿了。
不過,沒人搭理他倆,事實上,看到站在門口的兩人,母女四人都感覺吃的更香了,林竹更是十分調皮的夾起一塊臘肉,用十分誇張的表情,當著兩人的麵,一點點的,十分珍惜的咀嚼著口中的肉。
肉香與油香在口中迸發,幸福感油然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