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幾位老板分配完成,毛延慶又拿出一個盒子,緩緩打開,“這是文具三件套,不管是送禮還是自用,都顯得高端大氣上檔次,至於誰會用,這個就不用我多說了吧?這套文具作價8兩。”
眾人的眼睛又亮了,其實這個時代的商人大都是士紳家族出身,年少時都是通過學校教育的,特彆是蔡崇峰這個秀才,要知道這可是號稱科舉四大強省之一的浙江秀才,如果到貴州來考,至少也能考個舉人,妥妥的學霸一枚,他看著這文具三件套,件件晶瑩剔透、製作精美,還雕有竹子,廖廖幾筆,栩栩如生,甚是傳神,擁有這麼一套文具,那真是讀書人的夢想啊!當下各人又是互不相讓,平分了事。
最後毛延慶讓黃運把剩下的三個盒子一起拿了過來,他把盒子一一打開,眾人側麵看去,隻見一塊平平的玻璃,邊上用紅木鑲邊,毛延慶把半尺鏡拿起,放在蔣慶芳麵前,蔣慶芳看到鏡子中突然出現一張臉,嚇了一跳,恍然一想,這不正是自己嗎?隻不過以前照銅鏡沒有這麼纖毫畢現罷了。
“這是佛郎機人的玻璃鏡!”王敏德突然大叫道,“我聽說過,極西之處的佛郎機人曾經運來幾塊鏡子,被幾個大戶購入家中,尋常人難得一見,沒想到卻在此處見到。不知毛兄弟是如何得來?”
大家都轉眼看著毛延慶,毛延慶不屑的哼了一聲,“什麼佛郎機人,目前應該隻有威尼斯人掌握了此密技,佛郎機人也是從威尼斯人處購得。不過我們掌握的密法卻也不輸於威尼斯人。”
“此物作價幾何”王敏德熱切的問道。
“半尺方鏡5兩,半尺圓鏡6兩,一尺方鏡1延慶答道。
幾個人一番爭吵,最終還是平分了事。
交易完畢,雙方各取所需,毛延慶這邊有了固定每月4000多兩銀子入帳,暫時消除了金融危機。而各個掌櫃似乎也看到了以5倍、10倍甚至幾十倍的價格將這些稀罕物品賣出,策劃如何引起搶購潮,為家族賺錢的同時也博得族中地位的提升,當然個人的分潤也是水漲船高,當下高興的讓酒店掌櫃上菜,準備一醉方休。
蔣慶芳大聲叫兩個唱曲的進來,“老白,給我們來個歡快的曲子!”那老白應了一聲,就準備拉起二胡,卻看見那小姑娘怔怔的盯著桌上的鏡子,原來剛好那小姑娘從雅間門口進來,微一側身就看見了那鏡子裡的容顏,毛延慶把鏡子收回盒子裡,小姑娘戀戀不舍地移開目光。毛延慶卻把那盒子遞給小姑娘,說道“剛才多謝姑娘做模特,這麵鏡子就當做是報酬好了。姑娘這曲子唱得不錯,這裡混不下去了可以到黃草壩營董穀村來。”見小姑娘有點遲疑,就把盒子塞在姑娘的懷裡,還拉著小姑娘的手抱緊盒子,卻見小姑娘紅著臉低下頭去。眾人雖然不知模特是什麼意思,但看毛延慶的行為卻都露出種了然於胸的神情,卻也不說破。
飯前,幾人又談好了交貨付款事宜,小姑娘則始終紅著臉羞答答的唱了幾首曲子,期間偷偷瞄了毛延慶多眼,每次看到毛延慶就是一陣臉紅,毛延慶卻沒什麼感覺。當晚,賓主儘醉而歡,毛延慶他們也就在聚運客棧住了下來。
第二天,毛延慶去了產紙作坊,前麵的紙都是他這裡買的,合作倒也還行,可這次卻很不順利,作坊管事說他們做不出毛延慶要求的紙品,拒絕了毛延慶提出的收購或入股份的提議,也不願改進生產線或擴大生產規模,雙方不歡而散,由於這個作坊是普安州唯一的產紙作坊,毛延慶想著隻能回去自己辦紙廠了,否則很多特種紙就沒法生廠,甚至對製藥廠都有影響。不過想著紙廠的技術門檻相對較低,自己辦廠應該沒什麼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