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延慶回來彙報完商業情況後和辦紙廠思路後,董事會決定為保證利潤暫不擴大產能,但可設計一些新產品,以保證市場的新鮮度和爭取更多的消費人群。對辦紙廠大家意見一致,晚辦不如早辦,現在應該有足夠的資金辦紙廠,沒必要被人卡脖子。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間就到了和黃汝桂約定去看鐵礦和煤礦的日子,由於這次還要去普安州拜訪知州,所以李國慶、毛延慶、陳博、沈玉飛都要去,而且離開的時間還不短,家裡隻剩下兩個女人和王成效,李國慶要求最近喜歡帶著他的華夏護衛軍去山上組織生存訓練的王成效不得離開基地,陳博對各個廠都安排了臨時主管,煉金廠還是那個一般人見不到的老金,玻璃廠是老許,磚窯是老實人老溫,對於這些人,眾人倒也放心,還都算是工人中有點威信的人。這次帶上的人包括爐窯專家李天雄,建築公司黃汝楓,毛延慶助理黃運,一個班的護衛軍,就是陸永平那個班,幾個腳夫,還有幾匹馬,眾人在一個清冷的早晨悄悄上路了。
眾人在午飯前抵達了黃草壩營,黃汝桂和安南所的不千總都已營中等候。不千總約模30多歲,名應留,長得很粗獷,他祖先是蒙古人,隨軍征南時留在普安當了個千總,明朝的衛所軍官都是世襲的,這個千總職位傳到不應留這裡已經是第十二代了,現在臉上已經沒有一點蒙古人的特征了,就身體矮粗還保留著一點點特色。
不應留現在的日子越來越難過,上頭的盤剝越來越利害,下麵的軍戶逃亡也不少,還有一些鄉紳來侵走了一些地,鼠場營、樓下營、狗場營的土司也是越來越難管,而不應留卻不象他的列祖列宗一樣不要臉,去盤剝手下那些已經被他的祖先弄得一無所有的軍戶,有時候還接濟一些,現在隻靠著曆代的積蓄勉強在維持著,眼看就要撐不下了,聽黃汝桂說要開發他轄地內的那個小煤礦,並在鋼鐵廠占10%的股份,特彆是在黃汝桂說了一些那些道士的神奇手段和信譽後,立即決定無條件答應華夏公司的所有要求,不過他也提了一個小小的要求,招一些他所裡的軍戶到廠礦裡當工人,當然這跟公司的戰略相符合,所以對公司說根本不是什麼要求。
用過午飯眾人就匆匆趕去本次考察的第一站馬嶺口村,馬嶺口村依山傍水,風景秀麗,不過它和這裡所有的村寨一樣都很窮,村子修在山腳邊,小河從村前流過,河對岸是村裡的水田,村子沿河而上是旱田,旱田的儘頭就是村民所說的鐵礦。眾人首先來到鐵礦處,果然明顯就是黃鐵礦,雖不知礦脈多深多寬,但不管怎麼說辦個小鋼鐵廠還是沒有問題的。
眾人放了心,又回來考察整個村的地勢情況,陳博表示基本滿意,雖然地勢有點局促,但有水還有平地,這就已經占了兩個最重要的辦廠條件了,隻不過這個鋼鐵廠規模不可能大,但這又有什麼關係呢,目前也並不需要那麼大的規模,如果要大規模發展隻能以後向攀枝花、昆明發展,現在去想這個還為時尚早。
眾人又馬不停蹄的向安南所的煤礦出發,沿著小河一路向上,經過了黃樹壩村,就到了不應留所說的煤礦了,卻也是在河邊不遠的山上,眾人看了之後,發覺煤的質量隻能說一般,但也勉強能用。
回到黃汝桂家,眾人邊吃晚飯邊談著鋼鐵廠的規劃,對於鋼鐵廠放在馬嶺口村大家都沒意見,但煉焦廠放在哪裡李國慶和陳博卻意見不一,李國慶認為應該把煉焦廠放在煤礦那邊,這樣可以減少運輸量,雖然煤礦距鐵礦隻有7裡左右,但沒有稍為大一點的路,而修路又很耗時間。但陳博卻認為應該把煉焦廠同鋼鐵廠放在一塊,這是後世的一般做法,他接著說道“而且煤焦油可是個好東西,裡麵有很多的有意思的東西,我想還是可以建一個化工廠,本身黃鐵礦又可以製硫酸,當然這有很多技術難題要去克服。但這是我們的一個方向,我們一定要有一個化學家,否則沒辦法實現很多材料的突破。這對我們以後的發展是一個最大的限製。”
黃汝桂兄弟和李天雄是第一次參加這樣的討論,很多名詞他們都聽不懂,不過路太差難運煤卻是聽得懂的,黃汝桂這時說道“那是不是可以考慮用水運?”
李國慶一愣,然後回過神來,是啊,河不是剛好流經兩地,可以在下麵築壩或都挖深河道,水運可比陸運便宜多了,
他激動的拍了一下桌子,“還是黃大人說得有理,我們就想辦法用水運,以後黃草壩內部我們也要想辦法多利用水運。”
確定了以後的運輸方案後,眾人各自安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