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判官曾有幸目睹過兩次齊修傑斷案,說話條理分明,有理有據,比起公主才剛還要更有風範。
韓溫的目光在蕭婉身上停留片刻之後,去問那邊正發呆的於判官,“公主之言你可有反駁?”
於判官搖頭,“若現場情況真如公主所言,下官無可反駁,公主所言皆有道理。”
韓溫又看向柳正照。
柳同光正緊緊抓著柳正照的胳膊,抿著嘴,想說什麼似乎又怕說錯。
“何不大家一起去看看。”韓溫讓張英先去遮蓋屍體,這樣大家就能進案發現場查看了。
隨後眾人到了現場,特彆留意公主說過的地方,再看董良策的胸口的血跡,情況果然如蕭婉所言那般。
“公主觀察細致入微,令下官等佩服之至。彆的下官都還能想明白,隻是這重跟的痕跡,如何就能說明是小腳穿大鞋?”於判官指著地上的血腳印,不解地問。
韓溫不禁又斜睨一眼於判官。剛才他口口聲聲說公主之言都有道理,結果現在卻提出疑問。原來這於判官跟他一樣,也有不懂的地方。難不得公主看了殺人現場鎮定自若,原來她早就了解這些東西了。
“試一下就知道了,小腳穿大鞋畢竟跟穿合腳的鞋不同,很容易留下這樣的印記,何不讓柳同光來試試?”蕭婉提議道。
“我?為什麼是我?”柳同光打一激靈,嚇得往後退,所有人都看得出來他心虛至極。
於判官和柳正照等人都發現柳同光的異常,開始質問他怎麼了。
蕭婉倒不操心這個,打量一圈屋子又道:“我記得剛才丫鬟說王氏昨晚在繡花,繡花的東西好像不見了,或許也是個線索。”
“凶手能悄無聲息地進入間房,並讓王氏心甘情願喝下迷藥,一定是家中的熟人。董良策醉成那個樣子,又是個陌生的外人,不可能完成這樣的作案。”
“何以認定她喝了迷藥?”於判官又是不解。
“繩子係得如此草率,顯然不怕死者掙脫,足以說明死者在被綁縛之前就已經喪失抵抗力了。王氏除了身上中的八刀之外,沒有其它外傷,那就隻可能是被人用藥弄暈。
綁繩子,脫褲子,還有董將軍胸口的血跡,以及這血足印,都是在偽裝現場,想冤枉董將軍是凶手。
再有,董將軍喝酒居然頭暈不記事是真奇怪。董將軍常在軍營,且走南闖北,酒量自然該比柳同光好才對。怎麼柳同光能記清楚昨晚的事,他卻記不清了?你們家的酒還挺有趣兒啊。”
韓溫聽蕭婉嚴肅講案之後,又半開玩笑說話,忍不住笑了一聲,刻板的臉龐頓時變得柔和,整個人如雨後初霽時新潔的翠竹,朗秀清雋。
但在場的人沒有人注意到韓溫,大家的目光都聚在了柳同光身上,他此刻已經被嚇得渾身哆嗦起來。
“我猜他應該不是你妻子的親生兒子?”蕭婉看向柳正照,“他稱你為爹爹,卻稱王氏為母親,顯然疏離一層。”
柳正照終於醒悟過來,惡狠狠地瞪向柳正照,“孽障,真的是你?”
柳同光連忙搖頭表示不是自己,他恐懼地往窗邊後退,突然轉身就要翻窗跑,隨即就有人控製住了他。
“剩下的細節你們自己去查,我就不多問了,畢竟這案子又不是我主理。”蕭婉說罷就聳了聳肩,故作端方地邁步離開。
韓溫追了出來,對蕭婉行禮:“多謝公主為董將軍洗清冤屈。”
董良策這時候也被侍衛們放了,他馬上跑過來,跪在蕭婉跟前不停地磕頭謝恩。
蕭婉睥睨著董良策,能感覺到他確實在誠摯地跟自己道謝。這人講情講義,又是體恤百姓的好官,看起來一點都不壞,但就是反她爹。一想到這點,蕭婉就覺得頭疼和暴躁,不過她終究還是不能忍受那個插了王氏八刀的凶手逃脫。
蕭婉問董良策:“你可願給我的侍衛做教頭?”
“下官願意。”董良策立刻點頭。
“好,你且回去休息,等著聖旨。”
董良策應承,起身後,笑著跟韓溫舒口氣。韓溫也笑了,拍了拍董良策的肩膀安慰。
倆人這時候都沒注意,那邊離開的蕭婉突然平地蹦了一下,興奮地舉起胳膊握拳慶祝自己的小勝利。蕭婉隨即飛快地冷靜下來,又故作端方地甩袖走了。但因為她剛才動作過於活躍,原本放在袖子裡的繡帕就掉在了地上。
一陣風來,輕軟的絲帕就被吹到了韓溫和董良策跟前。
“這是公主的帕子?”董良策忙去撿起來,正猶豫要不要還給公主。
韓溫抽走董良策手裡的帕子。
董良策反應過來,“對對對,這一定是公主故意留給大哥的。瞧瞧,這繡紋又是桃花,有寓意!好香啊,我來聞聞這是什麼香——”
韓溫立刻將帕子收進袖裡,不讓董良策再看。
作者有話要說: 紅包繼續發發發~~感謝你們追更呀
我跟你們講,男主是從小被表白到大的,習慣性的認為對他有異常舉動的女孩紙就是對他有意思,狗頭.jpg
人自戀則無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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