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一恒見樣也拿了一個,“行啊小崽子,剛來就壞小爺的風水。來,我跟你賭第一局。”
蘇陽剛剛僥幸贏了一局,心裡沒底,將手中的骰子隨意扔了出去。
馬一恒也扔。
兩隻骰子在桌上相撞了一下,改變方向繼續翻滾,搖搖晃晃的。
所有人都在盯著那兩隻骰子,包括蘇陽。
景池眼皮一掀,將一旁的搖骰女郎叫了過來。
兩人低聲不知道說了些什麼,搖骰子的美女接過景池遞過來的一張卡,開心地踩著高跟鞋走了。
兩秒後,兩隻骰子相繼停下,蘇陽五,馬一恒二,吳峰勝。
吳峰高興的再次蹦起來,得了便宜還賣乖:“老子就說不玩了非得讓我玩,你說你,怎麼就這麼想不開!”
他說著端起酒杯添滿酒,遞到蘇陽唇邊,“來寶貝兒,喝一口加把勁,今晚爭取給我把這三個人全都乾倒!”
不待少年拒絕,吳峰便不由分說將酒喂過去。
他喂得太快,少年吞咽不及,琥珀色液體順著唇角流淌下來,在下巴和鎖骨處連成一條透明的線,滴滴答答,落在棉質衣服上暈開一個個痕跡。。
一杯酒喝完,蘇陽胸前的白色T恤早已濕透,變成透明的顏色,將那片白皙和粉色全部透露。
吳峰抽了兩張紙遞給蘇陽,按在他臉上,“你特麼是小孩麼,喝個東西還漏?”
被逼著喝完一杯酒的少年眼含水光,臉泛潮紅,瞥了吳峰一眼沒說話,拿著紙巾將自己下巴和鎖骨上的酒漿抿走。
崔深淺色的琥珀雙眼中倒映出男孩狼狽的模樣,興趣更甚,他看著吳峰眼底的惡劣分子,知道對方的心思根本不在輸贏上。
崔深晃了晃手中拎著的方口酒杯,透明玻璃時不時折射.出五顏六色的光,他開口提議:“膩了,換個彆的玩吧。大冒險怎麼樣?”
馬一恒秒懂他的意思,立即應和,“可以,就喜歡這樣簡單粗暴的!”
吳峰更加不會反對,“來就來,怕你們?”
三票通過,景池猜得出他們是想聯合起來搞點壞事,卻沒反對:“隨便。”
“蘇先生一起來吧?”崔深主動拋出橄欖枝。
純淨的不像話的小孩安靜坐在沙發上,與之前在舞台上的光芒四射大相徑庭,人格十分分裂。
少年輕輕搖頭,他不知道他們要玩的是什麼,剛剛被吳峰欺負了一次,他已經不想再參與這群人的遊戲,但又不舍的走,隻好賴在這裡。
他擺手:“不……”
“這還用問?他當然要一起!”吳峰的音量輕而易舉蓋過男孩的,長手一把攬過蘇陽的肩膀,將人摟在自己懷中,不給他反抗的機會:“開始吧!”
蘇陽嚇得趕忙躲出了他的懷抱。
吳峰見他跑了,又一把將人抓回來,不耐地質問:“去哪兒,老實呆著!”
崔深不再理會那邊的騷亂,將手中的酒杯放在桌子上,任由冰塊在琥珀色液體裡沉沉浮浮,拿出啤酒瓶和懲罰器。
“老規矩。啤酒瓶停下的時候瓶口衝著誰,誰就是鬼,懲罰器上的內容隨機搖,搖到什麼鬼就要做什麼。拒不賒賬。”
景池撐著臉頰,漫不經心瞅著崔深手中的東西,心中瞬間明了——蘇陽要被陰了,他也要被陰了。
這三個人這是合起來要給他下套呢。
得,還挺記仇。
遊戲已經開始,誰也不好腆著臉去說反悔,景池便隻能親眼看著他們給自己設套。
一秒後,轉動的啤酒瓶瓶口在少年的方向停下。
吳峰一把搶過懲罰器,臉上帶著明顯的興奮,“靠,你運氣是真好。”他搖了搖手中的東西,看向崔深,“老臨,這局‘指定者’就讓給你了!”
說完他停下搖動,舉著懲罰器在蘇陽麵前停下。
少年看著上麵的字,一秒後,臉色爆紅。
他急忙搖頭:“我、我不行……”
“不行?沒聽剛剛規則怎麼說的,概、不、賒、賬!”馬一恒立即將他教訓了一頓,末了問吳峰:“搖到了什麼?”
吳峰看向男孩:“你自己說。”
蘇陽紅著臉,偷偷瞧了一眼景池,輕聲道:“坐在指定者腿上,跨…跨坐。”
馬一恒驚訝挑眉:“哇哦!”
“哈哈哈哈哈哈你就說運氣好不好?!” 吳峰笑完又轉頭攆小孩,“去吧,還杵這兒乾嘛,難道還想讓我抱你過去?”
景池早就知道這是他們設好的局,沒什麼驚訝。
他不想為難蘇陽,神色坦然的將搭在桌子上的腿拿下去,黑寂的眸子天生帶著冷意,此時卻含笑,對少年道:“來吧。”
蘇陽咬了咬牙,走過去衝人鞠躬:“麻煩了,臨先生。”然後頂著一臉熱氣跨上對方的腿。
男孩坐好後,景池伸手拍了一下他的腰,“再往上移一點。”
頂著熱氣騰騰麵頰的男孩趕忙手足無措的又往上坐了些。
景池感覺著腿上富有彈性的一坨肉,被對方一蹭,舒服的吐了口氣,“呼,繼續。”
第二局,馬一恒中招,脫掉了襯衫。
第二局一結束,蘇陽趕忙爬下去,紅著臉坐在一旁,安安靜靜等待第三局遊戲的開始。
崔深似笑非笑的瞥了景池一眼,見對方麵上沒太多情緒,他琥珀色的眸子閃爍過一抹光,“繼續。”
啤酒瓶在桌上轉了一會兒,毫無意外地再次停留在蘇陽麵前,馬一恒將搖出來結果的懲罰器遞到一臉錯愕的男孩麵前,“念念吧。”
莫名運氣不好的蘇陽狠了狠心,道:“抱一抱。”
吳峰指著景池,“快去。”
這個懲罰還好,沒那麼臉紅心跳。
男孩很快和景池抱了一下,緊接著又開始了第四局。
啤酒瓶像是認定了蘇陽一般,再次停留在他麵前,少年懵懂無措,奇怪的撓了撓頭:“……怎麼總是我?”
“走運。”崔深將懲罰器遞給他:“自己搖吧。”
男孩自己搖完看了一眼,一字一句認真又緊張地念出來:“喂指定者喝酒。”他乾淨的麵皮上帶著鬆了一口氣的感覺。
馬一恒馬上舉手搶人:“輪到我了吧?”
“有你什麼事?”吳峰嗤他,十分不給麵子的拒絕:“彆浪費機會。”
說完不給馬一恒時間爭辯,對蘇陽道:“這次還是老臨。”
指定者一直都是臨先生,蘇陽也猜出這些人知道他對臨嚴有意思,顫著雙手捧了一杯酒,走到景池身旁,伸長兩隻胳膊送到對方唇邊。
兩隻眼睛又黑又亮,臉上掛著些抱歉:“臨先生,麻煩了。”
嘖,聲音真他媽騷。
騷的讓人想死在他身上。
景池看著他,卻沒有第一次好說話,伸手擋住這杯酒,道:“沒人告訴你喂酒的規矩麼小朋友?”
蘇陽:“啊?”
景池有心逗他:“用嘴喂 。”
捧著酒的男孩瞬間懵了。
崔深轉頭望了景池一眼,見對方的臉上帶著毫不掩飾的興味,滿意地挑了挑眉。
景池一把摟住身旁舉著酒杯的少年,將他攬入懷中,繼續逗他:“開始吧。”
蘇陽這才消化完畢景池口中喂酒的規矩,嚇得差點扔了手中的酒杯。
景池見他呆滯的模樣,壓根沒打算真逼他做什麼,紳士地將人放開,黑寂眸子中帶著一點笑意:“不想玩就算了……”
蘇陽聞言抬頭瞧他,那雙星辰一般的眸子中含著熱切和決絕,“臨先生,麻煩了。”
少年仰頭含了一口酒,閉著眼睛湊過去貼上景池唇角,將酒漿渡了過去。動作乾脆、毫不遲疑。
少年的唇柔軟溫熱,好似果凍,嫩的好似輕輕一壓便能擠出水來。
一口酒喂完,少年的臉上泛起熱氣,他害羞的低下頭,將空空的玻璃杯放回桌上,紅腫的手指輕輕打著顫。
景池明顯愣了一下,他咂摸咂摸嘴——男主喂的酒真他媽甜。
馬一恒和吳峰看到這兒都已經樂瘋了,口哨不停從他們口中吹響。
崔深輕輕舔了舔唇角,琥珀色的眸子輕輕晃動,瞧著蘇陽和景池之間的氣氛,“繼續。”
下一局遊戲開始,啤酒瓶的瓶口再次指向少年,蘇陽不知道自己怎麼會運氣差成這個樣子。
吳峰將懲罰器遞過去,眼中含著壞心的光點,勾起一抹痞笑,“自己瞧。”
男孩看著上麵的幾個字,輕輕蜷緊了左手,他喜歡臨先生,根本不介意這種事,卻怕給臨嚴造成困擾:“我好像有點醉了,抱歉……”
蘇陽噙著一抹為難的笑,將懲罰器放到一旁,站起身,對他們恭敬的鞠躬,“我去一下洗手間。”
吳峰拉住他的手,不容拒絕:“懲罰兌現了再去,著什麼急?”他瞥了一眼蘇陽的某個部位,要是真的特彆著急的話:“就在這兒尿吧。”
蘇陽被這話嚇到,驚訝地睜大了眼睛。
一旁的崔深撿起懲罰器,瞧了一眼上麵的內容,隨手遞給馬一恒,馬一恒大聲念:“為指定者咬。”
吳峰將呆愣的少年推到景池懷裡,眼神示意了一下某處,“去吧寶貝兒,一邊咬一邊尿也行,我們不介意。”
蘇陽掙紮著想站起來,奈何對方力氣太大,兩隻大手就像是桎梏一般緊緊按著他,讓他動彈不得。
他不想在臨先生麵前表現的這麼孬,可卻怕什麼來什麼。
就在吳峰臉上露出一點期待和興奮的時候,什麼東西突然拍在他頭上,打斷他的所有狂喜。
胸膛寬厚、身形頎長的某人如山一般立在他麵前,沉著臉:“夠了。”
“沒夠。”吳峰抓著人不放。
景池勾著一抹冷笑,周身環繞著黑沉沉的怒氣,十分具有壓迫感,一把握住吳峰的手腕,不顧對方的掙紮和抽氣聲,從男孩身上掰開,嗤笑一聲:“這種事情你也想看?”
吳峰一聽這話,捂著自己受傷的手腕炸毛:“憑什麼不能看?!”
“看得起嗎你,直接回家看片吧傻逼。”
景池動作輕柔地將男孩從地上扶起來,怕吳峰沒輕沒重把他傷到了,沒敢用力。
他將蘇陽攬進懷中看向其餘三人,“這是我的人,以後彆再打他主意。”
馬一恒打趣:“喲,終於肯承認了,不容易啊老臨。”
景池冷冷瞥他,眼神中帶著一點警告的意味:“我有點醉了帶人先走,你們繼續。”
說完攬著蘇陽離開了。
看著二人遠去的背影,馬一恒嘖嘖兩聲:“瞪我乾嘛,我是最無辜的那一個好吧!又不是我讓人咬的!”
吳峰炸毛:“什麼意思,要不是我絕地反擊,你覺得他能承認?他性冷淡特麼出了名的!”
崔深沒說話,琥珀色的雙眸中劃過一抹複雜的光。
作者有話要說: 景池:你喂的酒怎麼這麼甜。
蘇陽:其實我不光喂的酒甜。
景池:嗯?
蘇陽:……彆的地方也甜,你要嘗嘗嗎?
景池:哪?
蘇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