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 為將(2 / 2)

照夜行 未敘 10343 字 5個月前

陳煥不解其意,卻順著她說道:“當然可以。”

無數道目光投向阿柔,似乎是想看看她究竟想做什麼。

陳煥將腰間佩刀借給了阿柔。她接過武器,向陳煥道了謝,轉而麵向營中眾將,聲音冷冽,“大敵當前,我不想浪費時間。如有對此事不服者,大可上前來與我一戰。”

眾人麵麵相覷,沒有料到如此發展。

“‘一個女人有什麼能耐’,你們是這樣想的吧。”阿柔環視著台下眾人,“剛剛不是很能說嗎,這會兒都啞巴了?”

她的語氣十分平淡,似乎全然沒有將眾人的質疑放在眼裡。但恰是這樣的從容,反而惹得一些人心生不快、惱羞成怒。

底下有人壓抑著怒氣道:“如果你輸了呢?”

阿柔直視著那人,從容地說道:“若我輸了,即刻去請陛下收回成命,以後不會再插手營中之事。”

陳煥心下一驚,“戚三……戚副尉!”

阿柔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微微搖頭,示意他不必擔憂。

營中空降一個副尉,即便是男人,恐怕也要受到質疑,更不必說是阿柔這般的女子。

李晁奚不可能不知道一個女子要在軍營中占有一席之地該有多難,但卻依舊選擇封她為昭武校尉,正是因為相信她能夠漂亮地解決這件事。

要想獲得彆人的尊重和認可,首先要將自己置於與彆人同等的位置上。若阿柔要靠陛下的旨意和陳煥的維護才能讓這些男人們閉上嘴,她也彆做什麼昭武副尉了,儘早回王府待著做她的戚三小姐才是正道。

阿柔必須要向所有人證明,她的能力足以支撐自己站在這裡。

剛才提出疑惑的人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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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輕蔑地笑了笑,從隊列中站了出來,活動活動手腕筋骨,輕浮地說道:“那就請賜教了,小娘子。”

陳煥扶額,心中默默為他點了一根蠟。

彈指過後,那人便被阿柔扔在了地上。

阿柔麵上沒什麼波瀾,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就這?”

台下眾人目瞪口呆。

幾乎沒人能看得清阿柔的動作,隻見她步法靈活,輕輕鬆鬆地躲過攻勢,又借力打力,沒費什麼力氣便讓進攻之人失去平衡,摔倒在地。

力量的確不是阿柔的強項,但她有一百種方法能夠製伏身形更為健碩,氣力更為強悍之的敵人。

阿柔挑眉,乜視台下,“還有嗎?”

質疑聲少了許多。但仍有人不信邪,要同阿柔比試。

但很快,他們便切實地感受到眼前之人的實力有多麼強悍。

從旁觀之,還不覺得有什麼,隻當這小娘子是在投機取巧,靠著靈活的步法才得以取勝。

隻有親身與之對戰才會發現,這人看著沒使什麼力氣,實則攻勢又快又狠,稍微不留神,就會被她抓住弱點一擊製勝,根本沒有還手的餘地。

善於觀察敵人招式的弱點,便是阿柔以女子之身修習武功所學會的重要秘訣。

在第十八個挑戰者落敗後,終於沒有人再提出質疑了。

空氣中彌漫著詭異的沉默,陳煥趕緊站出來主持局麵,“好了,都鬨夠沒有?”

阿柔知趣地退居其後,不再說話。

陳煥擰眉,語調強硬地批評道:“冊封戚副尉是聖上的旨意,豈容你們置喙?大敵當前,不齊心協力抵禦外敵,淨想著和自己人私鬥,傳出去也不怕丟了我大昭兵士的臉麵!若說戚三娘不配做營中副尉,難道你們就配嗎?!”

落敗的那十餘人被陳煥說得麵紅耳赤,卻無從反駁。

陳煥將視線落在第一個落敗的輕浮之人身上,“你方才喚戚副尉什麼?小娘子?哼,軍營乃紀律嚴明之地,以下犯上,該當何罪!”

那人還未從輸給一個女人的打擊中走出來,聽聞陳煥這一番話,更是大驚失色,屈膝垂首道:“末將知錯!”

陳煥有意替阿柔立威,想要拿他當靶子,“既是如此,就罰你杖刑五十,引以為戒。”

那人臉色瞬間變了。

大戰在即,他卻因違反軍紀而挨板子,說出去肯定被人笑話!

京城周邊軍營的將士們鮮少有實戰機會,從軍多年,好不容易盼來殺敵立功、一舉躍升的機會,怎麼能輕易將前途斷送在此!

阿柔敏銳地察覺到那人的不甘,靈光一閃,悠然開口:“陳校尉,叛軍不日便會兵臨城下。此戰原就敵眾我寡,實在不宜再自損戰力。”

“那戚副尉覺得應當如何處置?”

兵卒聞言,似是覺得有戲,心中暗喜:娘們家的,果真是優柔寡斷、心慈手軟。

下一秒,他便聽得這新上任的女副尉說道:“依我看,就先將這五十杖刑記下來,令他將功補過。斬殺一個敵寇,抵五記杖刑,等把這五十杖刑都抵消掉了,再考慮算軍功的事,你說怎麼樣?”

那人頓時如遭雷劈。

開什麼玩笑!她以為上陣殺敵是砍瓜切菜麼???

殺一個敵兵抵五記刑杖,殺十個敵兵可以抵消掉“以下犯上”之罪,在此之後才能開始算軍功。

此舉看似是令他將功折罪,實則是將落在身上的懲罰變作了對戰功的克扣。

這也忒陰了!

可偏巧他又不能拒絕——那五十記仗刑若真現在施行,他就更不可能拿到戰功了。屆時大軍壓境,若是兵力不足,令他強行帶傷上陣,也許連小命都保不住。

他終究是咬牙切齒地答應了:“末將……多謝戚副尉。”

其餘人見此情狀,都明白這女人是個不好惹的,不禁感到一陣後怕,又紛紛慶幸起自己方才沒有做出什麼失禮逾矩的舉動。

陳煥對這樣的結果也很是滿意。

待遣散人群之後,阿柔將佩刀還給陳煥,“陳校尉,真是士彆三日,當刮目相待啊。”

當日在黑雲山一役與陳煥相識,他雖是將領,卻有些鎮不住場子。還是有李晁奚這個皇室血脈在,才能將營中人治得服服帖帖。

如今的陳煥比兩年前雷厲風行了不少,也更具備一個將領的威嚴。

陳煥發自內心地誇讚道:“哪裡,戚副尉才是,無論身手還是手腕,都讓在下自愧不如。若不是如今形勢嚴峻,我倒真想再同戚副尉比試一番。”

“等戰事結束,我定當奉陪。”阿柔爽朗地應道,“好了,陳校尉,我這初來乍到的,什麼都不清楚,還得勞煩你向我介紹一下營中的具體情況。”

“這是自然。”陳煥向她指引方向,“這邊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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