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又聽見了很清脆的哢嚓聲——
聽著像是骨折的聲音。
齊通殺豬一樣的慘叫聲猛地響了起來。
餘下的幾人下意識地顫抖了兩下,下意識回憶起了之前被藺昭姐弟倆揍的場景,忍不住在心裡想齊通他怎麼不長記性……
噢,齊通比他們年長沒經曆過這種事啊。
原來是這樣那就沒問題了。
等等,不對啊!去年齊通的舅舅不是才被藺昭當街揍了一頓嗎?齊禦史還氣得把藺昭給告到了陛下麵前,順便還參了一本武安侯教女無方呢!
“既然你眼神不好,那我就做個好人,好好地給你治一治眼睛。”
藺昭麵上噙著淡淡的笑意,眼底卻一片寒意。
她拿起柳條啪的抽了下他的左臉。
齊通:“啊啊啊——”
“兩邊對齊才好看。”
藺昭笑眯眯地往他的右臉上又抽了一下。
“唔,不小心抽到脖子了啊,隻有一條痕跡未免也太醜了吧,那就多來幾下吧。”
“聽說齊公子已經沒了兩任妻子,但前幾天才又納了一門妾室,算下來光是你就有快十門妾室了吧?你爹齊禦史的俸祿也能養得起這麼一大家子的人?”
藺昭笑著道:“想想倒也沒問題,畢竟你爹是禦史,想必收到的賄賂就足夠養活你們了。”
餘下的人原本想勸架,在聽到她最後那句話後頓時偃旗息鼓。
他們縮了縮脖子,眼神逐漸變得飄忽。
啪啪的抽打聲就沒停下來過。
齊通的慘叫聲也從一開始的尖銳再到沙啞,到了後麵已經發不出聲音來了。
這邊的動靜很快就吸引了許多的人過來。
但藺昭依然沒有停下來,她似乎壓根就沒過要遮掩,抽人都隻往臉上抽,幾十下抽下來齊通的臉都已經腫成豬頭了,嗚嗚地說不出話。
“都圍在這兒做什麼,怎麼吵吵嚷嚷的?”
宋玉燕從人群外擠了進來。
她一眼就瞧見了正在拎著柳條抽人的外甥女,眉心微微跳了一下,咳了咳道:“行了行了,這也沒有什麼大事,大家都散了吧。”
眾人:“……”
有人不服氣地道:“藺昭把人都打成那樣了怎麼還不是大事?”
“難道非要把人打死了才算大事?世子妃未免太有失偏頗了,難道這就是寧遠侯府的教養嗎!”
“我打的人,和寧遠侯府有什麼關係?”
藺昭的嗓音忽然響起來。
她挑眉,似笑非笑地朝著說話那人瞥了一眼,是個穿著淡粉色紗裙的姑娘,她在記憶裡翻了翻,這才想起來——大理寺少卿之女謝梨。
又是一個喜歡周景延的人。
藺昭很輕地嗤了聲,又對著躺在地上的齊通踹了一腳,揚起眉頭朝謝梨笑了起來,聳了聳肩滿不在意地道:“既然如此,那就麻煩小姨替我報個官。”
“在場之人皆是見證,咱們去官府請府尹判一判,究竟誰對誰錯。”
看見她這副有恃無恐的模樣,謝梨下意識蹙起了眉頭。
似是想起了什麼,藺昭忽然用柳條指向和齊通一起來的幾個公子哥,補充道:“哦,這是證人,在進公堂對簿之前可彆讓人給跑了。”
公子哥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