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原來不是沒有,而是她沒有在意嗎?
“諸位,既然此間事已了了,那咱們就回去賞花吧,”就在這時,宋玉燕笑眯眯地站了出來,“我今日新得了一株紫菊,煞是好看。”
見她都這麼說了,其餘的人隻能紛紛應好。
宋玉燕離開前,給一旁的宋玄英使了個眼色,後者會意地留了下來。
藺昭雖解釋了出手打人的事,但難免會有人借題發揮,他們要在賞花宴結束消息傳出去之前,先把最終的定論傳出去,免得傳出對藺昭不好的事。
同時留下來還有江愉。
等眾人一離開,宋玄英立刻按捺不住地飛奔上前,緊張地扶住她的手臂打量著有沒有受傷。
“昭昭你沒有受傷吧?”
藺昭乖乖地任由他將自己轉了好幾個圈,老實道:
“我真的沒事,就他那點三腳貓的力氣還不夠我一腳踹的,他連我一根手指頭都沒碰到。”
況且,她是有備而來的。
周景翊冷哼道:“齊家膽大妄為,進了京兆府他們就彆想出來了。”
聞言,藺昭頓時朝他望了過去。
想了想,忽然將手裡的那疊紙遞給了他:“這是我這兩天整理出來的齊家犯下的罪名,時間短有些沒調查完,殿下能否幫個忙?”
周景翊想也沒想就應了下來:“好。”
他偏了下頭,晉豐當即上前將這份證據收好。
“抱歉,齊通的事是因我而起,是我連累藺姑娘了。”
江愉抿著唇走上前,交握在身前的手緊了又緊,愧疚地低下了頭。
她的呼吸略微有些急促,道:“此事應是我繼母與妹妹故意設計的,她們瞞著我與齊家議親,為我選的夫婿便是齊通……此事我定會給藺姑娘一個交代的。”
她們想要看到的無非是她與齊通拉扯被人發現,然後不得不嫁給他。
江愉抬起頭看著她,眼裡劃過一抹下定決心的狠意。
藺昭剛想說與她無關,卻在對上她眼神的那一刹那改變了想法,輕笑著點頭道:“好,那我就等著江姐姐的好消息了。”
江家的人能算計她一次,就能算計她第二次。
哪怕這次被藺昭出手化解了,也不代表這江愉的危機就徹底解除了,想要真正立起來,能夠依靠的永遠不是夫家,而是自己。
江愉臉上的表情這才稍微鬆了鬆。
她轉頭看了眼宋玄英,垂下眸子沒再說些什麼,徑直轉身就離開了。
宋玄英張了張嘴:“……”
宋玄英下意識想要追上去,但跑出去兩步之後又鬱悶地退了回來。
眉心緊蹙,沉著臉罵道:“這江家人可真不是什麼好東西!”
藺昭在旁跟著他同仇敵愾地罵道:“就是!哪有這麼欺負人的!小舅舅你到時候和江姐姐成親了,要好好地替她教訓教訓江家的人!”
兩人咕咕唧唧地罵了好半晌。
周景翊微微揚了下眉,好心地道:“需要我幫忙嗎?”
舅甥倆齊齊地看向他。
“我可以讓江城丟了官職哦。”
周景翊無辜地彎著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