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她又高興起來。
這是不是也代表未來是可以改變的?這段日子她表麵淡定,其實心裡還是慌的。如今看到倚梅,就好似看到自己可以改變的未來……
初秋見她沉默,以為她見了夫人賞下的倚梅失落。以前周沫兒的心思她多少還是知道一些的,最近一段日子,看周沫兒似乎沒有了那想法,她還為她高興。
可是這會看到她沉默,就以為周沫兒可能還是放不下。
想著回去好好勸,又皺了眉。這可不好勸,要是她以為自己站著說話不腰疼怎麼辦?畢竟自己娘在夫人身邊伺候事實,一般事情不會牽連到自己身上也是事實。
正胡思亂想,忽然發現邊上一直沉默的人心情似乎好了,疑惑的看過去。
周沫兒對她一笑,笑容明朗乾淨,好似陽光破開雲層,綻開風華般。
初秋呆了呆。
“初夏,你怎麼了?”初秋臉上呆愣,喃喃問道。
“沒有啊!沒怎麼啊!”周沫兒疑惑的摸摸自己的臉。
初秋見她這樣,噗嗤一笑,沒有了那種感覺,她以為自己剛剛看錯了,初夏還是初夏,沒有變。
回到清暉堂,兩人帶著倚梅進了後罩房,那裡還有一間空房,不過陰暗了些,一直用來放雜物的。
看了房間,外麵已經徹底黑了下來,裡麵黑漆漆的什麼也看不清楚。
“這樣啊……”三人對著滿是雜物的房間半晌。
初秋試探道:“...那個...倚梅啊!不如你今晚先跟我住,明日再說?”
倚梅眉頭皺的緊緊,顯然很是嫌棄。見她這樣,周沫兒和初秋對視一眼,心裡都有了計較。
當晚,倚梅和初秋住,周沫兒不習慣有人一起睡。她其實在心裡慶幸過,自己好歹是個大丫鬟,吃的穿的還算精致。要是變成一個小丫鬟,那才真的要完。
第二天一大早,周沫兒起床,今日是她去送早膳,基本上早膳的活都是周沫兒的。
因為她既不想起太早熬粥,也不想伺候江淮嶽洗漱,所以,隻有一個送早膳的活,她自己也很滿意。
初秋無所謂,初春和初冬就喜歡伺候江淮嶽洗漱,這樣離他最近,說不定有機會
呢?
不過今日早上就出了問題。
本來初春和初冬兩人心照不宣,一人一天輪流伺候江淮嶽洗漱,一直以來還算相安無事。今日不同,多了個倚梅...
“你是誰?滾出去...”江淮嶽壓抑著怒氣的聲音傳來。
周沫兒天天送早膳,早已習慣,說得誇張些,走幾步開始抬腿過門口她都知道。
就是因為太過熟悉,所以,她現在一隻腳門裡,一隻腳門外,她看著麵前的幾個人,隻覺得尷尬。
初春和倚梅跪在地上,初春臉上猶自憤憤不平,礙於江淮嶽才有所收斂。
倚梅跪在那裡,就算是跪,她也跪出了身體的曲線,脖子修長優美。周沫兒這個角度剛剛好看到她雪白的脖頸和緋紅的臉頰。
“奴婢是夫人派來伺候世子的...”倚梅開口解釋,聲音綿軟顫顫,聽起來就讓人憐惜。再加上她細白得蔥似得手指拉著江淮嶽的衣擺。
微微抬頭看向站在那裡的江淮嶽。
周沫兒這邊看不到她的表情,但從初春越發憤怒的神情上判斷,應該是很好看的。
“誰把你帶進來的?”這句話裡冷意十足。
驚得倚梅手指都鬆了鬆,又抓緊。卻不敢再看江淮嶽,低頭時餘光看到門口尷尬站著的周沫兒,似是想起來什麼般……
周沫兒心裡“咯噔”一聲,剛剛她還在看戲般心情輕鬆,這會兒心裡隻想罵娘。
果然,倚梅纖細的手指指向門口周沫兒的方向,綿軟道:“就是這位初夏姑娘帶我來的。”
再沒想到這把火還能燒到自己身上,還有,什麼叫“就是這位初夏姑娘帶我來的”?
初秋呢?被柔弱的倚梅忽視了嗎?
周沫兒隻好進去,把手裡的托盤放到桌子上,福身道:“稟世子,昨日奴婢回來時,夫人說讓倚梅跟著我們回來伺候您。本來讓倚梅住在後罩房的雜物房裡,今日稟告您,當時天色已晚,倚梅就和一起回來的初秋睡了,奴婢不知道她怎麼會這麼早出現在這裡。”
初春隱晦的瞪了周沫兒一眼。似嫌棄她將倚梅帶回來。
周沫兒無動於衷,你厲害你拒絕啊!關我屁事。
三言兩語就解釋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