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品就是趙乾既沒有熱情也不忠誠,哇靠,刺激”
“???造謠沒有成本是吧?”
“隻是猜測而已,粉絲能不能彆這麼急著跳腳啊?”
“稍等,大家先彆吵,有誰還記得有些規則,祁先生這話是不是有點太簡短了?”
雖然彈幕意識到了祁竹生“坦白”不算太長的問題,但是祁竹生本人對此並未察覺。
“我說完了。”祁竹生感覺自己已經說得夠多了,畢竟以他的性格,能說出一段話來也實屬不易了,“該下一位了。”
下一位發言的嘉賓是元錦,但他聞言卻遲疑了一下:“稍等一下,讓我組織一下語言。”
眾人見狀也很理解,都沒有開口,等著他開口。
在此期間,夏宸倒是發現了祁竹生說得有些少這個問題,可惜他心懷不軌,非但沒有提醒,反而笑著對祁竹生道:“哥哥剛剛的話不合適,怎麼能說度過青春呢?前麵那幾年時間就當是喂了狗,你的青春還長著呢。”
聽了這話,祁竹生忍俊不禁道:“我都快三十了,哪還有什麼青春。”
夏宸不悅地挑了挑眉:“青春是一種心態,又不是隻有十七八才算青春。”
“當然不止十七八,二十一二也算青春。”祁竹生說到這裡頓了一下,隨即帶著笑意道,“夏總才是真正的風華正茂,正值青春。”
夏宸聞言一愣,隨即笑道:“照先生這麼說,我現在正是值錢的時候啊。”
“年華不能用金錢來形容。”祁竹生回道,“不過比喻倒是可以。”
夏宸聞言一挑眉,低頭湊進了幾分道:“那先生願意出錢買我嗎?我打折。”
祁竹生聞言實在忍不住笑了,笑意盈滿了眼眸,宛如一池被微風攪動的春水,他帶著笑意回道:“夏總的身價太貴了,以我的財力,恐怕買不起。”
夏宸聞言裝模作樣地歎了口氣:“唉,這樣啊,那我也隻好倒貼了。”
祁竹生笑意漸濃:“倒貼能折現嗎?我最近剛好缺錢。”
夏宸裝出一副不可思議而且備受打擊的委屈樣:“哥哥圖的難道隻是我的錢嗎?”
兩人說話時湊的近,桌對麵的趙乾便聽不清楚他們在說什麼,隻能看見祁竹生越發明顯的笑意,但是直播間的觀眾倒是聽得格外清晰,激動之情更是溢於言表,差點把直播間給衝崩:
“啊啊啊啊好甜好甜kswl”
“臥槽臥槽夏總裝可憐跟他媽真的一樣,這誰看了不迷糊啊”
“有錢有顏還疼老婆的小狼狗誰不愛呢嗚嗚嗚”
“啊啊啊這是我可以免費聽的嗎!!”
“大美人能圖你的錢是你的福氣”
“這福氣給我我真要”
“哈哈哈哈可惜我養不起這麼好看的老婆,哭哭”
“《論男人經濟獨立的重要性》”
“窮鬼不配擁有美人老婆嗚嗚嗚”
祁竹生失笑,搖了搖頭道:“好了,不鬨了,下一位嘉賓要開始發言了。”
夏宸聞言卻勾了勾嘴角道:“沒跟先生鬨,我說的是心裡話。”
祁竹生隻當他是在開玩笑,聞言隻是笑著搖了搖頭,沒有接話。
元錦組織了半天語言終於憋出了第一句話:“其實我隻在上大學的時候談過一段戀愛。”
祁竹生聞言眉心一跳,下意識看了一眼夏宸,不為彆的,隻是因為在戀綜開始前,夏宸曾暗示過的內容:元錦背後似乎有金主。
對上祁竹生的目光,夏宸意味深長地笑了笑,顯然他也想起來了這件事。
但元錦演得頗為真實,仿佛他真的隻談過一次戀愛一樣,語氣聽不出一絲紕漏。
元錦花費了很長一段話來介紹他的那段大學愛情,聽得在場所有人都唏噓不已,就連趙乾都開口感歎道:“大學的愛情才是最純粹的,不摻雜任何金錢名利,隻是純粹的,兩個靈魂之間的吸引。”
趙乾曾不止一次在鏡頭前提過,他和祁竹生的愛情始於兩人的大學時期,這話說出來顯然是意有所指。
祁竹生聞言一頓,露出了些許異樣的神色。
趙乾見狀以為他為此心軟了,心下一喜,連忙添柴加火道:“我還記得也是一年夏天,晚上的月光格外明亮,學校的操場上擠滿了看流星雨的人,成對的情侶依偎在一起,羨煞旁人。就是在那個夜晚,我抱著緊張與激動說出了自己人生中的第一段告白。也是在那個夜晚,我和我的愛人對著流星雨許下了白頭偕老的諾言。”
趙乾看似“有感而發”地說出了他與祁竹生表白時的場景,末了還不忘感歎一句:“那天的流星雨真好看,如果可以的話,今年夏天,我還想再看一場。”
趙乾終歸是影帝,無論是真的還是演得,這副深情的樣子依舊很有感染力,無數不明所以的觀眾,尤其是他的粉絲,都被他這段話感動得一塌糊塗:
“嗚嗚嗚趙哥真的,我哭死”
“不愧是影帝,三言兩語就把我給浪漫到了”
“流星雨下表白什麼的也太浪漫了啊啊啊啊”
“想看的不是流星雨而是人啊!!”
“啊啊啊答應他,快複合啊!!”
“可惡啊,你這麼會是怎麼跟祁先生分手的!”
“媽的不行,好馬不吃回頭草,我還是站夏總,夏總給爺衝!”
可惜趙乾這話感動了他自己,感動了觀眾,唯獨沒感動最該感動的人。
祁竹生的動容也壓根不是心軟,恰恰相反,他確實是因為趙乾的話想起來了他的大學時光,但那段時間越是溫馨美滿,越襯得現在的趙乾麵目全非、惹人厭惡。
世上有那麼一種人,他的感情很率直,愛就是愛,不愛就是不愛,不存在藕斷絲連、曖昧不止的情況。
而祁竹生就是這種人。
所以當聽到趙乾提起那場流星雨時,祁竹生的第一反應不是感動,而是驚訝——驚訝於趙乾的不要臉,驚訝於一個背叛感情的人,居然還敢如此堂而皇之地拿當年的事來博取眼球。
祁竹生剛想冷聲把趙乾頂回去,便聽旁邊的夏宸冷笑道:“流星雨不過一堆隕石做天體運動的正常天文現象,感情不靠自己經營,光許願能有什麼用?”
趙乾被他如此直白的話懟的臉色一黑,但其他人卻被夏宸這番標準理科男的發言給逗樂了,不過他們礙於趙乾的麵子沒敢笑。
唯獨祁竹生忍俊不禁,眼底帶了幾分笑意道:“這倒是,感情確實得靠兩個人的經營。”
夏宸不冷不淡地掃了一眼趙乾,而後轉頭對著祁竹生笑道:“先生應該比我更有感觸。”
兩人一來一往間,使得趙乾之前營造出的氣氛蕩然無存,再聯係上昨天晚上祁竹生曾經和夏宸在一個屋子裡呆過的事情,或許祁竹生跟夏宸說過什麼他與趙乾的隱秘也說不準。
想到這裡,剛被調動起情緒的觀眾們立馬冷靜了不少:
“《更》”
“好家夥,我更好奇了,所以影帝跟祁先生到底是為什麼分手的”
“可惡啊,為什麼大家都是謎語人”
“沒辦法,這個節目的合同內容好像包括不能對其他嘉賓造成不利影響”
“嘶,之前祁先生不是說他那部作品的署名是趙乾嗎?會不會是因為這個啊”
“盲生你發現了華點,我覺得有道理”
彈幕抽絲剝繭地討論著這個問題,三言兩語間居然真的猜到了一些真相。
不過觀眾們能進行天馬行空的猜測,在場的嘉賓就不能了。
他們都和節目組簽了相關的合同,就算知道一些內情也不能往外說,更何況不知道。
於是當夏宸說完那句話後,趙乾神色驟然冷了下來,隻見他有恃無恐道:“夏總有話不妨明說,沒必要在這裡指桑罵槐。”
夏宸聽了一點也不著急,反而笑道:“我隻是隨口一說而已,趙影帝怎麼對號入座了?”
麵對夏宸的笑容,趙乾就跟一拳打在了棉花上一樣,一時間氣結:“你!”
夏宸儼然沒把他當回事,見狀扭頭對祁竹生笑道:“哥哥你看,大家原本好好聊天,趙影帝怎麼突然急了呢?”
祁竹生原本心裡還有些鬱結,見夏宸笑著便把趙乾氣成了這樣,一時間也不氣了,聞言悠悠道:“見了矮人不說矮話,你把人氣著了。”
夏宸裝作恍然大悟道:“哦,原來如此。”
祁竹生不冷不淡地掃了一眼趙乾道:“少說兩句吧,還有幾位嘉賓沒發言呢。”
夏宸勾了勾嘴角:“聽先生的,輪到誰了?”
元錦連忙道:“我我,我還沒說完呢。”
夏宸“哦”了一聲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你繼續。”
經過趙乾這麼一攪和,場上的火藥味明顯了不少,但是元錦麵上是一點也沒受影響,反而花了將近五分鐘來介紹他理想中的伴侶,內容之長使得其他人都替他累得慌。
要知道這個活動是誰說的少誰吃虧,從元錦開始,後麵的人為了不當倒數第一,說的內容是一段比一段長。
觀眾們見狀忍俊不禁:
“好家夥,卷起來了”
“陳老師彆以為我聽不出你在背洛神賦”
“《當代大學生論文湊字數現狀》”“等下,照這麼卷下去,誰才是最後該接受懲罰的?”
“!!!照這麼說該不會?”
“艸,我突然支愣起來了”
“嘿嘿嘿,肯定是我們的祁先生啦”
“啊啊啊啊卷,都給我卷!!我要看美人穿旗袍!”
“節目組,聽我說,謝謝你,因為有你,溫暖了四季”
“嘿嘿嘿,大美人穿旗袍,嘶溜”
見眾人如此激烈地想要豐富自己話語的內容,祁竹生終於意識到了,照這麼下去,倒數第一歸他莫屬了。
不過這個想法也就是浮現了一瞬,很快祁竹生便將其拋之腦後了,倒數第一便倒數第一,穿個旗袍而已,沒什麼大不了的。
甚至因為從小到大沒穿過旗袍,祁竹生還覺得這事挺新奇的。
於是在當事人擺爛,其他人瘋狂內卷的情況下,一圈輪下來,第一輪坦白局的倒數第一毫無懸念地歸祁竹生所有。
當主持人宣布出這個結果後,在場的嘉賓齊刷刷地看了過來,麵對其他人的目光,尤其是夏宸略顯興奮的目光,祁竹生顯得異常淡定:“我需要接受懲罰嗎?”
“對的。”主持人葉軍顯然是見過大風大浪的,此時的語氣也很平靜,“節目組已經準備好了旗袍,放在二樓最東邊的房間裡,進門便能看到,就在床上。因為沒有男士旗袍,所以買的是女士的,穿的時候可能會有些緊。”
“沒關係。”祁竹生無所謂道,“需要穿很久嗎?”
葉軍回道:“這倒不用,穿到第二輪坦白局結束就行。”
祁竹生聞言點了點頭,而後利落地從座位上站了起來,抬腳朝彆墅走了過去。
不過他沒有看到的是,在他走進彆墅不久,坐在原位的夏宸跟在場的其他人說了什麼,隨即也從座位上站起來朝彆墅走了過去。
祁竹生走到二樓主持人說的那間房間時,發現屋門沒有關,他沒多想便直接推門走了進去。
一進門,祁竹生便被床上的旗袍驚豔了一下。
這件旗袍的底料是純正的天青色,上麵的刺繡蒼翠欲滴、精致異常,陽光透過窗戶灑在了床上,旗袍上麵的暗紋在光線下流光溢彩、燁燁生輝。
這堪稱是一件藝術品,祁竹生拿起來在陽光下欣賞了幾分鐘後,才將它放在床上,準備脫了衣服把這件旗袍換上。
其實節目組壓根沒說這旗袍要脫了衣服換上,大部分人遇上這事也就是意思意思,如果衣服薄,他們大概率會直接將旗袍套在這層衣服外麵。
但祁竹生做事向來認真,他答應的事情便一定會一絲不苟地做下去。
不過當祁竹生脫了衣服打算把旗袍換上時,他卻發現葉軍說的是對的。
市麵上大部分旗袍都是為女性量身打造的,祁竹生終歸是個男人,就算他身材勁瘦,比例異常勻稱,但骨架畢竟在那裡放著,當他把旗袍套在自己身上時,某些地方非常不出意外地卡住了。
被衣服禁錮的感覺著實不大好,祁竹生微微蹙起了眉毛,但他也不敢太用力,生怕把這件旗袍給撕破了,於是他隻能小心翼翼地拽著旗袍的下擺,一點一點地把旗袍的布料給拉到正確的位置上。
當腰腹的布料終於服帖下來後,祁竹生不自覺地鬆了口氣,不過沒等他放鬆多久,一個新的問題便產生了——拉鏈拉不上。
這件旗袍的拉鏈在側麵,因為這不是一件高叉旗袍,所以拉鏈一直從大腿開到了胸側,但它對於祁竹生來說實在有點過於小了,以至於旗袍的布料緊緊地貼在腰側,祁竹生根本使不上勁。
祁竹生咬著下唇反手用了半天力,拉鏈卻隻滑動了幾厘米,而後便卡在了腰胯處不動了。
夏天的溫度本身就高,祁竹生沒一會兒便被彆扭得出了一身薄汗。
他鬆開拉鏈淺淺地吐了口氣,正當他一籌莫展之際,門外突然傳來了一陣敲門聲,而後一道熟悉的聲音響了起來:“先生,你換好衣服了嗎?”
這道聲音對於祁竹生來說簡直就是久旱逢甘霖,他完全沒有考慮夏宸為什麼會跟過來,反而開口道:“還沒有換好,拉鏈拉不上,你能進來幫我一下嗎?”
此話一出,門外的夏宸驟然安靜了下來。
祁竹生等著他進來拉拉鏈,半天沒等到他的動靜,他忍不住開口道:“不願意嗎?”
夏宸驟然推開了門:“不,先生,我當然願意!”
夏宸的話說到一半,整個人驟然僵在了原地。
祁竹生的身材無疑是優秀的,他的肌肉勻稱、雙腿細而修長,不像普通作家瘦弱,更不像某些過於健壯的男人臃腫,整個人從比例到線條都透著一種驚心動魄的美。
然而就是這樣一個容貌超越性彆,但氣質並不柔弱的美人,此刻的身上卻半掛著那件拉鏈大開的旗袍,天青色將他襯得如雪一般白,旗袍的拉鏈卡在側麵的腰腹間,大片露出的白膩極度惹眼。
但這樣一個絕色美人,他卻對自己的美貌一無所知。
祁竹生等了半天不見夏宸動作,忍不住扭頭看著他奇怪道:“怎麼了?為什麼不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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