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話間,不動聲色,目光在自己刀上一掠而過。
“漩渦體內的力量並不是虛。”
“也不像他自己形容的那麼邪惡。”
“正相反,是一股很純粹、很...”到這裡,有些卡頓,卯之花琢磨要怎麼形容才更確切,“很生命的一種力量,十分適合回道,即便不施展術式,這股靈力本身就有治愈效果。”
“你們對它似乎有些誤解。”
波崗一喜大鬆口氣。
太好了。
人沒事、力量也沒問題。
平子真子挑眉,回頭看門。
“那是...那個東西嗎?”京樂春水眉頭擰在一起,語氣嚴肅,“十四郎那樣的?”
沒說的太明白,但該懂的,都能理解他的意思。
他口中的“十四郎”,是他的好友,同門師弟。
現任十三番隊的隊長“浮竹十四郎”。
他是所有隊長中,身體最不好的一位,常年患病。
年幼時差點一命嗚呼,被“靈王碎片”寄生,才得以被拯救。
“也不是。”卯之花是古老的死神之一,她能聽得懂,不過搖頭否認,“雖然存在的性質都差不多,但它們不一樣。”
“漩渦體內的,隻是一團單純以靈力構築成的生物。”
波崗一喜皺眉:“聽起來像是好東西,可為什麼鳴人解放後會失去理智。”
“因為刀還沒有完全認可他。”卯之花輕聲。
波崗一喜不解,把懷裡兩把刀都捧起來:“可鳴人不都已經知道它的名字了?”
“這種事情很少發生。”卯之花溫柔,“少數幾例也都是在卍解時。在始解就如此的,還是第一例。”
“名字...也會出錯的。”
“當死神能聽見斬魄刀的聲音時,出於不認可這個人、或不認可其實力的觀念,斬魄刀有可能不會告訴使用者自己真正的名字。”
“這樣雖然能解放,但隻能使用斬魄刀一部分的力量,或者錯誤的力量。”
“漩渦大概就是這種情況,靈壓強大到足夠掌握斬魄刀,但出於一些原因,斬魄刀告訴了他一個錯誤的名字。”
“也可能是這把刀過於強大,哪怕五等靈威,都還不足以完全使用它。”
鳴人聽得認真,這些內容,不少都是剛才卯之花隊長沒對自己說的。
“九尾”...
是錯誤的名字?
“錯誤的名字?”波崗一喜麵露苦色。
卯之花接著說下去:“我想,這和漩渦身上另一件奇怪的事有關。”
“他體內的這股力量,完整但又缺失。”
這下連京樂春水都有些疑惑。
什麼叫...完整又缺失。
這麼矛盾的?
“他的這股力量應該是有另一個與之匹配的一半。”卯之花輕聲,“就像一對東西,缺了另一半。”
匹配...
另一半...
波崗一喜想到什麼,看一眼京樂春水,高高舉起手裡的刀:“卯之花隊長,剛才已經調查清楚,並未有人遺失淺打。”
“這把刀是和九尾一起出現在鳴人身邊的。”
“是不是...”
“鳴人其實也擁有成對的斬魄刀。”
“屍魂界的第三組。”
“隻是覺醒了九尾,另一把還沒覺醒。”
大多數死神都隻有“單刀”,但也有例外。
八番隊隊長“京樂春水”、十三番隊隊長“浮竹十四郎”,這一對同門師兄弟,就是極為特殊的“雙刀”擁有者。
卯之花遲疑點頭:“暫時隻能這麼去解釋。”
她看向床上失落的金發少年。
隱隱約約,她覺得不對,可又說不出來。
“雙刀”是最好、也是唯一的解釋了。
“出於一些很特殊的原因,鳴人隻解放了雙刀中的其中一把,而另一把被封印,或其他原因未曾解放......”
“京樂隊長是怎麼看的?”
京樂春水搖頭:“我和十四郎都是雙刀同時解放,也沒有其他例子可供參考。”
“這樣啊。”卯之花微笑,“漩渦這段時間就先留在四番隊。”
“我再注意一下他的身體情況。”
說著,她拿起床頭櫃上的一張紙,折疊好,交到雀部長次郎手中:“麻煩雀部副隊長將這個東西轉交總隊長。”
“上麵記錄了漩渦身體的那道封印。”
“是一種很奇特的術式。”
“和我們之前見過的任何一種術式都不相同。”
“聽漩渦的說法,這似乎是現世的人類,非滅卻師的那一類,對靈力的一種運用。”
在“任何”兩個字上,她咬字音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