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麵前神情悲傷的花蕪,黃莘兒有些愧疚,花坊這個時間出事,若是跟其他幾家花坊的老板沒有關聯,說出去定然沒人會相信的,畢竟花蕪家開的花坊,之前雖然生意不好,卻從來沒出過這樣的事。
看他們一家的性格,也不像招惹是非的,唯一說得過去的,就是花蕪跟自己合作,惹了其他幾家店的嫉妒,所以半夜去將花坊毀了。
這樣說起來,黃莘兒覺得自己也有一定的責任,也害的花蕪的心血都被毀壞了。
她拍拍花蕪的肩膀,溫聲安慰道:“你先彆急,我把牛老爺叫過來,咱們一起商量怎麼解決這件事。”
花蕪點點頭,靜靜的坐在桌邊等待。
等黃莘兒把這件事告訴牛老貪以後,他也是一臉的駭然和憤怒,他隨意劃拉了兩把臉用帕子擦了擦,便隨黃莘兒一同到樓下去了。
此時花蕪也冷靜下來了,雖然眼圈還有點紅,不過說話總算沒了哭腔。
“牛老爺,花坊的花,少說也要十天才能送過來,您能不能彆取消與我們花坊的合作。”花蕪擔心牛老貪著急開工,跟他們取消了合作的意圖,焦急的請求道。
黃莘兒自然不會取消跟花蕪的合作,香水畢竟才開始做,這件事也急不來,等幾天便等幾天,隻是其他花坊的人,心思這般惡毒,黃莘兒是無論如何都不可能再跟他們合作的。
她給了牛老貪一個眼神,牛老貪會意,痛心疾首的說道:“我想你們花坊被毀,一定是有人嫉妒我們之間合作,既然這樣,那我們也有一定的責任,不會輕易就取消合作的,這你就放心。”
“那,這就太好了。”花蕪有些語無倫次,弟弟把這件事交給她來做,若是合作沒有維持下去,她回去怎麼跟一家人交代啊。
黃莘兒也在一旁幫腔,讓花蕪回去好生將那些花搶救一下,看能不能挽救一些損失,另外這件事若這樣忍了,隻會讓壞人的氣焰更為囂張,必須給他們一個教訓,讓他們知道知道,這個世上還有王法這個東西。
“牛叔,你不是認識幾個捕快嗎?讓他們去查一查這件事,總不能就這麼算了。”黃莘兒神情有些複雜,香水還沒開始做,就出這樣的事情,也太晦氣了些。
花蕪看著兩人說話都是為自己著想的,心中不由一暖,更不敢對他們有所怠慢。
“多謝二位,花蕪一定把最好的花送過來報答兩位。”花蕪起身給兩人行了個萬福禮,黃莘兒忙讓她坐下。
“不必這麼見外。”黃莘兒對她笑笑,想著這次自己還算幸運,找了個性格不錯的合作人,也省的跟那些儘是歪門邪道心思的人虛與委蛇了。
將花蕪送走,牛老貪便著手去聯係捕快調查此事了。
說起來這件事也比較好調查,何況黃莘兒還曾碰見過一個小廝,若是讓她看到,她一定能指認出來。
接下來便安心等待捕快們調查的結果就好了,至於香水,既然暫時出了問題,就暫且放一放。
這些天忙忙碌碌的,黃莘兒倒覺得心裡很是暢快,她去香皂店的製作房轉了一圈,坐在自己位置畫了幾張香皂新樣式,交給幾個工人,便起身離開了。
黃山的腿如今已經好的差不多了,人也變了不少,整天張羅著給黃莘兒找門親事。
這不黃莘兒前腳才出了製作房的門,黃山便跟了出來叫住她道:“莘兒,來,爹有話跟你說。”
“什麼話啊,彆又是給我說親的?”黃莘兒防備的看著他,最近被他念叨的甚煩。
“爹也是為你好,你天天這樣辛苦,爹也希望有人能替你分擔一些。”黃山歎了口氣,他自認從未給黃莘兒太多關愛,如今莘兒有出息將他腿治好了,也將這幾個小的拉扯起來了,可一直沒有結婚的意向,這當爹的始終是放不下心啊。
兩人僵持不下,牛老貪從樓下走了上來,見兩人在樓道站著,不由笑問這是怎麼了。
黃山把自己的擔憂跟牛老貪一說,聞言牛老貪同仇敵愾的跟他站在了同一條戰線上,“可不是,牛冰比黃丫頭還年長幾歲,也不肯找個婆家,著實讓我憂心。”
見兩人聊的歡,黃莘兒默默順著樓梯走了下去,不是她不想有人給她分擔,可古代這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她實在不想接受。
好不容易將李家那小子擺脫,她可不想再為此事煩心了,再說沒有遇到一個自己喜歡的人,她不願意隨隨便便將就,哪怕就這樣自己過一輩子,也好過湊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