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第123章上不了台麵的人(1 / 2)

劉季的反應著實出乎許多人的預料之外,但也不得不說,在韓王和張良看來,這確實是一位可交之人。

範增一聲令下,自然有人上前為劉季和韓王引路,帶他們各自到營帳中休息。

“韓王,張司徒,若是一會兒得閒,我們說說話如何?”劉季終於得到安置,卻沒有就此安分守己。當著範增的麵同韓王和張良發出邀請,明擺著想拉攏韓王和張良的意圖,讓範增額頭的青筋微微跳動。

劉季一直把視線注意在範增的身上,所以範增的任何表情變化,劉季都看到了,心裡不禁浮起一種越發確定的感覺。想到項家的人裡有奇遇的會是範增,真要是這一位的話,那可就很麻煩了。

範增的智商無疑是萬裡挑一的,否則的話也就不會早早的看出劉邦會是項羽最大的敵人,一再勸諫項羽殺了劉邦。

但凡項羽聽他一句,把劉邦殺了,便不會有後麵的事。

韓王和張良都沒有想到,這個時候劉季還能記起和他們聊天。韓王和張良對視了一眼,立刻含笑的應下,“甚佳。”

“安頓完畢之後,我自去尋韓王和張司徒。”劉季完全是不容人拒絕的,直接就拍板,一會兒忙完之後他就去尋韓王和張良,客氣的同人再作一揖,劉季顯得心情愉悅的朝範增也客氣地道:“有勞範先生。”

卻是沒有要在此久留的意思,示意範增召喚來的將士在前帶路。

韓王和張良自然也有人為他們安頓,倒是韓信他們跟劉季進了大帳,韓信道:“沛公不喜那位範先生。”

並不是疑問,而是肯定的一句,劉季點點頭,“我不喜歡他,他也同樣不喜歡我。”

“看出來了。尤其沛公很喜歡那位張司徒。”這麼明顯的對比之下,但凡眼睛不瞎的人都看得出來,劉季很喜歡張良。

“我以為我們的韓元帥應該也會喜歡張司徒才對。”劉季聽完韓信的話,抬起頭把他的想法告訴韓信。

韓信微微一頓卻認可地道:“說的不錯。張司徒此人的確讓人不由自主的心生好感。而且看韓王的態度完全是以這位為主,若能將此人收入麾下,將來對沛公也是如虎添翼。”

“我是想。可是你沒看出來,那位範先生同樣也想。”劉季細細的品味,想他們一行出現多久了,範增可從來沒有親自出麵相迎任何義軍的首領,獨獨是韓王和張良,範增親自出麵了。

要說範增沒有打張良的主意,說出去絕對沒有人相信。

“何畏之有。範增和沛公比,自然還是沛公好。”韓信一臉真誠說著拍劉季馬屁的話。落在劉季的耳朵裡,劉季一下子笑開了,“在你看來,我自然是千好萬好的。可在彆人眼裡我可是一個不入流的小混混。”

若是論起出身,劉季和在場的所有義軍的首領比起來都是不入流的。

在這樣一個看重出身的年代,一個人的家世關係重大。也會因此有許多的人不願意為劉季儘忠,而選擇項羽。

“況且你要知道,這一位隻是軍師,真正說話做主的人是項梁將軍。這一位更是名將之後,像這樣的人物更有無數的人趨之若鶩,上趕著為他儘忠。”劉季僅僅是陳述這樣一個事實,沒有一點點怨天尤人的意思,也不認為做出這樣選擇的人有何不可。

“他們總會明白,出身不代表一切,而且在他們看重出身的時候,是不是也該想想他們是何出身。若這世上的人全都看重一個人的家世,有多少有才有能之人,沒有出頭的機會。像我就不是什麼名門之後,可要說行軍打仗,有多少人比得上我?”韓信是不屑於看所謂的出身的,因他也不是名門之後。

韓信的目光看向劉季,劉季鄭重地點頭道:“不錯,說得極是。出身並不代表一切,我們得證明給他們看,像我們這樣的小人物同樣不是好欺負的。”

“那位範增,並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他盯上了我們,對我們來說並不是好事。”周勃將看到範增時的心境說明,也是為了謹慎起見,特意提了一句。劉季道:“說得不錯,這一位可不是簡單的人物,對於這樣的人,我們得小心再三,更彆說這裡可是項家的地盤,也是他的地盤。”

在彆人的地界裡,凡事得要小心再三。

趙旦馬上地道:“我去安排,一定嚴防死守。”

保證劉季的安全是第一要事,這點大家都是心知肚明的。劉季沒意見,想了想又道:“讓人往營中傳消息,就說我們手裡有想行刺我的刺客,而且是活的。”

一群人聽到劉季的話,不由自主地朝劉季豎起大拇指,劉季咧嘴地笑了,透著傻氣,“也是沒有辦法,怎麼他們就把我變成了這樣一個人呢?明明我是一個再純良不過的人。現在非得讓我跟他們算計。”

這話,一群人都不接。純良不純良聽聽就算了,彆為這小事爭。劉季諸多準備,早防備有人在暗中對他動手腳,甚至引蛇出動,從本質上來說有對他們有利。

劉季剛來就在門口和範增一陣交鋒,在很多人看來,劉季一個小混混出身,就算他在一群義軍中表現不錯,勢力發展極快,手中的城池不少,卻不代表眾人要將他放在眼裡。

貴族出身的人,從本質上是輕視劉季的,也不屑於和劉季為伍。

劉季也不管,放出話去,且看看幕後的人都會有何等的反應。接下來,他便打聽了張良和韓王所在,馬上樂嗬嗬地去尋張良和韓王。主要是張良。

出乎人意料之外,在張良的大帳內竟然看到了範增!

嘖嘖嘖,要說先前劉季僅僅是有所懷疑,這會兒幾乎可以確定,範增絕對有問題,就是不知道是他本身有問題,又或者是彆人給他指出的問題,讓他來處置。

“沛公。”範增可是天下有名的學士。這樣的一個人,碰上張良之後,自然就是來談經論道的。

劉季來的時候帶上韓信,韓信也是想與張良相交,不過這談經論道吧,無論是張良或是韓信都是不擅長的。

因此打過招呼,劉季和韓信進來便同一旁的韓王一樣,跽坐下,相互你敬我一杯,我敬你一杯的小聲說話。他們也無意打擾張良與範增。

劉季是個會說話的人,也不是一個會在一顆樹上吊死的人,範增明擺著是來跟他搶張良的,想搶就能搶?

談經論道得再好又如何,張良要尋的是明君,又不是做學問的人,比起用學問來讓張良臣服,不如表現胸襟氣度。

劉季要是想哄得一個人高興,自然是可以的,同韓王小聲地說起一些趣事,他可以確定,韓王坐在一旁聽著範增和張良談經論道,未必見得樂意呆著聽。不願意要如何是好,自然隻能坐著當陪襯,不作聲卻也在心裡倍覺尷尬。

劉季一來,那明擺著讓張良和範增繼續的意思,他且同韓信與韓王談天說地。

韓王與劉季相談甚歡,張良的眼神頻頻落在劉季和韓王的身上,這分心的意思亦是夠明顯的,範增縱然是心中生怒,卻也是莫可奈何。

“範軍師,今日且到此吧。沛公來訪,良與我王理當相迎之。”人家劉季早早就打好招呼,說好要來看張良和韓王的。範增來截胡,至少他是想趕在張良看上劉季前動手,不料張良和他談得不錯,卻也各執一詞,明顯並不認同範增許多想法,亦是讓範增心塞。

“啊,範軍師慢走。”劉季聽到張良的話,那叫一個配合的起身,客客氣氣的這就要送人,張良和韓王......

劉季著實一點都不見外啊,完全拿自個當張良這邊的人。

範增先是讓張良下逐客令,劉季又巴不得送他馬上離去,縱然再是不甘願,也不能再賴著不走。

“改日再來同子房討論。”範增有意的喚起張良的字。同時一個眼神掃過劉季,劉季瞧著他眼中的挑釁,卻是不以為意的。

不就一個稱呼嗎?聽聽範增喚得再親切又如何,張良喚範增的可是範軍師。

親疏遠近,難道是由範增一人決定的。

張良麵帶笑容,生疏而客氣。範增瞧出來這點意思,卻不代表他會因此放棄,或許更應該說,他對張良是勢在必得。

範增走了,韓王微擰了眉頭,劉季在一旁道:“韓王大幸啊!”

此話出口,韓王一臉莫名,“沛公何意?”

“張司徒天縱奇才,才引得眾人相爭,這樣的人卻一心一意係於韓國,為韓王儘心儘力,誌在收回韓國的城池。難道不是韓王的大幸?”劉季一語道破張良的所有作為,那可是一心係於韓王身上的作為,難道韓王碰上這樣的人,不是莫大的榮幸。

“沛公所言甚是,本王能得張司徒相助,實我之大幸也。”韓王之前心中所思為何未可知。可在聽完劉季的話後,整個人豁然開朗,不難看出他心中的歡喜。張良低下頭一笑,隻是垂眸之際,一眼掃過劉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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