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澤飛歎息了一聲。
雖然他覺得自己解釋得很糊弄,但好在繪梨衣沒有深究。
d,這個直接a臉上的操作,路澤飛還真不知道該怎麼接招。
直接騎臉給路澤飛整不會了
雖然繪梨衣直接求婚,但路少俠從來不趁人之危。
他可以這個博愛天下,但是博愛天下的前提是,兩情相悅,他絕不會靠著兩人之間的認知偏差去坑蒙拐騙。
我路澤飛可是一個有原則的人。
如果繪梨衣不是那個關在自己小房間裡天天打遊戲的繪梨衣,如果她已經經曆了很多,世間滄桑,車馬燈火她都見過,這樣的繪梨衣來到自己麵前說想和自己結婚,那麼說不定,路澤飛真的就答應了。
但現在絕對不行。
路澤飛深吸了一口氣,要拒絕這樣一個美女的求婚,還真挺難的。
因為繪梨衣真的太漂亮了,身材倍棒,性格單純,而且前世的回憶給繪梨衣加了大分,但路澤飛也不急,繪梨衣遲早是自己的,兩人慢慢相處就好了。
這時,繪梨衣見源稚生走到一旁了,忽然神色黯淡地拿起小本本寫了一句話。
飛飛,我知道你為什麼不願意和我結婚。因為繪梨衣是鬼,總有一天會被殺死的。
看到這句話之後,路澤飛的瞳孔驟然收縮。
繪梨衣怎麼知道的?!
繪梨衣,這絕對是無稽之談。路澤飛在小本本上寫道。
難道是橘政宗說的?
卻見繪梨衣繼續在小本本上寫道,大家長和哥哥沒有說過。是我私下裡聽到的,有一些家族的人會偷偷這樣說。他們不知道我其實能聽到很遠地方的聲音,隻要我想。”
看著失落的繪梨衣,路明非很生氣。
這家裡的人會不會帶孩子啊?
給她看這種虐心的漫畫就算了,還不告訴她那是假的。
額,不對,現在倒是真的。
可是到底有多菜,才會讓下人私底下誹謗主人啊。
聽之前那幫人的稱呼,上杉繪梨衣的哥哥是少主,還那麼急切地找她,那她高低也是一個受寵的少主啊。
就這種待遇?
那個能夠如此限製上杉繪梨衣成長的家主,分明很清楚她的力量極限。
與其說是那些誹謗者不知道繪梨衣能夠聽到,不如說那個家主故意縱容。
卑劣而有效的控製手段。
就在路澤飛打算離開的時候,意想不到的變化讓他都有些錯愕。
因為橘政宗也來參加葬禮了。
本來他是因為生病似乎不打算參加這次葬禮的,但是路澤飛沒想到,他居然也來了。
橘政宗看著路澤飛,開門見山地說道“路專員,我能給你聊聊跟繪梨衣有關的問題嗎?”
這麼直接?
明麵上,橘政宗是繪梨衣的老爹,跟路澤飛聊聊繪梨衣的問題,頗有些老丈人跟未來女婿聊天的感覺。
路澤飛不動聲色地點了點頭。
繪梨衣就跟在路澤飛的身後,橘政宗這個突然a臉,似乎也沒有給路澤飛任何反應的時間。
當然,路澤飛確實沒料到橘政宗會在這個時候攤牌。
橘政宗見路澤飛點頭,便接著說道“繪梨衣是本家的月讀命,就像稚生是本家的天照命一般,生來便擔負著重要的職責,所以,繪梨衣對我們家族很重要,這也是為什麼我們會這樣保護繪梨衣的原因。”
所以這個時候是想要澄清自己嗎?
路澤飛大概猜到了對方的用意,這出戲,多半是做給源稚生看的。
“繪梨衣是月讀命,因為血統的不穩定所以導致需要經常治療以防止死侍化或者陷入暴走狀態毀滅周圍的事物。”
繪梨衣的言靈是審判,序列號111
這是無法用科學解釋的超級言靈,對弱勢血統所見皆殺,尤其是以繪梨衣的血統強度釋放出來,那幾乎就代表著無敵兩個字。
實際使用的時候,往往表現為某種強大的切割屬性,釋放者可以操縱他所見範圍內的任何東西作為殺人武器,把目標切割甚至粉碎。
領域範圍基本等於感知所及範圍,隻要能感知到目標,就能殺死目標,更像是對領域內的敵人頒布了死亡命令,強製執行,是跟命運有關的強勢詛咒。
目標的精神層麵和肉體層麵同時遭遇重創,基本無可治愈,即使肉體創傷平複也會喪失神誌,能在這個領域內豁免指定對象,換而言之,釋放者能夠有意識地對特定目標進行審判。
這個言靈基本沒有被觀察到過,理論上也不是混血種能持有的,因此發現和命名者應該是基於推斷得知這個言靈的,命名者認為這是天國的意誌,釋放者代表天國審判罪者,懲罰世間。
橘政宗將這個言靈也是一五一十地都告訴給了路澤飛,沒有絲毫隱瞞。
他自然並不清楚,對於這些消息,路澤飛早就已經知道了。
橘政宗就站在路澤飛的麵前,講述著這一切,他這一次很光棍,甚至都沒有要避諱繪梨衣的意思。
他的這個舉動,讓路澤飛和源稚生同時皺了皺眉。
橘政宗這樣做,可能是故意想要影響一下繪梨衣的心態,對方似乎有點心急,這是要自爆的傾向。
但是,橘政宗不知道的是,繪梨衣其實早就知道了這些事。
果然,橘政宗見繪梨衣臉上的表情沒有絲毫變化,瞬間就覺得哪裡有點不對勁了。
但是話已經說到這個份上了,橘政宗也隻能接著這個話頭繼續往下說“正是因為這個原因,我們不可能放任繪梨衣去外界,隻是這樣一來,在長大的過程中,繪梨衣難免對外麵的世界有所向往,這也是為什麼,她一直很期待外麵的世界。”
橘政宗看著繪梨衣,歎了口氣,“孩子長大了,就像鳥兒長大了就會向往飛翔一樣。”
路澤飛冷笑了一聲,這蛇岐八家,一個個都是演技派啊
你這苦情戲,是演給誰看的呢?
說的比唱的好聽,你這麼愧疚,然後呢,該做的都做了,繪梨衣現在變成這樣,不都是你們一手造成的?
真就是既要當婊子,又要立道德牌坊。
“不過,路君,繪梨衣似乎很聽你的,所以,你以後想要帶繪梨衣出去,儘管帶,我替繪梨衣答應了。”
橘政宗的這番話,再次出乎了源稚生和路澤飛的預料。
現在路澤飛也有點摸不透對方的用意了。
芬格爾在一旁看了一眼橘政宗,看了眼源稚生,又看了眼繪梨衣,弱弱地問道“所以,你們對這個女婿很滿意咯?”
說完這句話,楚子航首先遞給了芬格爾一個自求多福的眼神,然後呢,所有人殺人一般的目光同時落在了芬格爾的身上。
芬格爾瞬間頭皮發麻。
“學長,有些話說得,有些話說不得啊。”
路澤飛冷冷地看著芬格爾,他喵的,夏彌就在旁邊呢,瞎說什麼大實話呢!!!!
路澤飛捏了捏芬格爾的手臂,看似沒用什麼力氣,但是看著芬格爾猙獰的表情就知道他現在有多麼痛苦了。
“嗷!學弟我真是沒想到你是這種人!你居然對同類出手啊!!”
“誰t跟你是同類了!!”
話音落,路澤飛和芬格爾,就當著一眾蛇岐八家成員的麵,扭打了起來。
橘政宗有些淩亂
這畫風轉變的,是不是有點太快了?
剛剛不是還在嚴肅地說關於繪梨衣的問題的嗎?
喂喂喂,你們能不能尊重一下我啊,我好歹還是大家長,我還沒交出權力呢!!
而且,我起碼是個老人家吧,就這樣把我無視了嗎?!
源稚生有些無奈地捂住額頭,他早已料到會是這樣。
路澤飛將芬格爾按在地上揍了一頓之後,才回頭看向了橘政宗,“大家長,我明白你的態度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