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淡雅的白色和服,乍一看,美得像是個女孩。
少年的微笑淡雅溫潤,如同清水一般平淡。
當這個少年走進高天原的時候,整個房間的氛圍一下子都變得不一樣了。
少年微笑地看著周圍的人,在那般和煦的笑容之下,在房間裡那些跳鋼管舞穿著薄紗露腹肌的牛郎們瞬間就變得黯然失色了起來。
什麼叫庸俗,什麼叫高雅,一下變得十分明顯了。
所有的女性們在這一刻,都感覺到了一絲呼吸困難,眼神之間充滿了恭敬的味道。
這時,一個年輕的女性舉手忽然說道“風間琉璃大師,我們之前見過,你還記得我嗎?”
一邊說著,女人一邊著急地在卡座上尋找自己的皮包,就好像她要找的是幾百萬現金一樣。
因為半天找不到錢包,所以女人急得滿頭是汗。
好半晌,她像是個勝利者一樣拉開了拉鏈,拿出一個檀木包裝的精致盒子。
女人的眼眶裡湧動著淚水,好像真的因為找到了這個盒子而激動不已。
當女人打開這個盒子之後,能夠清楚地看到,在盒子裡麵裝著的,是用玻璃框裱起來的一張素白卡片。
那張素白卡片被很好的保護了起來,在右上角飛舞的櫻花下有楷書正體的四字“風間琉璃”。
這四個字寫得頗有意境,頗為唯美,向來也是出自這個溫潤如玉的少年之手。
那個女孩激動地扒拉開擋在她前麵的人群,拿著那如同至寶般的卡片,朝著風間琉璃走了過來。
她看著風間琉璃,怯怯地問道“風間琉璃大師,您,您是否已經忘了我?我們在大阪見過麵。”
風間琉璃看著麵前的少女,嘴角掛著淡淡的淺笑。
“惠清小姐,好久不見,你最近還好嗎?”
聽到風間琉璃的話,女孩的臉一下子就紅了。
她就像是被丘比特之箭射中了一樣,她是真的沒想到,自己和風間琉璃大師上一次見麵,已經是一年前了,對方還會記得自己,甚至連自己的名字都記得這麼清楚!
女孩感動啊,而旁邊的那些人,也已經清楚地知道,這個人就是那牛郎界神龍見首不見尾的風間琉璃大師!
這位池口惠清小姐,經常會來高天原做客,所有人也都知道她的身份。
有她的身份作為憑證,足以證明這張名片是真的,有幸和風間琉璃大師遇見過的人才有機會獲得名片。
因為這些名片都是手繪的,都是風間琉璃大師親自弄的,而且每一張名片都是最獨特的。
池口惠清手中的名片,讓她一瞬間成為了全場的焦點。
所有人都伸長了脖子,想要看看那張名片到底是長什麼樣的!
現在還不是高天原生意最好的時候,但在風間琉璃到來之後,這裡的氣氛一下子變得火熱。
女人們都朝著這邊擁擠過來,還有一些女人,開始拿起電話給自己的好姐妹好閨蜜發消息,風間琉璃大師,這可是百年難得一遇的頂級牛郎。
今天能在高天原碰到,那頂頂是修了八輩子的福氣了!
辦公室裡的座頭鯨在得知風間琉璃來了之後,也是驚得一下子坐直了身子,身上的肥肉也是抖了三抖。
他連忙整理領結,對著鏡子梳了梳發型,然後大步跨出去,滿臉堆笑,迎接這位業內的泰山北鬥。
“風間大師,有失遠迎,座頭鯨給你賠禮道歉了。”座頭鯨用臃腫身子做了一個極其不標準的鞠躬。
他深深地鞠躬,對風間琉璃說道“風間大師能夠來為高天原,這一天足以被載入我們高天原的史冊。”
風間琉璃表情輕鬆淡然。
他遞給座頭鯨一張名片,笑著說道“鯨前輩在我們業內也是鼎鼎大名,早就想來拜訪一下高天原了,初次見麵,這是我的名片。”
座頭鯨如獲至寶般接過風間琉璃遞過來的名片。
他已經想好了要把這張名片好好珍藏起來,放在自己的保險櫃裡。
那名片上有淡淡的梔子花香。
他仔細欣賞了一下那張名片,名片上麵用墨筆勾勒出一朵綻開的梔子花,初次以外,就隻有風間琉璃四個大字,除了這個之外,什麼都沒有,理論上,這都不能算是一張名片。
可是,座頭鯨知道,這張名片的價值究竟有多少。
曾有人願意花1000萬日元購買,可是,沒人願意出售。
其實,風間琉璃也給過不少女人名片,按理說,1000萬日元,應該有人購買才是。
但奇怪的是,還真就是有價無市,見過風間琉璃的女人都癡迷於他的魅力,沒有人願意把這份獨有的象征以庸俗的金錢來衡量價值,甚至有人說,誰花1000萬日元來買這個東西,其實是對風間琉璃的不尊重。
風間琉璃看了一眼座頭鯨,用後輩小生的語氣客氣說道“鯨前輩,我這剛到東京,也沒有落腳的地方,可否能在高天原住幾天?”
“當然沒問題,您能住在我們這兒,這是我們的榮幸。”座頭鯨的臉上滿是笑容。
牛郎排行榜的評判標準是“男人的花道”,這也是座頭鯨一向所信奉的。
而風間琉璃的花道每一年都當之無愧地占據第一,常年霸榜。
如果能跟這樣一位大師交流心得,討論男人的花道,想必一定能學到很多東西。
而且,如果能用風間琉璃大師的名頭多吸引來顧客,也能緩解一下高天原現在尷尬的處境。
甚至都不用等到明天,今晚,這些呼朋喚友的女人,就會把越來越多的女人聚集過來。
接下來的高天原,將是整個歌舞伎町,不,可能是整個東京最熱鬨的地方。
“我這就為風間大師安排房間!”
風間琉璃是一天前抵達高天原的,而路澤飛,是在第二天打算去那裡找他的,或許,這就是冥冥之中的緣分。
東京半島酒店門口。
聽到路澤飛說出牛郎店幾個字之後,世津子的表情明顯變得極其古怪了起來。
她目光上下打量著路澤飛,好半晌才說道“您剛剛說的是,牛郎店?嗯,是我理解的那個牛郎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