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什麼叫合格的領袖啊?(2 / 2)

接著,那三人分出兩人同乘一騎,剩下一人和一個來人同騎,一行六人很快便齊齊離開。

留下一群在山林之中,目瞪口呆的人。

眾人再後知後覺,到了此刻也明白,這根本就不是簡單隻靠情報就能辦到的事情。

國師府這是在叛軍高層有內應啊!

也就是國師府實在是找不到這麼做的理由,否則眾人都要懷疑國師府就他娘的是叛軍本身了。

“竟然真的走了,辰龍大人這是怎麼做到的,太神奇了。”

“我還以為是要我們等額外的後手去殺了茶鋪裡麵的人,沒想到竟然能直接調走!”

“此番如果不是辰龍大人,我等恐怕要遭遇不少的纏鬥,安能如此順利啊!”

“能得辰龍大人率領,實在是我等的幸運啊!”

“都說國師府底蘊深厚,風雨堂十二生肖厲害,如今我等算是親眼見證了,果然盛名無虛!聽風觀雨,無孔不入,佩服啊!”

聽著這些江湖人士的吹捧,一個玄天宗弟子嘴硬地嘀咕道:“不就是跟幾個臭大頭兵有點交情,這有什麼了不起,”

另一個同門師弟立刻附和,“可不是麼,國師府立於俗世之中,安居王權之畔,收攏了許多江湖奇人,自然有些江湖門道。我們玄天宗若是願意,輕易就能做得更好,隻不過我們清居修行,不願意沾染這些俗務罷了。正所謂,非不能實不願爾!”

一旁的幾個大夏京城旁其餘宗門的門人默默低頭,不敢反駁,但都在心頭暗自鄙夷。

這種話,就跟那些市井小民吹噓說沒睡到惜花樓的花魁姑娘隻是因為自己不想,自己隻要想,對方就會主動爬上自己的床搖尾巴一樣愚蠢。

那你倒是想一下啊,為什麼不想呢?

不外乎就是兩種意義上的囊中羞澀嘛!

不管怎麼說,這位國師府辰龍,能一場戰鬥都沒經曆,一個人員都沒折損地將他們帶到這兒,的確是足夠讓他們刮目相看了。

國師府底蘊果然是深不可測啊!

但他們不知道,就連同為國師府十二生肖的顧鬆柏現在也是懵逼的。

他湊到陳穩身旁,低聲道:“陳兄,你啥時候連叛軍的軍力部署都知道了?還能這麼準確地調動叛軍?”

陳穩早就猜到了顧鬆柏可能的疑問,眨了眨眼,若有深意地笑了笑。

顧鬆柏一愣,以為陳穩是被崔桃花額外給了權限和幫助的他旋即歎了口氣,“他娘的,長得好看真是了不起啊!”

與此同時,徹底服氣的魚得水走到陳穩身旁,“辰龍大人,那咱們現在出發?”

陳穩悄然搓著手指,沉吟起來。

他和費玉廷之前幾乎花了一整天時間的推演,算出了最容易通過的一條路,這間茶鋪,就算是他此行的最後一個關口了,是三個老兵在這兒駐守。

費玉廷會在這時候以軍令的名義將他們調回去。

同時,這也會給後續陳穩對他的營救脫罪,找到一個足以服眾的借口。

現在看來,一切都在按照計劃進行,並沒有什麼意外。

但是,那個茶鋪中的三人既然能夠被委任這麼重要的任務,再加上費玉廷這個有些離奇的軍令,恐怕不是那麼好糊弄的。

“再等等。”

陳穩思量了一番,決定還是穩字當頭,多苟一下。

這還等啥啊......魚得水張了張嘴,但最終沒有開口。

眾人雖然也有不解,但在陳穩兩次成功事實麵前,也都識趣地閉上了嘴。

但質疑並不會消失,它們隻是被藏了起來,如果出現一個機會,便會在壓抑中愈發洶湧地噴發。

可惜,現實並沒有給他這樣的機會。

或者說陳穩沒有給他這樣的機會。

隻片刻過後,一匹快馬便又去而複返!

那個茶鋪三人之中的領頭人,在茶鋪跟前下了馬,進了一趟茶鋪,似乎取走了什麼東西,旋即左右細細地看了看,這才策馬離開。

眾人的後背瞬間滲出一陣冷汗,如果方才他們貿然衝下了山,必然就是被發現的結局。

即使他們能夠以最快的速度殺了此人,其餘人見不到人回轉,必然也知道出事。

那他們的暴露就是板上釘釘,屆時恐怕隻是接近飛馬穀,就得多付出不知道多少條人命。

想到這兒,他們看向陳穩的目光之中,已然滿是敬佩。

陳穩這時候終於站起身來。

他的目光望著前方的山穀,有著幾分激動。

似乎接近的不是一處山穀,而是自己美好的未來。

乾坤觀弟子、修行大道、長生之法,好似都在向著他招手。

但在這之前,他還要經曆一場突襲和營救,一場生死邊緣的算計與廝殺。

他深吸一口氣,壓下起伏的心緒,沉聲道:“下山!”

......

另一邊,先前的幾人等到了那個回茶鋪取東西的老兵回轉,便重新上路。

在跑出了十餘裡之後,他們緩緩放慢了馬速,讓馬兒也喘口氣。

那位坐鎮茶鋪的老兵看著領頭的年輕將領,遲疑了一下,還是開口,“少將軍,此事卑職有個疑問,眼下正是防範朝廷派江湖高手和修行者高手突襲的關頭,這山間茶鋪扼守要衝,這條線上的一切都能儘收眼底,為何要突然撤掉?”

所謂的少將軍,赫然正是費玉廷。

此刻的他,沒了先前在陳穩麵前愁眉不展的樣子,整個看上去英武而陽光。

聽了老兵的質問,他的心噗噗亂跳,但因為事先就和陳穩反複推演過,艱難維持著表麵平靜,很順暢地開口道:“朝廷的突擊隊伍已經從東線突破了,如今我們要收縮一切的力量,回防山穀。”

這是他們商量出來的最不容易露餡的說辭,及時日後對賬,時間上也很好掌控。

但老兵聞言卻皺起眉頭,顯然是不信的。

他的兩個同伴也同樣麵露懷疑,隻不過礙於費玉廷的身份,不敢開口。

而跟著費玉廷前來的兩個親兵,乃是費家的家生子出身,彆說費玉廷撒個謊,就算是起兵造反,他們也隻有跟隨的,所以神色如常,並未有任何言語。

就在老兵忍不住要再度質問的時候,一匹快馬直接從遠處全速衝來。

馬背上的騎手瞧見騎馬的眾人登時眼前一亮,竟直接足尖一點,從奔馬的背上躍起,而後一掌揮出。

一道勁力便將一個躲閃不及的親兵直接拍飛,搶了馬便朝著一個方向疾馳而去。

他離去的方向,赫然便是飛馬穀的方向。

感受著那磅礴做不得假的修行者威壓,老兵咽了口口水,看著費玉廷,當即不再懷疑,單膝跪地,“卑職妄加揣測,請少將軍責罰!”

費玉廷心頭長出了一口氣,繃著臉,“無妨,速速回穀!”

眾人手忙腳亂地扶起僥幸撿回一條命的同袍,騎著馬去往飛馬穀的方向。

他們的前方,剛搶了一匹腳力足夠的馬兒的龔狗腰,望著前方,眼神炙熱!

快了!快了!

已經不遠了!

該死的人,巨大的功勞,美好的前程,都不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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