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辰更懵了:“為什麼她會是白鹿?”
師瑜:“記得他們對關越越的描述麼?”
“長得漂亮?和徐祝空是男女朋友關係?”方辰回憶著,“意外摔下山崖?還有彆的嗎?”
師瑜提了一句:“大城市來的。”
方辰茫然:“這句有什麼問題?”
“沒有一個人明確說過她的城市叫什麼。”師瑜道,“要麼她自己沒跟其他人透露過,要麼村子裡的開放水平還不夠,對外界隻有一個模糊的概念。無論哪一個,本身都是其他人對她過往並不了解的佐證。既然不了解,就可以編造。”
“?”
“你覺得我現實裡是乾什麼的?”
方辰猶豫一會兒:“明星?模特?主播?”
師瑜:“撿垃圾的。”
方辰:“……??”
這年頭撿垃圾的門檻都這麼高了?
“你沒了解過,所以猜不出來。我說什麼你就隻能信什麼。”師瑜聲音平淡,“這座村子裡的人對關越越也是一樣,她的來曆究竟是什麼,取決於她對外說的是什麼。”
“你是說因為她真身是白鹿沒法跟彆人透露,可她要以人類的身份這村子裡生活,所以撒謊說她是彆的城市過來的?因為距離遠,彆人沒法求證?”方辰遲疑,“就因為這個確定她其實不是人,這會不會太……”
太站不住腳了?
師瑜道:“關越越死了,你聽說過彆人提前她家裡人嗎?”
方辰懵逼了好一會兒,陡然反應過來:一個大活人就這麼死了,難道她父母就不會來看她?不會來給她收屍?
可村民從未提到過,就說明她父母在她死後從未出現過。要麼他們真的冷血到一點都不關心親女兒死活,要麼……她壓根沒有父母!
如果不是人類,哪來的人類父母?
“如果關越越真的是白鹿,那她的死……”
師瑜:“是人禍。”
村民們說她摔下山崖的時候是跟徐祝空父子倆一起上山的,那麼這個為禍的人是誰?
方辰舔了舔唇:“是屋主……還是徐祝空自己乾的?”
“他自己。”師瑜料到他又要問為什麼,“那天開棺的時候你們不是都看到了,徐祝空的鬼影身上很多剮蹭痕跡,頭顱開裂,就像從高空墜落頭先著地而死。”
方辰瞪大眼。
師瑜垂下長睫:“估計是她想讓仇人也試試摔死的感覺?畢竟將自己受的罪加到彆人身上總是比單單取一條命更令人興奮。”
方辰一時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畢竟剛剛那個問題,他以為會得到的答案是前者,因為從故事來看,屋主才是充當的冷靜理智的配角的人。
可原來那個因為關越越摔下山崖就要跟著跳下去殉情,就發了瘋分不清虛幻現實,天天念叨著無法接受女孩死去的事實的男人……到頭來竟然是害死對方的凶手嗎?
師瑜像是知道他在想什麼:“都是猜的。”
方辰:“……?”
“沒有證據,那些漏洞都可以歸類為巧合。說不定關越越真的隻是一個爹不疼娘不愛的外地女孩,隻是運氣不好才死了,徐祝空的死相也真的隻是因為思念她才走上跟她一樣的路。”
方辰忍了忍,沒忍住,不讚同地道:“怎麼可能有那麼多巧合?如果徐祝空的死是意外那些村民怎麼可能說他是急病死的?屋主為什麼要撒謊?遊戲副本名就叫‘白鹿’,怎麼可能和主線沒關係?”
師瑜不說話,就那麼安靜地看著他。
方辰竟奇跡般從他眼中看出一句:原來你還知道動腦子?
他羞愧了一瞬,到這個時候還不明白對方是有意教他就是傻了:“哥,不是,大佬……”
師瑜沒關心他什麼反應,接著道:“我以前沒進過神域,不清楚你們這裡究竟是什麼規則,也隻能看到這場遊戲開始後的情況。”
方辰瞬間支棱起耳朵。
“來到這裡以後,你們每晚都被靈山道長囑托必須待在靈堂不能離開,白天卻是扮演幫工的玩家被屋主囑托要待在廚房乾活不能離開。每次都隻有半數人能行動,還每組每次都隻有半天時間。”
“要麼這場遊戲難度並不高,為了讓所有人都有機會得知線索才這麼設置;要麼這場遊戲難度過高,兩檔時間出現的線索都不一樣,需要合作共享才能完成遊戲;再要麼……兩組人就是對立關係,所以線索獲取時間不一樣,內容不一樣,相應的獲勝方式也不一樣,後期注定要對抗廝殺。”
師瑜輕聲道:“知道白鹿存在以前,我傾向於前兩種;知道它存在並且很可能和背景裡的關越越關係匪淺之後,我傾向於第三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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