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帥。】
【我的膝蓋從今天起就是師美人的了。】
【雖然我曾經是池封的粉,但現在爬牆應該還來得及……?】
【就很玄幻啊,池封自從登上下九天等級總榜榜一,什麼時候被人這麼壓著打過?被打就算了,特麼居然就這麼死了?】
【不僅死了,還是死在一個剛進神域一個月的新人手上呢,聽起來是不是更玄幻了?】
【尼瑪為什麼每個榜一被我粉上後都活不過兩個月?能不能爭點氣?!】
【玩家的排行榜誰第一誰第二你糾結個屁啊,牆頭千千萬,不行你就換唄。】
【我靠我不接受!池封明明上總榜榜一後就從來沒輸過啊!憑什麼現在要輸給一個才進來一個月的新人?!】
【有什麼不接受的,池封上總榜榜一後就再沒輸給彆人,人家師瑜還自打進神域一來就從來沒輸給彆人過呢,兩人有可比性嗎?】
【池封特麼都進神域快兩年了,玩了不知道多少場遊戲,要不是為了管理神殿一直有意控製積分待在下九天,早特麼該去上九天了啊!現在這樣他過去活的時間都算什麼?!】
【高位翻車地位逆襲的事又不是第一回了,雖然這次確實有那麼點離譜……但說白了也是池封自作孽,他要不去惹人家師瑜哪來那麼多事。雖然活著的時候失敗,但至少死得成功啊。】
【我就知道,師美人才是yyds!!】
※
展廳的長廊延伸至拐角。
師瑜進了衛生間,再也忍不住,將已經咽進去的藥液全吐了出來,整張臉的血色都褪得一乾二淨。
視野裡陣陣發黑,呼吸困難,他死死抓著冰冷的石台,撐著身體沒倒下去,卻還是沒止住手指的發抖。
好不容易有了點力氣,師瑜擰開水龍頭,掬了把水洗臉,紙巾拭去手上的水跡,抬頭看見鏡子裡的自己,氣色差到極點。
離開衛生間,他重新回到展廳,此刻裡麵的景象已經調轉了一百八十度。
具體表現為顧今朝和談望兩人終於掙開繩子,反過來將地上那些玩家捆在了一起,用的還都是同一根繩子,一個套一個,跟糖葫蘆似的。
地上被捆作一團的玩家們最先發現他的到來,直麵的那個直接抖成了篩子。
談望“唰”的從地上跳起來,磕巴著道:“大,大佬。”
師瑜看了眼地上那一群,又看了看他。
談望摸不準他是什麼意思,小聲道:“我擔心他們逃跑,所以乾脆綁起來……”
師瑜聽著這麼一句:“綁了就不會跑了?”
“因為我用的縛龍索。”談望指了指那群人身上的繩子,“那是池封以前抽到的,用它綁什麼東西,除非持有者死了,否則不可能掙脫出來。”
之前他們就是被那群尋人的玩家拿這玩意兒捆住了才一直沒能抽出身幫忙。
而現在池封死了,縛龍索成了無主之物,自然誰都能用,誰本事大誰拿。
其他人都被師瑜打得半死,人數再多可殘兵敗將也抵不住兩個血條全滿的玩家。
說起來,要是一開始池封拿這玩意把師瑜捆了,還真未必有後麵那些事。可惜他大約對自己的實力過分自信,寧願將道具扔給跟班去對付彆的玩家,自己卻隻身對上師瑜。
談望默默地想,不過就算池封真的拿它捆住師瑜,以眼前這位的武力值,好像也未必會就範。
顧今朝給最後一個玩家綁好身上的結,直起身子:“現在怎麼辦?要去找下一個圓心嗎?”
師瑜:“不用。”
說著走向那群玩家。
談望條件反射地蹭蹭蹭往後退,直接縮到倒下的木櫃後麵,還欲蓋彌彰地探出個腦袋。
至於那群玩家動不了,頭低得更低,抖得宛若得了帕金森。
師瑜看著最近的那位男玩家:“我就問幾個問題。”
那男玩家隻覺得自己被踹斷肋骨那一刻的疼百倍千倍地湧上來,哆哆嗦嗦地道:“你,你問,我什麼都說!”
師瑜:“你進這場遊戲後去過哪些地方?”
※
之前師瑜親身去空間圓心一次次跳轉所處地,說白了是為了搜集信息以完善猜想。
而如今二十幾個行走的人形信息源就擺在這裡,把他們的經曆一問,要什麼數據都有了,自然無需再以身犯險。
在場被綁的那群玩家一共二十二人,但也不知道被之前看到的師瑜血虐池封那一幕留下了多大的心理陰影,被盤問時全都乖覺得宛如鵪鶉。
談望被顧今朝從櫃子後麵拎出來,接手了盤問信息的工作。也不知道從哪摸出了紙和筆,一邊聽一邊記筆記。
他記筆記的方法挺特彆,不是一行一行地寫,而是畫了表格填入一到二十二的數字代號把每個人的經曆全寫下來,後麵又添加了這二十幾個人遇到的彆的玩家。一張紙寫不下又撕了第二張拚接在一起,最後拚湊出一張足足四開紙大小的記錄表,攤在師瑜麵前。
“以北往南方向來這裡的玩家有十五個,跳躍空間最多達到七個;以南往北方向來到這邊的玩家有五個,跳躍空間最多達六個。”談望頓了下,抬頭小心翼翼地瞅了眼他的神色,“除此以外還有兩個,路線疑似是先從低溫到高溫再到低溫,不知道為什麼會走出這種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