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瑞寧可有欺負恬兒?(1 / 2)

“是。”將脖頸上套著項圈和鐵鏈的小活物呈上後,漢子們又將其餘物件一一呈上,並一封信,其餘的,卻是再無了。

裘牧霆走了幾近半個月,林瑞寧心中擔憂,卻也知從他們口中探不出甚麼,若裘牧霆不願讓自個知曉的話,這些下人定不敢透露半個字。

因此,林瑞寧隻能謝過,並讓青風帶他們進府歇息。

然他的謝這些漢子們不敢受,進府宅歇息也是不敢的,恭敬磕頭後,匆匆忙忙便消失,一刻不敢耽擱,要再次返回塞外,回到主子身邊保護主子安危。

林瑞寧斂眸,這才看向林家老宅那頭,隻見府宅前停了十數匹馬,十幾個勁裝隨從守在門外,氣勢內斂卻唬人。

他們皆是隨裘邵言,今天方從戎城趕來臨陽的暗衛。

既是跟在裘邵言身側伺候的,那便也應是認得裘牧霆的人才是?然林瑞寧在他們麵上並無看出什麼異樣來,依舊是冷冰冰似利刃的模樣,望向自己的眼神毫無溫度,好似並未認出方才那群漢子,否則待自己的態度,不應是這般。

林瑞寧嘴唇微勾。

不愧是裘牧霆,培養出來的手下,竟連裘邵言也不知有他們的存在麼?

“少爺,這是什麼東西?瞧著像是貓,卻又怪得趣的,喲,它是不是餓了?看著沒什麼精神呀!”忌女蹲下身子,仔細瞧檢查趴在腳邊毛茸茸像顆毛球似的小東西。

沒忍住,上手摸了一把,霎時兩眼放光,“好軟!它的毛可真厚!像小老虎似的呢!”

下一刻,她卻被駭得驚叫一聲,連連後退兩步,“呀!”

林瑞寧莞爾,腳尖輕輕抬起凶巴巴呲牙咧嘴的小“鼇拜”的下巴,低聲含笑,“嘖,世叔怎的給我弄來一個孫思邈?”

忌女心有餘悸起身,不解側頭:“少爺,原來它不是貓呀?難怪奴婢總覺得有些不大對得上。”

“孫思邈”蹲在地上,雖不大精神,卻依舊一副老子誰也不服的傲勁兒,天生嘴巴鼓鼓神情有些狂傲邪魅,卻因毛發蓬鬆,尤其是胸脯和脖頸上的毛發很長,看上去生得胖嘟嘟的,便透出一股倔強的憨裡憨氣。

一陣風出來,臉上長長的毛發隨風飄舞,潦草又喜人,真真像鼇拜似的。

忌女立時忘了被它凶的滋味,喜愛得又想去摸它,卻又不敢,隻得按耐住,樂滋滋傻傻的問,“少爺,它叫孫思邈?”

林瑞寧撲哧一聲笑了起來,“傻丫頭。”

它當然不叫孫思邈,這隻是缺德網友給它安的綽號罷了,來源於頭回拍到它交配時,這小玩意兒隻堅持了四秒。

於是孫思邈這個外號便叫開了。

可人家叫兔猻。

在現代還是國家二級保護動物呢,很刑。

在這本架空虛構的古代背景的書中,倒是一下地位儘失。

“我來罷。”林瑞寧從忌女手中接過小鐵鏈,略思索片刻,低聲道,“你領青竹青霄找商十要兩盆冰來,便讓商十近來莫要再來了。”

還是等世叔回來,方揭曉自己的身份罷,否則他怕好大兒手撕了他。

雖然他賭好大兒應是不敢。

忌女點頭乖巧應了,隻最後有些擔憂的叮囑少爺,“少爺仔細莫被它咬了,它可凶得很呢,要咬人的。”

林瑞寧頷首,牽著兔猻向小院中走去,青風則抱著一束捆好的物件跟在後頭,也是方才那些漢子隨從呈上的。

他向來無需青風青竹青霄三人伺候,三人也是不得踏入他的小院的,因此青風止步於小院小拱門處,將物件放下便退下。

關上門窗,房中無人,林瑞寧直接從空間取了半碗靈泉水給這毛茸茸的小家夥。

若他猜得沒錯的話,這隻兔猻該是中暑了,方這般無精打采,畢竟人家可是生了這樣厚的毛發專門用來禦寒,可卻被裘牧霆無情揪來送予他……

臨陽鎮這樣熱,不中暑氣才怪。

兔猻天性膽小卻是捕獵好手,野性十足,也不碰靈泉水,林瑞寧一鬆開它脖子上的項圈,它便立時哈氣,瞳孔縮成一個小點,撲向林瑞寧。

林瑞寧轉頭看向它,似笑非笑,一揮手,便有樹枝從身後伸出,將兔猻五花大綁固定在桌腿上。

兔猻動彈不得,眼神呆滯:?

林瑞寧擰了一把它肥嘟嘟的圓屁股,把靈泉水推給它,隨後也不理它,直接將裘牧霆給他的信打開。

裘牧霆字跡沉穩而遒勁,力透紙張,如人一般霸道狂狷,字裡行間卻透著幾分柔情與憐惜。

紙短情長,兩張信紙,似也訴不完心中所思所想。

林瑞寧指尖撫過結尾那“瑞寧安”三字,含笑低聲軟語,“世叔也定要安好。”

旋即失笑回神,“竟取這樣的名字……”

被綁在桌腿上的小家夥,正在吧嗒吧嗒喝水,姿態狂野潦草,聽聞林瑞寧開口,立時警覺抬頭,隻見它胸前嘴邊毛發及胡須已儘濕,十分滑稽,卻依舊狂傲邪魅不服便乾的神情。

林瑞寧腳尖輕碰它,“思思。”

這便是裘牧霆在信中為它取好的名字。

黏黏糊糊,思誰一目了然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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