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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反是板上釘釘的事情,這是時代的悲劇。以林昭的文化素養和見識,做新聞記者會是一個“敢說真話”的記者,成為學者也會是個認真的學者,一定會在新聞界或曆史、文學界有姓名。
女孩子們哭得稀裡嘩啦,為學長感到惋惜和不平。
但斯人已逝,我們能做什麼呢?
吳婧說:“學長是榜樣,過去的損失已經無法挽回,隻希望國家的未來越來越好!”
薑明光深表讚同,“錯誤是很可惜,但正因為錯過,現在才更應該吸取經驗教訓,避免再次犯錯。我相信國家是會越來越好的,人民會越來越富裕,國家會越來越強大。這一點一滴需要人去做,不做,就永遠不會改變和改善。”
“你說的很對。”另一個女孩說。
“我覺著一個人的力量太少也太小了。”又一個女孩說。
“一個人的力量是小,但無數個你我、無數個林昭便能彙聚成一股強大的力量,將來我們不管做什麼職業,都是在為這個‘力量’做出貢獻。”吳婧說:“‘勿以善小而不為’,也不要輕視自己,女孩子一樣能夠做出大事業!”
吳婧跟學長很像,也很理想主義。但理想主義並不是貶義詞,相反,“理想主義”才是人類的“靈魂之光”。
我們都是國家的主人。
我們都有光明的前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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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齊光說:“吳婧可比你進步多了。”
“哎呀!怎麼地?”捶他一下,“我還不夠有覺悟呀?”
“有有有,有覺悟的很!哎,你要不要進校刊編輯部?”
“校刊?哪一本?”有好幾本校刊呢,有學校黨支部主辦的,有學校共青團委主辦的,也有院係自己主辦的院刊,但一般都叫“校刊”。
“《燕園》。”
“你可以啊,進了學生會,變成有權階級了。”本科生不到8000人,是因為正常招生這才是第三年。
宗齊光嘿嘿一笑,“沒有沒有,我剛進去,說話不響,不過你要進校刊還是沒問題的。”
“我才大一,現在去校刊是不是太‘資淺’了?”
“你笨了吧?我說你行,你就行;說你不行,你就不行。”
恢複高考後的這一批學生,大多數都誌向高遠。進了大學就等於有了鐵飯碗是生存需要,跟遠大誌向並沒有衝突,媒體上、大學中,熱烈討論的也都是“我們要往哪裡去”的宏大論題。
特殊時期打亂了國家發展的步伐,導致經濟倒退,閉關鎖國,對外形象也相當糟糕。
這是一個百廢待興的時代,也是一個有無限可能的時代。
經過3年的討論(76年到79年),當代大學生們已經基本認可了要從基礎抓起,要從基層做起的路線。除了普通大學的基礎學科之外,師範類院校是幾乎所有省市考生最青睞的學校,進了師範院校,國家全包,師範生甚至還能省下生活費寄回家。
“教育為先”是中國人的共識,隻要能讓孩子讀書,稍微有點腦子的家長都會儘量支持孩子求學——女孩子除外。
吳婧認為應該從基層抓起,要讓學校挨家挨戶去跟失學兒童的父母談話,免收少收學雜費,尤其是女孩子。
吳婧也是城裡孩子,實際也沒有真的下鄉體驗過。
“你要知道那些家長的想法,懂得要讓孩子上學的家長就已經算是有點文化了,我國的文盲率還是很高的,30歲的文盲大概——有10%?”薑明光不確定的說。特殊時期也導致基層工作很難做,很多統計數據都沒有,比如文盲率,比如識字率。
識字率的標準其實很低,國際通用的“識字”的定義是“15歲以上合法勞動人口能讀寫本國官方語言”,識字率顧名思義統計的就是該國能夠“讀寫官方語言”的人數,識字率反應的是一個國家的教育水平和發展水平,新中國成立之初,識字率隻有10%,文盲率高達80%以上。
中文由於是象形文字,有識字和書寫的雙重難度,跟字母語言相比,難度大增,計算識字的標準也是全球最高。
“很簡單的事情,讀了書就好找工作,文盲誰要呢?就是去當個跑堂的,你連菜名都不認識,你也做不了這份工作呀。”吳婧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