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得新友博舊時猜(修)(2 / 2)

江行奇怪:“你也是時先生的學生?我怎麼沒有見過你?”

“啊,那倒不是。”徐樵道,“我是說,原來你就是時先生的那個得意門生。還有,我下麵也要考院試,一起啊!”

江行汗顏,心說考試怎麼一起考啊。現在考試都是被單獨隔起來,他就是有心也無力啊。

還有,什麼得意門生?他怎麼不知道?

江行指了指自己,問:“你知道我?”

徐樵同他勾肩搭背:“那當然了。你江行的名字誰不知道?入學第一天就被先生單獨叫走,測驗也是第一個交,還時不時去先生家裡……你真行啊!大家都在猜你和先生有什麼親緣關係呢。但你們一個姓江一個姓時,看起來八竿子打不著。哎,你和先生是什麼關係?他是你遠房親戚?”

江行沒想到居然是這樣,一時竟不知做何解釋,隻扶額道:“你們想錯了。我和先生就是很單純的師生關係,沒有彆的,他也不是我遠房親戚。”

徐樵有點不相信:“居然是這樣嗎……那他為什麼對你另眼相待?哎,我知道了,你一定學得特彆好,對吧?”

江行想了想,終究還是沒把時鳴的那層關係抖出來,道:“興許如此罷。”

時先生不是那種會為了某些裙帶關係而有所偏私的人。要說時先生是因為時鳴才對他如此,未免有些侮辱先生的品格。

江行想,如果自己真的是個膿包廢物,就算有時鳴的舉薦,先生也不會對他像今天這般。

不,不對。如果他真的是個廢物,或許從一開始就不會吸引到時鳴的注意力。

徐樵道:“那你為什麼天天都往先生家裡跑?有好幾次你從先生家裡出來,都被看到了。我們私下裡都在猜呢,還打賭了。”

江行預感不妙:“……你們賭什麼了?”

徐樵頗自豪道:“我賭你和先生一定有什麼關係。他們有賭沒關係的,說你隻是單純去學習。”

江行又想起時鳴來。

……呃,好像他兩項都占了。

他和先生確實隻是師生,但如果硬要說起來,江行與先生亦師亦友,再加上有時鳴在,他或許應該算“疼愛的小輩的好玩伴以及好匠人”的這種。

但他名義上確實隻是先生的學生,去他家裡也確實隻是單純地學習。

江行艱難道:“你們這個賭還是不要打了,你們都贏不了。”

徐樵聽他這麼說,立馬來了興致,問:“為什麼為什麼?你和先生到底是什麼關係?為什麼說我們都贏不了?哎我好好奇啊,你快說啊你快說,你就告訴我吧告訴我吧……”

江行被他吵得有點頭疼,道:“現在還不是時候。等時機成熟了我再告訴你。對了,你考幾次試了?”

最後一句隻是為了轉移話題,江行其實根本沒想知道這家夥考了幾次。徐樵成功被帶偏,竟然真的答了:“三次。我考了三次院試啦,考不過。”

江行心中一驚。

看徐樵也算是那種養尊處優的小少爺,想來開蒙早,多考幾次實屬正常。

但考了三次還沒有考過……看來院試比他想的難很多啊。

這個想法剛剛冒出頭,086就無情開麥:“不要亂想。院試對你來說就是小菜一碟,不要過於緊張。你要自信一點,你的自信呢?心態放平心態放平。”

江行道:“可是他考了三次哎。這難道不能說明院試很難嗎?”

086刻薄得有些過分:“那是他菜。你跟他比乾什麼?你是你他是他,天才是天才廢物是廢物,你就不要拿廢物的標準套到你身上了。小馬過河,自己過了才知道。”

江行:“……你說話好傷人。還好他聽不見你的話,不然他肯定要鬨了。”

徐樵確實聽不見他們的交流,見江行久久沒說話,這才不好意思補充道:“哎,我不是學習的那塊料。我爹經常罵我不爭氣,我都習慣了。”

江行沒想到徐樵居然自己承認了,乾笑道:“沒事的,要相信自己。你這次一定能考過。”

這隻是一句安慰,但沒有人不喜歡聽好話。徐樵高興道:“借你金口。這次如果考中了,就可以升到高學段啦。”

明思書院的高低學段,最重要的區彆就是有沒有考中秀才。有秀才功名的一般都會被分到高學段,準備下一階段的解試。但如果解試都已經通過了,成為舉人,接下來的學習就要到彆處去了。

畢竟考上舉人已經很難得了。若是舉人好考,那某個姓範的老爺子,中舉之後也不至於瘋成那樣。

以至於進士,那可是萬裡挑一中的萬裡挑一,一個地區多少年也不見得出這麼一個。富庶一點的地方可能出得多一些,但像嶺南畢竟剛剛起步,想一口氣出好幾個進士,也不太現實。

因此,再往上走,就要離開嶺南,去彆的地方求學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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