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他把三日月宗近喚醒後,刀劍們對他的態度變得很...耐人尋味。
仔細觀察了幾日,八岐發現這並不是自己的錯覺。
兩周前影兒都見不到的刀劍們,這幾日經常會與他‘偶遇’。偶遇就算了,本來不假辭色的他們臉上竟一個一個的都帶著十分禮貌的微笑。
好看是好看,一個個跟春風拂麵似的。——但嚇人也是真嚇人,因為八岐搞不懂他們身上所產生的變化的原因。
這日,他終於忍不住悄悄詢問狐之助,“你覺不覺得付喪神們最近有些奇怪?”
狐之助回道:“沒有呀。”
受了一頓教訓後,它是再也不敢離審神者太遠了。就算有時要給對方留點私人空間,也默默的藏到他看不到的地方隱蔽起來。
上次是幸運的誤打誤撞喚醒了三日月宗近,若是沒有那麼幸運,狐之助毫不懷疑付喪神們真的會把自己扒皮燉湯。
不!扒皮燉湯都不能解他們心頭之恨。
說不定有更殘酷更慘不忍睹的後果在等待著它!
噫!那畫麵!想想就要狐命了!
八岐搖搖頭,恨鐵不成鋼道:“好吧。”
這狐狸,也太不敏銳了些。
從它這裡找認同感是找不到了。
見他一臉鬱悶,狐之助想了想,問道,“大人,您要去演武場看看嗎?”
若是幾日之前,它是不會提出這種建議的。
付喪神們明擺著不待見審神者,連帶著也不待見它這個狐之助,若是帶著對方縱橫本丸一日遊,那後果一定是狐生不能承受之痛。
——但現在不一樣了。
審神者喚醒了三日月宗近,那些刀劍儘管麵上不說,心裡卻一定是感激的。就算它帶著審神者去一些非機密之地逛一逛,恐怕他們也不會說它什麼。
所以,它才大著膽子提了出來。
“演武場?”
狐之助點點頭,“是的。那裡是刀劍們平常練習和切磋的地方。”這麼長時間下來,本丸裡的公共設施也隻有那裡才被保持的跟之前差不多了。
其它的地方,例如馬廄...之類的。
都不知道蓋了幾層灰了。
至於馬?早就餓死啦。
付喪神們本來就鮮少有喜歡照顧駿馬打理田園的,自從沒了乾這個的必要,直接把那裡給荒廢了下來。
八岐道:“那便去看看。”
演武場所在之地十分難找,在不知道跟狐之助繞了第幾個彎兒後,才終於到達。
狐之助所言不差,此地與彆的地方比起來的確顯得更加明亮,所有的東西都整理的井井有條,連窗戶都被擦的蹭亮。
“鏘——!鏘鏘——!!”刀劍相擊之聲。
朝前看去,是鶴丸國永與髭切在對招。
雙方的動作都極為華麗迅捷,即使是在酣暢淋漓的對戰,也能顯出令人心悸的美感。
太刀在空中挽出銀白色的劍弧,一撐一挑,髭切的刀已脫手。
鶴丸國永甩了下太刀將其收入刀鞘,語帶無奈:“髭切殿,你心急了。”
剛才那一下,若不是對方不知為何心中浮躁,本場的勝負還未知。
平日裡他與髭切對招,雙方有贏有輸,卻從沒向今天這般迅速結束戰鬥。
拔起嵌入地麵的本體刀,髭切挽了個刀花,沉聲道:“再來。”
鶴丸國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