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第 4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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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是從揚州走水路到鎮江,再從鎮江走官道到金陵,一連跋涉幾日,韞娘與翠竹方才來到心心念念的金陵。

馬車搖搖晃晃駛入金陵城,韞娘望著古樸的城牆、厚重的城門,此刻方才有了絲絲重活一世的真切。

趕馬車的少年是徐铖安排的護衛,將二人送到金陵城便離開了。

韞娘也暗暗鬆了口氣,她把蕭臻所贈的百兩黃金當做她與翠竹的封口費。

兩人在城中尋了客棧暫住,又找了牙婆購置房產。牙婆帶她們在城中看了幾處,不是太過偏頗,便是價格過於高昂,總不得眼緣。

直到幾日後牙婆帶她們去城東看了一處宅子,朝北的屋室臨街,開了門可做鋪子,往裡走是院子,院中有一棵鬱鬱蔥蔥的桂花樹,還有一口從前打的水井,西邊是青磚黛瓦的二層小樓,可做居室,東邊的屋子原主人做了廚房,南邊則開了一道小門,尋常便從這兒進出。

這宅子比知府彆院中韞娘住的小院還要局促許多,但韞娘還是一眼便相中了。翠竹見憑證一應俱全,地段也不算差,便問了牙婆價格。

牙婆喊價二百兩,聽上去很貴但在金陵城內卻算是便宜的。翠竹同她好一番拉扯,把價格壓到了一百五十兩,方才咬牙買下了這宅子。牙婆陪著兩人去官府過戶,又收了二兩。

周圍的鄰居見韞娘二人買了這宅子,麵上似有難以理解的詫異。隻是韞娘二人沉浸在歡喜之中,未曾注意到這小小的異樣。

待選了吉日搬進新家,接連忙活了好幾日,二人累癱在羅漢榻上。

翠竹輕聲喚道:“姐姐。”自打離了揚州城,韞娘便與翠竹姐妹相稱了。她言語中滿是不確定:“這是真的嘛?我好想在做夢一樣。”

這才多久,她們不僅脫離了賤籍,還在金陵城中置了業。

韞娘笑了起來:“不若你掐自己一把,看看疼不疼,要是不疼就是在做夢。”

翠竹猛地搖頭:“我才不掐呢~這如果是夢,那我一輩子都不要醒來。”

韞娘沉默了一會兒,笑眼彎彎道:“我也是。”

入夜,兩人洗漱後,便在燭火下盤算著今後的日子,是些衣食住行的瑣碎事,可兩人計劃得比什麼都認真。

翠竹清點了兩人為數不多的衣物:“我們從揚州帶過來的衣物都是些輕薄衣衫,好在現在春夏交替,冬衣也不著急。”

韞娘道:“宅中家具倒是齊全,但還缺些被褥帳子,明日去集市在置備柴米油鹽,順便去趟布莊。”

翠竹道:“城中需買薪柴每日開火,算下來每月也是一筆不小的開支,到了冬日,我這兩人日去問問鄰裡,看哪裡的薪柴炭火便宜。”

……

第二日大清早,韞娘隻簡單盤了頭發,便與翠竹一塊兒出門了。

韞娘容貌太盛,她們剛來金陵,人生地不熟的,未免麻煩,她與翠竹出門皆是帶著帷帽。

“姐姐,今早我在河邊浣衣時,碰上了隔壁書肆掌櫃的夫人,本想問問她城中哪家柴火好用。哪成想,她見了我像見了鬼一樣,一溜煙兒便跑沒影了,連搓衣板都落在了河邊,還是我給她送過去的。”

韞娘有些不解,“我們剛來,應當那個不至於得罪了她吧?”

翠竹亦是苦惱:“她瞧著不像是厭惡我們,反倒是有些害怕。”

韞娘愣了愣:“害怕?”這是個什麼章程?她們倆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有什麼可怕的?

她不禁想起,賣這宅子時,翠竹還了五十兩,那牙婆竟也看似肉疼實則爽快的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