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 寒鋒(2 / 2)

明月樓 織隅 6655 字 2個月前

“殿下,這個你拿著。”她收起刀片,交到虞靜央手裡,“這種暗器是我手下的人才會做的,從來沒人見過,不會被懷疑。”

原來這物什隻是做成了鼻煙壺的樣子,實際卻是一個暗藏機關的防身小刀。虞靜央心中一暖,接過握在手裡:“好。”

兩人又說了幾句話,但所處環境實在不宜久留。臨走前,晚梨認真囑咐道:“殿下身邊沒有助手,如有要緊事,一定隨時給我傳信,還有……小心南江人。”

南江使團不日將要啟程至大齊,而且是由鬱滄親率使者前來,此等架勢,明擺著就是衝虞靜央而來,而虞帝現在的態度又曖昧不清,指不定何時就會動搖。這種危機四伏的環境裡,即使有晉王等人在,她也不能放心在自己看不到的情況下,讓虞靜央麵對鬱滄和南江使團。

提起南江人,虞靜央不可避免地一僵,旋即臉色恢複如常,柔聲道:“放心吧。”

晚梨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合上窗戶,虞靜央回到床前,目光回到手心裡的鼻煙壺身上,對準機關一按,刀刃瞬間彈了出來。

在南江最艱難的時候,連隨意一件稍微鋒利點的簪釵都會被人收走,更彆說防身用的匕首短刀。這種把危險藏於無害之下的暗器,如果當時也有一個類似的物件,興許她就不會那樣任人宰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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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後娘娘讓儲妃學規矩,自是希望儲妃早日習慣我南江的禮數。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我們不認齊國的那些規矩,還望儲妃趁早忘記,做好南江婦。”

她跪在堅硬的磚地上,被烈日曬得唇色蒼白,艱難說道:“嬤嬤,我有點頭暈,能不能……”

教習女官滿麵冷漠:“儲妃連這點難都受不住,日後跪宗廟、拜皇陵時又該如何?”

規訓學童的竹尺“啪”地一聲抽在她後腰,她險些支撐不住搖搖欲墜的身體,心急如焚求情的晚棠也被侍衛緊緊攔下。

被稱為王後的中年女子坐在前殿從容飲茶,仿佛根本沒有看見她的虛弱。外殿傳來宮人的請安聲,一角金線繡蟒的衣袍進入她的視線,錦靴踏過石磚,從她的手指旁邊停也沒停地經過。

鬱滄上前向王後行禮,起身後方看了一眼外麵,道:“這學規矩也急不得,不如就先讓她回去,免得在此暈倒衝撞了母後。”

“這些是每個南江女子出嫁後都要經受的,她雖出身齊國,但也成了我南江婦,自然不能有例外。”

王後不為所動,淡淡向外瞥了一眼:“她身子這樣柔弱,吃不得苦,可見在齊國是嬌生慣養長大,未必是個好生養的。如今大選在即,晚些時候我差人把名冊給你送過去,你若有喜歡的就留下。”

鬱滄一笑,順從道:“但憑母後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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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有人手腳不乾淨,竟敢偷盜我的耳環,來人,給我進去搜!”

花紅柳綠的身影擠滿在院門前,氣勢洶洶地支使粗使下人衝了進去。沒人理會她的喝斥阻攔,混亂中,她急急叫晚梨去向儲君報信,卻被一群早有準備的侍衛團團圍住,無論如何也不能突破那堅實的人牆。

她再也不能忍耐,厲聲道:“你們彆忘了本宮才是儲妃,是這座王儲府的女主人!身為妾室,膽敢糾集下人搜主母的院落,你們這是以下犯上!”

為首的側妃是府上最為得寵的,聽後非但不懼,還嗤之以鼻:“儲妃娘娘,你向殿下告了那麼多次狀,他什麼時候理會過,為你做過主?區區一個戰敗國的公主,都已經被推出來和親了,還在這兒裝什麼高貴!”

側妃身後還跟著幾個妾室,見狀嬌笑著應和:“雲姐姐說得是,何況外麵都說儲妃姐姐與昔日情郎藕斷絲連,難舍難分,殿下都因此顏麵掃地,哪裡還會願意見姐姐?”

花草零落,房門被一個一個撞開。原本整潔安寧的院子頃刻間一片狼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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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日的場景猶在眼前,而她經曆的苦難卻遠遠不止於此。這些,不過是冰山一角。

夜深人靜,虞靜央坐在床前,目不轉睛地盯著手中鋒利的刀片。

她沒那麼善良,做不到什麼以德報怨,不計前嫌。比起遲來的愧疚或求饒,她更想用這把刀紮進所有人的脖子。

削鐵如泥的刀尖在燭火映照下泛著駭人的寒光,虞靜央靜靜端詳,半晌,眼中閃過壓抑已久的戾氣。

南江人,最好都不要過來惹她。

否則,她不介意再像幾年前那樣,把不長眼的人捅成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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