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粉攤老板娘笑眯眯地看著胤禛若有所思地走遠,忽然收起笑容長歎了口氣。
“老婆子,粉要糊了。”一直默不作聲的老板突然開口提醒。
老板娘那一副惆悵的模樣立刻變成驚慌,趕緊把鍋裡的米粉撈起來給其他的客人,好看的:。
老板則是在一旁一邊隨時搭把手,一邊看著走遠的胤禛,低聲嗬斥道:“兩位應公子,尤其是小應公子是咱們永安州的恩人,容不得你一個婦道人家置喙!”
“知道啦,死鬼!”老板娘給一個顧客撈完米粉,趁撩圍裙擦汗的功夫對老板笑道,“大應公子對小應公子那麼好,其實這樣也不錯啊。”
胤禩的善後工作做得很快,畢竟永安州這麼多村子,幾百戶人家還是有不少聰明伶俐又肯吃苦的,便把接下來的事情交給他們,而他則和胤禛帶著侍衛們繼續南下。
臨走的時候離得近的各個村幾乎是傾巢出動來送行了,每個村還都根據自己所能準備了禮物,簡單,精致,便宜,昂貴,不一而足,但看的出來,都是用了心的。
其中還有幾個特彆討巧的,一個是糖人,粗粗看來倒是還能看出來胤禛胤禩的模樣輪廓來;還有他們兩人的剪紙,甚至村裡書生還寫了大小應公子救災的話本,還有一個做的十分精致梨木匣子,方寸大小,也不知道裡頭是什麼,胤禩也都笑著手下,塞到馬車裡了。
胤禛胤禩上了馬車後,胤禛擺弄那些禮物,胤禩則出於好奇開始看那本大小應公子救災的話本,隻是不知道看到何處,突然臉紅耳赤起來,有些惱火地狠狠把書拍到馬車裡頭的小木幾上:“這都是寫的什麼亂七八糟的玩意兒!”
力氣之大,讓胤禛擺在幾上的小禮物都震了兩震。
裡頭的聲音有些大,驚動了車外的侍衛頭領,他急忙拉開簾子探頭進來:“八爺,有何事?”
“滾出去。”胤禩瞪了一眼簾子處的腦袋,絲毫不假以辭色。
腦袋急忙縮了回去。
那侍衛頭領一把頭縮回來,立刻有小夥伴上前一(ba)探(gua)究竟:“你/四爺做了什麼讓八爺發這麼大火”“車裡發生了什麼?”
侍衛頭領隻能苦笑著表示自己什麼都沒看到。等小夥伴們沒八到有用的情報四處散開時,他突然記起,剛剛八爺那是連耳朵都紅了是吧?果然,四爺您做了什麼吧?
胤禩的行為確實太反常了,胤禛的目光落到疑似導火索的話本上,在胤禩想要遮掩之前撲過去搶到手裡,打開後快速地瀏覽起來,等看了幾頁後終於明白胤禩為何會惱羞成怒了——原來在這話本裡,竟然將他們二人形容為出門遊曆的小夫夫——是的,小夫“夫”。
問題出在他們所編的身份裡——福建來的,兄弟二人,又是共住一室。
在福建,契兄弟的行為幾乎已經成了一種風俗,甚至風尚,胤禛和胤禩看起來又不十分像——好吧,就算長得相像隻怕也會被認為是夫妻,呃,夫夫相——胤禛是二十歲的青年,胤禩是十七歲的少年,兩人日同食夜同寢,雙方又互相照顧,你寵我,我寵你的,簡直膩死個人。再加上胤禛畢竟心裡本就戀慕著胤禩,或多或少也會表現出來。而胤禩雖然對胤禛並無戀慕,但眾人隻會當他還小不懂——所以,大小應公子是契兄弟,真夫夫,已經成為永安州人心照不宣的事實了。
看胤禛麵不改色認認真真地看著話本,回想著那裡頭的各種描寫,胤禩再一次地紅了臉,也不好意思與胤禛爭奪——人家那淡定的,自己再炸毛不是顯得心虛麼——便隻好繼續擺弄那些禮物,將唯一一個未打開的禮物——梨木匣子——慢慢打開,然後再一次爆紅了臉蛋:“混蛋,這又是些什麼東西啊喂!”
作者有話要說:斯密馬賽,斷更什麼的,請來揍我吧
卡文了,嚶嚶嚶
所以兩廣之行就是為了讓八爺開竅啊,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