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嫂沒理他,看了眼傅擎蒼陰沉的臉,捏了捏自己的手。
她還沒從大清早撞上怒氣沉沉的少爺裡回過神,本能的還是不敢直視少爺。
“我在軍校看著少爺長大的,之後又在鴻園照顧少爺,沒人比我更清楚少爺身體狀況了。好,少爺的身體好得很呢。不信的話,您們下次可以問問夫人,她最有發言權。”
“我們問了呀,上次他兩回軍區大院的時候我們和王叔一起問的。”唐容君回答。
傅擎蒼:“……”把他遣散出門,留著生兒一個人,就是為了問生兒他這方麵的事兒?他的老媽爺爺奶奶真是天上地下最與眾不同的人呢。
“那夫人怎麼說的?”
傅老夫人:“生生兒說她都很久沒和阿蒼同房了,這不是很有問題嗎?”
傅老爺子:“對啊,他兩進房間沒半個小時就出來了,這不是很有問題嗎?”
宮斯寒:“哈哈哈哈。”這次他真的忍不住了,直接笑出了聲。
神他媽的邏輯思維。
白止和白洛因為還在受罰階段,且白止人設是斯文冷漠的,他還在一本正經憋笑中,白洛已經憋得臉紅了。
聽到宮斯寒的笑,傅擎蒼的臉已經不能再沉悶了。
“哎呀,夫人前段時間是很久沒和少爺一起。那是因為家裡來了一個小姑娘,是少爺以前的故友,因為腦子出了些問題,隻有五歲的孩童心智。但她非常信任夫人,所以夫人晚上都是陪著她睡的。”
“這樣啊……”
“你們以為是哪樣?”男人輕哼了一聲,令整個客廳瞬間安靜了下來。
宮斯寒也不敢笑了,一味地坐著。坐在傅擎蒼對麵的三個人也不敢說話了,三個人互相看著。
主樓麵積很大,突然安靜下來,使得整個樓層都靜謐了。
二樓,傳來拖鞋搭在地上的聲音。那種慵懶至極,雙腳無力,將鞋子拉在地板上滑出來的聲音。
聲音隨著樓梯的階級一點點靠近著。
隨後就聽到:“阿蒼,睡覺了。你要陪我睡,我一個人睡不著……”
一整個客廳的人,悉數望向聲音傳來的地方。
一個眼睛都還沒完全睜開,一麵打著哈欠,一麵托著腳上的拖鞋,揉著眼睛,嘴裡喊著“阿蒼”二字的少女一步步朝這邊走來。
少女穿著一條米白色的睡裙,精致如畫的小臉,幾絲慵懶困倦的神態增添在臉上,倒越發讓人憐愛,想把她拉進懷裡抱一抱。
傅雄風揉了揉自己的老花眼。“這是……生生兒嗎?”
黎曼忝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戳了戳身旁的唐容君。“這是生生兒?”
唐容君也有一些糊塗了。從少女的腦袋頂看到腳,然後再把目光停在她的臉上。“身段是生生兒,但是這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