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生半眯著眼睛,就像夢遊的人一樣,眼睛像睜開未睜開,視線似模糊又不模糊。
她完全沒察覺到其他人的存在,一麵打著哈欠,一麵喊著“阿蒼”,一麵尋著傅擎蒼坐的地方走去。
精準無誤地坐在男人的腿上,腦袋很自然地往他懷裡鑽,一雙手呈半蜷狀搭在男人的胸膛上,迷糊囈語:“阿蒼,我好累,想要你抱著睡。”
傅擎蒼摟著她的肩膀,另一隻手握著她略涼的腳暖著。輕輕地在她耳旁哄著:“睡吧。”
少女“嗯嗯”乖巧答應兩聲,隨口又接了一句:“真討厭宮斯寒在旁邊,我都不好意思親你。好想親你啊,想了好久了……”
宮斯寒:“?”what!關他毛事啊?她兩都在餐廳浴火奮戰了,她還不好意思?而且也不止他一個人坐在這裡呀,這麼多人都在。
傅遺愛偏頭補了一句刀:“斯寒哥哥你好多餘。”
宮斯寒:“……”
他仇視地掃了一眼餘生,望著她和傅擎蒼的時候,有一丟丟的出神。
怎麼感覺這段對話,這個場景那麼熟悉呢?
以前在軍校,沒有女同學敢和阿茶一個宿舍,她又長大了,不適合再和他和阿蒼住一間,所以她就一個人一間。
以至於,她經常性從窗戶溜進他和阿蒼的宿舍,兩個人抱在一起躺在他隔壁的那張床。
那時候阿茶睡得迷迷糊糊也會這樣說,一個勁兒地嫌棄他,弄得他一度想要搬出那個宿舍。
見餘生像是睡熟了,唐容君傅老夫人和傅老爺子還是不可思議地伸長脖子瞧少女的臉。
那時在餐廳外的走廊,他們隻能看見餘生的半邊臉,所以就沒覺得不對勁。剛剛他們可是完完全全將她的臉裝進眸子裡,三雙眼睛看著,不會有假。
傅老爺子抬了抬眼睛,再次伸長脖子仔細看著。眯了眯老花眼:“阿蒼,生生兒這臉……是用了粉底把斑遮住了嗎?”
傅老夫人:“現在的粉底效果這麼好嗎?我看生生兒這皮膚,白白嫩嫩的,看起來就很想讓人摸一摸。”
傅遺愛看了一眼窩在傅擎蒼懷裡睡覺的餘生,笑道:“爺爺奶奶,大嫂真的有這麼漂亮。前幾天大嫂感冒,我和春嫂給她喂藥的時候,將她的口罩摘下來,就見到這幅容顏。當時我們都嚇了一跳,緩了好久才緩過來。”
感冒?
傅擎蒼低頭看了一眼熟睡的少女,暖著她雙腳的手收緊了些。“去那條毯子過來,冬被毯。”他朝白洛吩咐。
白洛:“……”彆墅裡本來就開著牆暖,恒溫二十六度,不蓋毯子就很好,這還蓋冬被毯……會不會把夫人熱出毛病?
白洛自然不敢多說,畢竟爺早上才生了很大的氣,將她和哥哥遣送回北歐。
唐容君更加疑惑地看著傅遺愛。“生生兒那斑我們都見過呢,怎麼突然好了?醫好了嗎?”
接收到傅擎蒼遞過來的眼神,宮斯寒立馬直起身子。“是的伯母,前些天我把藥給生生兒用,效果很好,已經都恢複了。”
傅擎蒼接過白洛遞來的毛毯,嚴嚴密密地裹在餘生身上。
“媽,爺爺奶奶您們先回去吧。現在不早了,明天生兒要上課,我等會兒抱她去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