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木!我好想你!”孫小娘子好久不見小夥伴兒,連氣都生不起來了。
掛在典林脖子上竟然還要墊腳了!
孫小娘子皺眉:“木木!你不能再長高了!你都有我娘一邊高了。你才九歲,不是十九歲!”
典林無奈,她能有什麼辦法,因為“一家五口”阮沛最矮,她已經被阮沛怨念很久了。
“不長了不長了。”人在屋簷下這些天,哄人技能典林已經滿級了。
孫小娘子滿意了。
“哎呀!那個好看的小哥哥是誰家兒郎?”孫小娘子兩眼放光。
典林看過去,王稷和阮沛跟在吳山長夫妻身邊。
“你說的是高的還是……矮的?”
“矮的呀!”
典林震驚,孫小娘子真是火眼金睛。
“先生的侄子。”
孫小娘子小聲:“阮家的啊!”
“嗯。”
“唉,隻能遠觀了。”孫小娘子十分遺憾。
“三所縣學參賽學子入場!”周捕頭聲音渾厚。
“這麼早?”孫小娘子驚訝,“典姨典叔還沒來。”
典林抻脖子四周瞅了好幾圈。
沒等來爹娘,但是早晨已經輪番給她打過氣的吳夫人他們又過來了。
吳夫人:“典林不要緊張,我們一會兒就進去了。”
每個縣學抽三位先生,運氣就是這麼好,老吳家夫唱婦隨。另外兩群縣學在大比內容上沒少作妖,已經沒臉麵要求重抽,也隻能認了。
“進了縣衙不要到處亂走,跟好周大人。”吳山長又吩咐一遍。
“嗯,學生知道了。”見未入場的隻剩幾個人,典林匆匆拜彆後向入場口跑去。
這時後麵輕輕飄來一句:“儘力而為。”
典林回頭看了一眼,王稷還是那副仿佛不是他說的話的樣子。
典林計上心頭,大聲喊到:“謝謝王師兄!”然後一溜煙跑了進去。
王稷:……
進到裡麵,發現專門有兩個房間搜身。
“林姐兒,這邊!”隋浣溪招呼她,“剛剛見你和孫小娘子久彆重逢難舍難分的樣子我就沒打擾,反正進來以後咱幾個相處的時間就多了。對不對周汀?”
隋浣溪對周汀更熟稔,這些日子兩人是天天一起練習。
“對,林姐兒你不在學堂這些日子,我們上課都覺得不對味兒。那幾個新來的同學常常問起你,就想見上一麵。”
典林:“那怕不是要失望?就我這麼平平無奇一小童。”
“還平平無奇?林姐兒這話聽著我怎麼覺得這麼刺耳啊!”隋浣溪笑著捏了捏典林的臉,“瘦了,你若是得了頭名,我做東請咱們女班吃飯,名揚怎麼樣?”
“嗤!”
“這恐怕是吃不上了!”
隻見兩個身穿敬明縣學學袍的男生手臂抱在胸前,語氣不善。
他們縣學原本實力就差,如果正常來比不定還有點兒希望,可是典林一出,敏行立刻派出兩個童生!
是的,他們覺得典林才是罪魁禍首,連敏行必然會讓童生參加都想不通,可見不是蠢就是眼界低。
典林三人對這種自己找上門來找麻煩的人感到莫名其妙。
“吃不吃的上就不勞二位擔心了。”隋浣溪在三人中年紀最長,此刻必須出頭。
“思清學子怎麼又在惹事!”
典林看去,就是昨日那於童生。
此言一出,場內的所有思清學子都怒目而視。
“昨日就是那典林,在大街上橫衝直撞,對我無禮還振振有詞。”於童生看著思清學子心中暗笑,最好忍不住幾個,一旦行為有失,會立刻失去資格。
典林早就被吳山長提點過,見幾位師兄替她不平,心中感動也怕他們一時衝動。
便立即開口:“學生怎麼記得昨日是於先生一行四人與我理論?要我跪地道歉給於先生行師禮?不過先生應該之後跟隨考官進場吧?現在是參賽學子的檢查呢。”
於童生被懟到痛處,臉色漲紅。
他旁邊一敏行學子瞪他一眼,上前一步,倒是彬彬有禮:“這位典同學誤會了,我與於兄是敏行的學子,自然要在此。至於昨日之事,我代於兄向典同學賠罪了。”
說罷,輕聲跟於童生私語:“有什麼事大比結束了再說!現在鬨起來是我們吃虧!”
於童生隻能忍下,敷衍的拱拱手。
典林笑了笑:“同學嚴重了,那有賠罪這麼嚴重,不過是切磋學問而已。昨日於童生也曾說,我若勝過他,當為敏行半師,受半個師禮。當然,這不過是玩笑話罷了。”
這下輪到敏行的學生忍不住了。
典林便做出更招人恨的樣子,那個於童生不是挑撥思清學生嗎?誰不會呢?
“典林休得狂妄!你也不看看自己配不配!”
果真有人忍不住,還十分倒黴的正好被剛到的周捕頭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