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她離去的腳步聲,徐招這才輕輕鬆了口氣,她伸手捂住腦袋,試圖將腦子裡無形的悶痛壓製。
在這暗無天日的囚牢裡,唯有睡覺能暫時讓她逃離現實的殘酷。
在夢境與現實交織的邊緣,一個模糊的身影在她眼前晃動。
“招招!”薛繭戴著一朵大紅花,蹦蹦跳跳地跑過來,“這個給你戴!”
徐招沒有躲避,乖乖低下頭,任由薛繭將大紅花輕輕彆在她的發間。
薛繭疑惑道:“你怎麼這麼聽話,竟然沒有拒絕我?”
徐招凝望著她的臉,眼睛不自覺的濕潤了。
薛繭頓時手忙腳亂起來:“哎呀,你怎麼哭了?是不是不喜歡?那我摘下來好了!”
她邊說邊伸手去解那朵花,卻被徐招按住。
“我很喜歡。”
徐招吸了吸鼻子,努力擠出一絲微笑,“真的很喜歡。”
“真的嗎?”
薛繭半信半疑,為徐招擦去眼角的淚珠,“那你怎麼還哭呢?”
徐招用力眨了眨眼,將淚水逼回眼眶,“我就是太高興了。”
“高興?”薛繭笑著撞了撞徐招的肩膀,打趣道,“哎喲,不會是想我了吧?”
徐招咬著唇,眼眶又紅了一圈,委屈地點了點頭。
“竟然這麼想我啊?那為什麼看起來這麼委屈呢?”徐招的眼睛被一隻手蓋住,“彆哭了,看見你哭我也想哭。”
一股甜甜的香氣在鼻尖遊蕩,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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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溫柔的聲音在耳邊響起,“猜猜這是什麼?”
徐招哽咽著回道:“棗泥糕。”
“答對了!”
放在眼睛上的手被拿開,錢書寧清雋的臉龐出現在眼前,他彎著眼睛,將棗泥糕捧到徐招麵前,“現在可以吃棗泥糕了。”
徐招嘗了一口,悶聲道:“味道怎麼不一樣啊?”
錢書寧眨眨眼,“不一樣?”
他嘗了一塊,隨後脫口而出,“糟了!我忘記了一味調料。”
“你自己做的?”
錢書寧笑著點頭,有些不好意思,“見你喜歡吃,但一路上隻顧著趕路,如今閒暇了便試一試,若是成功,今後你想吃多少就吃多少。”
說完他有些沮喪,“唉,還是廚藝不精啊,早知道多和阿娘學一學了。”
徐招抬眼看他,“梅嬸也會做棗泥糕?”
錢書寧搖搖頭,隨意道:“她從我寫的信中得知你愛吃,便自己找了個擅長麵活的廚娘學了一下,一次就成功了,後來寫信交給我方法,讓我學著點。”
陽光斑駁地穿透樹梢,細碎地灑在他的麵龐上。
他露出無奈的笑容,歎了口氣,“是我太愚鈍了,遠不及阿娘那般心靈手巧。這個你就彆吃了,讓我再好好練習一番。”
徐招卻不讓他拿走,在他驚訝的目光中將棗泥糕全部吃完了。
錢書寧認真的將徐招嘴邊的碎屑擦乾淨,動作溫柔而細致,輕聲細語地叮囑:“慢點慢點,你若喜歡,我隨時都可以為你做。”
啪嗒,一滴淚砸到錢書寧指尖,他愣了,抬眼就見一張哭泣的臉。
“怎麼...怎麼哭了?”他焦急而慌亂地問道,手忙腳亂地想要為她擦去淚水,卻似乎越擦越多。
視野被拉長,薛繭與錢書寧的麵容在她的腦海中交替出現。
周圍的一切變得模糊而遙遠,仿佛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抽離,將她拖入了一個深邃而黑暗的漩渦之中。
在這無比的黑暗和寂靜中,唯有她自己急促而沉重的呼吸格外清晰。
突然,一股濃烈的血腥味穿透了黑暗,直衝徐招的鼻尖。
她猛地睜開眼,隻見薛繭那張曾經充滿生機的臉龐此刻卻蒼白如紙,背後的傷口觸目驚心,仿佛要將她整個人撕裂開來。
徐招的心被深深刺痛,她顫抖著雙手,用儘全身力氣呼喊著薛繭的名字,但回應她的隻有死寂般的沉默。
緊接著,畫麵再次轉換,錢書寧的身影出現在她的麵前。
他的眼神空洞而渙散,鮮血如同失控的洪水般洶湧,瞬間將徐招淹沒。
她驚恐地伸手接住他逐漸失去溫度的身體,耳邊卻清晰地回響著,他死前微弱到不可聞的聲音:彆責怪自己。
痛苦如同萬千利箭襲來,狠狠刺進徐招脆弱的心臟,她拚儘全力想要掙脫這無儘的夢魘,卻發現自己無法動彈,隻能眼睜睜地看著悲劇一遍又一遍地上演。
徐招身上一陣熱一陣冷,額頭滲出細密的冷汗,口中無意識念著兩個名字。
不知何時,一股冰冷卻柔和的力量悄然湧入她的體內,溫柔地撫平了焦躁與不安。
徐招逐漸找回了自己的意識,呼吸也變得越來越平穩。
暗中那股力量也漸漸消散。
一個模糊的身影無聲無息地離去,仿佛從未存在過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