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晚之後,夏南晴便很少喝景銘轍對視。
即使因為工作原因不得不呆在一起,夏南晴也會借機儘可能不要和景銘轍單獨相處。
反觀景銘轍,好像那晚的事情沒有發生,兩個人也沒有任何問題一般。
他平常地處理著工作的事情,似乎完全無法忘記那天事情的人隻有自己。
“還好嗎?”
景銘轍將咖啡放在夏南晴的左手邊,躲開了一摞文件,擔心地注視著夏南晴。
“啊?”夏南晴的視線落在景銘轍的側臉上。
他隻是擔心地注視著夏南晴,除此之外沒有任何其他的情緒。
隻有夏南晴自己一個人會在意那天的事情一樣,夏南晴的思緒變得複雜起來。
她的視線落在景銘轍的側臉上,想了很久,才慢慢地反應過來。
“啊……我是在想……”
夏南晴說到一半,也編不下去了,眼神低垂。
景銘轍彎腰湊近了夏南晴的臉,一言不發。
鼻息撲在夏南晴的臉頰,夏南晴直勾勾地注視著他的眼睛。
含著水的眼睛正在訴說愛意,她無法回避,也無法忽視。
兩個人挨得越來越近,景銘轍的眼睛一刻也不動搖。夏南晴慢慢向後仰著身子,終於無處可逃。
景銘轍的手撫上她的側臉,曖昧地用手指輕輕蹭著她的側臉。
“沒發燒,大早上就已經累了嗎?”
他說這句話時,不自覺地微笑起來,靠近夏南晴身邊,眼裡是一片寵愛。
自那天起,景銘轍便在書房睡了。
陳媽為此非常擔心地詢問過自己。
雖然作為夏家的保姆,她不該這麼說,可還是勸了夏南晴。
【就算吵架,也要有一個人主動給台階。小姐現在畢竟依靠著景先生,稍微給台階服個軟也沒關係的。】
可這根本就不是自己服軟的問題。
夏南晴不明白為什麼,原本鬨著要和自己睡在一起的景銘轍自那天起不願意和自己一起了。
是因為自己做了那樣的事情,打破了他對自己的什麼幻想嗎?可他那天,最開始不也是很高興的嗎?
“累了的話,要先休息一下,再開始嗎?”
沒等到夏南晴的回答,景銘轍看著她慢慢垂下頭,長發擋住了她的臉,自己也無法探知她的情緒。
隻能緩緩直起身子,將夏南晴處理好的文件和沒有處理好的文件放在一摞,起身要帶著文件離開。
夏南晴的手直接抓住了景銘轍的衣角。
感受到她的情緒,景銘轍又將文件都放在桌子上了,他緩緩回過身,盯著夏南晴的手。
她隻用自己的指尖抓住了自己的衣角,粉色的指尖因為用力而微微發白。
但她低垂著頭,不願意和景銘轍有視線上的交集。
這幾天,景銘轍也有所察覺。
夏南晴一直在躲避自己,似乎是刻意回避和自己獨處的時間。儘可能需要薑宇或者季葭禾在一側。
追根究底,一定是那天晚上自己拒絕了她。
但比起說是自己拒絕了她,不如說她拒絕了自己。
景銘轍的腦海浮現出夏南晴平躺在床上,眼裡帶著怯生生的擔憂和不安時的模樣。
水汪汪的眼睛發出琥珀色的光澤,讓景銘轍的心被狠狠掐住。
心臟的跳動被限製,進而是湧上腦海的空白。
“你……書房,睡得習慣嗎?”
不是這句的……
夏南晴低著頭問完就後悔了,自己到底在說什麼渾話?難道真的是累了,還是把腦子忘在家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