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魘殺記憶.貳(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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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蒼殿偏殿中升起的巨大靈光法陣直衝天際,魔宮大殿外圍著一眾魔兵,雖著九部鎧甲,但仔細看去,上麵卻刻著不同的魔紋。

殿中央,魘殺獨身立在陣中,與舉刀殺來的任鷲回身對望。

黑色長刀在她的護體魔氣上撞出餘波,任鷲麵色一變,退開數步,確保自己在魘殺眼中是模糊不清的。

他擰眉,自我質疑:“怎麼會,這是專門給尊主下的縛魔陣……”

魘殺自然能聽到他的喃喃自語,在寬大袖口下不動聲色地運轉魔氣,麵上不慌不忙:“任鷲啊,東平是你帶來的?”

她踱步至旁邊漸漸受到念魂牽製的東平身後。

見到魘殺還能在陣中行走,任鷲身後的一些手下都有些發虛,糾結著後退。

被他發現後,喝道:“怕什麼,白日她就是個瞎子,五步之外那什麼魔功便是無用,此時不上更待何時!”

聽他這話,那些魔終於有了勇氣,任鷲往手中控製法陣的玉佩注入法力,指揮著身後一眾魔兵一起。

魘殺身上的束縛感更加強烈,像是有幾百個人從頭上壓來,想將她按跪在地上。

她表情更淡,原本溫和的眉眼向下壓著,手中聚著大團魔氣,有一絲鑽入東平身子裡。

“想不到我們任護法,驚喜得超乎本尊想像啊。”

任鷲眼神飄忽一瞬,再望過去,張了張嘴:“尊主,屬下此行實非本意,但若您放棄抵抗,屬下必能保下尊主一條命。”

“這麼說,是還要本尊求你?”魘殺的身體稍稍歪了歪,站姿頗有些閒時。

任鷲到嘴的話突然就有些說不出來了。

記憶裡,每次去麵見尊主,她大多數時間都是坐在殿內寶座上,其餘時間大多也是這邊靠靠那頭倚倚。

好像對世間萬物毫不在意,或者也可以說是有絕對掌控的隨意。

這種感覺在剛才他衝進大殿時消失了,那一瞬間魘殺周身的殺意讓他差些招架不住,一擊不成下意識便是後退。

而此時,那種隨意感又回來了,稀鬆平常得他一時覺得沒有不對。

但這種情況下,恰恰才是最大的不對。

任鷲回神,急忙拉過身邊一個魔兵擋在眼前,幾乎同時,陣中爆出巨大的魔氣。

他被靈氣魔氣對撞的威波震得向後衝了數步,差些砸出門外,險險穩住腳步後,驚覺手中玉佩已然碎成數塊。

殿中那道滿不在乎的嗓音飄出來:“多謝任鷲,讓本尊記起自己還有彆的法子來殺人。”

魘殺將最後一層靈光抬手撕得粉碎,揪起東平在他耳邊道:“給我開路。”

那高大的身影搖晃著起身,眼眸閃過一抹銀藍色,接著立刻開始廝殺擋在殿門前的魔兵。

魘殺隨後跟上心中繼續下達指令:離開主城三部,往東。

魔宮大殿外的魔兵很快被衝出一條路,魘殺在後麵跟著,入眼的皆是死路一條。

任鷲被擠到一邊,看到魘殺不戰隻突圍,又留意了她的動向,趕忙提刀追上,向後大喊:“她要去找紅蠍,不能讓她跑了!”

魔兵又瞬間圍上,魘殺卻早已飛出魔宮,可在城口又遇到伏擊,擋住了向東之路,她趕緊拽住東平,閃身幾次,在虛空中寫下幾行字,送出三份,改口道:

“去白花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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