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暗中鬼(2 / 2)

常南望說:“會不會是檀監事?聽說他前兩年都沒有親自赴宴,今年出一趟門,就發生了這種事,實在巧合。”

“不大會是他。”江峽思索道,“他就算想動孟公公,也不該選在壽宴,畢竟你也說了,今年是他親自去祝壽,鬨這一出也太打眼了。且我找人探過,前年他是伴著陛下出城了,去年也要在禦前當值,今年本也該他當值的,但壽宴前一天陛下派他出宮辦事兒,那日就體恤他給他換了值,他這才有空閒。”他笑一聲,“彆看兄弟幾個麵和心不和,但禮數還是要儘量周到嘛,他空閒了都不去祝壽,像什麼樣?至於李秋英這事兒吧,孟公公辦得很隱秘,咱們錦衣衛都沒察覺,緝事廠也不會去注意被流放的囚犯,他怎麼會知道秋離就是李秋英……算了,不要深想,畢竟沒有實證,就算背後真的有人,那也必定是不好對付的狠手,查太細對咱們沒好處。你先下去吧,我把結案折子寫了。”

“是。”常南望行禮,恭敬地退下了。

*

馬車停在宮門,應知早開門,扶著尚柳來下車,輕聲說:“有關王騫孫兒的事情,卑職已經辦妥。因著監事的提點,此間卑職嚴查那一行坐記,當真查到鬼祟之輩,已經料理了,勞煩公公代卑職稟明監事。”

“好,這兩日辛苦應百戶了,先回去休息吧。”尚柳來微微頷首,將手從應知早的手腕挪走,轉身進入宮門。

尚柳來先去了乾和宮,皇帝聞聽原委後哂笑,隻說讓人將孟半醒的排位送外經廠供安。隨後他回到直房,是觀正盤腿坐在小榻前刻木板。

“喲,”尚柳來走到桌邊倒茶,“刻什麼呢?”

是觀頭也不回地說:“監事說我心不靜,讓我在木板上刻經文。”

“你今兒沒去盯梢?”尚柳來在桌邊落座。

“還盯什麼呀,我都被發現了。”是觀歎氣,“不過傅世子的人沒下狠手,我也跑得很快,隻是屁股挨了一腳。哥,你是不知道,傅世子身邊的那個侍衛好厲害,但他不是好人!”

尚柳來好奇,“怎麼說?”

“他說我是矮窩瓜!”是觀用刻刀把木板刻得呲呲響,顯然很憤恨,“他不就比我高一個腦袋加一根脖子嗎,有什麼了不起!等我長大了,肯定比他高!”

很厲害的侍衛,尚柳來轉著茶杯,“你瞧見他的樣子沒有?”

“沒有呢,他戴著冪籬,臉遮得很嚴實,但我必須承認他的腿很長。”是觀酸溜溜的,又很豔羨,“哥,你說我能長那麼高不?”

尚柳來不敢保證,說:“多吃飯菜,多喝牛乳。”

是觀太難過了,“但是我喝牛乳臉上會長痤誒,難道我命中注定不能……”

腳步跫然,是觀立馬閉上嘴巴認真刻字,果然下一瞬檀韞便出現在門外,跨門進來。

“小爺。”尚柳來起身為檀韞取下烏紗描金襆頭,把孟半醒一案的真實情況又細說了一遍,最後輕聲說,“李姑娘的屍體在北鎮撫司,我不好要,怕江峽起疑。”

檀韞仰身靠在椅背上,說:“她得償所願,死也瞑目了,讓暗線近來謹慎些,彆被察覺到端倪。”

“您寬心,他辦事最謹慎,隻是……”尚柳來蹙眉道,“那份來曆不明的參宴名單?”

檀韞摩挲著虎口處的菩提念珠。

那日從“醉生夢死”回宮的路上,他收到一封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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