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才公主科學家(14)(1 / 2)

魔王她太受歡迎 Iphigenie 14677 字 10個月前

《震撼世界的一天》

經神聖布裡塔尼亞帝國宣傳部審查

隨軍記者瓊妮·紐斯佩特·裡德著

應當對比一下前後兩位征服者對eu施行策略的差彆。

當我們偉大的帝國皇帝修奈澤爾·EI·布裡塔尼亞在皇子時期就已經接下了遠征eu的任務,並且以任何人都無法企及的高效率施行這個任務時。他采取的策略並不是直接的戰爭。

不,正麵戰場上我們一次也沒有退避過,我們的kmf在意大利,在高盧,哪怕是在驍勇善戰的德意誌人的邊境也從來沒有停下過步伐。但是應該注意到那場戰爭並沒有多少平民通過軍功——血淋淋的敵人的首級堆積而成的軍功平步青雲。我們的軍隊在正麵戰場上無往不勝,但是在修奈澤爾大人的手下,他們更多的是被當成一種威懾力,一種策略安排的。

在某些城市扶持一些反對政權,在某些城市煽動一些可疑教派,軍隊時而安排在某個重要交通口,在達成某些協議後又開往另一個省份。臨行前在當地取得應當的勝利。皇帝陛下通過簡單的情報操縱讓eu陷入混亂。

我們應該看到,eu和布裡塔尼亞帝國不一樣,他們是純粹由資本家把持的鬆散的聯盟(雖然說是公民自由選舉,但是我們都知道是怎麼回事)這也就注定了他們的公民會有所謂的‘自由’。這個自由允許他們在公共場合集會,舉辦□□,對市長發送抗議信,組建臨時政黨並且參加選舉,這在我們這裡是不可想象的。

在神聖布裡塔尼亞帝國,沒有自由這種聽起來美好卻類同毒藥的東西。國家是一家龐大並且高效率的機器,其上麵所有的人不過是一個小小的零件,隻會朝著皇帝陛下和公主殿下的目標前進。

在修奈澤爾大人的操縱下,eu公民們迅速的使用上了這種自由。

不,我並不想說那些□□活動和對沿途街道商店進行的洗劫還有那些暴動死者就是這種偉大策略的成效。這的確給eu帶來了一些混亂,但那也不過是在人們口中隨便抱怨的混亂而已,連當地的報紙都不會在‘某某官員決定在克裡姆飯店舉辦宴會’‘某某小姐決定舉行讀書沙龍’的間隙間把那些死者的照片刊載上去。

我要著重說明的就是,通過皇帝陛下的策略,eu公民不約而同的想起,並且行使了他們組建臨時政黨並且參加選舉的自由。

皇帝陛下在他二十三歲那年開赴eu,並在二十五歲生日後不久就前往鎮壓反抗軍組織(我們都知道在那裡他遇見了公主殿下,為當今世界的形勢奠定造成了極大的貢獻)。在這兩年之間,eu能夠叫出名姓的政黨多了三十七個。

各種各樣的保皇黨、由小資產階級們為了興趣而組建的勞動團、追隨著某一個出過書的老政治家的統一派、民主黨或者自由黨(原本是同一個黨派的,後來由於一些摩擦,分成了兩個),無數政黨跳躍上了eu的政治舞台。

這個過程太輕鬆了:你是一個eu公民,你拉上你的父親、母親、兄弟姐妹、如果你孩子上初中之後你也拉上他,再找上幾個同樣想要組建政黨過過癮的同伴,湊齊五十個人,前往政府,排上大約一天的隊(如果當天是自由黨執政,很有可能政府人員會罷工,因此隻好明天再來)簽署幾份協議,等你從那個總是打哈欠的政府小職員的窗口前走開始,你就已經是新政黨的首領了。

實際上,當時在eu,加入或者創建某個政黨就像是加入或者創建某個學生社團一樣的輕鬆。一個城市裡麵有十幾家政黨的報紙充當喉舌,如果他們背後有資本家支撐(某些時候資本家這個詞語可以把範圍縮小到一個小造紙公司老板),那麼報紙就會以低廉到嚇人的價格出售,有的乾脆白送,被酒館拿去擦桌子,麵包店拿去包麵包,大家瞧不起這些言論,覺得不著調,但偶爾也看上幾頁——這偶爾看上幾頁,就是創辦報紙的目的所在。

也因此政局陷入了混亂,有些時候議會裡舉行會議,時間根本都不夠每個政黨的代表人上前做個自我介紹,更不要說確立什麼有建樹的政策了。

走進任何一個大學,裡麵的學生都在為了自己所支持的政黨而吵架。小酒館裡麵擁擠著的公司職員、工人也是如此。先是吵架,酒氣上來就開始鬥毆,在警察到來之前逃之夭夭(和高效率的布裡塔尼亞帝國不一樣,eu的警察效率總是慢的嚇人,並且堅持五點鐘準時下班),在逃跑中締結友誼,並且發現自己和爭論的對方原來信奉的是同一個黨派,隻是因為酒精作用,說錯了名字。

如果此時氣氛正好,他們是會握手言和,並且第二天前往政府,去按照那個說錯名字的黨派在組建一個政黨的。

思想幾乎像是海上的暴風雨一樣在eu居民的大腦中波蕩著,而我們都知道操縱著這思潮的正是皇帝陛下。

布裡塔尼亞帝國的軍隊在eu公民口中總好像是一個很遙遠的東西,在幾個城市外製造了一場屠殺,進軍了某個港口城市並且切斷了商貿(要等到今天的酒館裡沒有外國酒的時候,他們才會明白報紙上這一行字的意義),某個議會會員提出了某一條戰略但是敵方政黨並沒有聽完就全憑著立場把他給趕下台了。

軍隊的意義除卻必要的勝利(總得讓手下的士兵殺幾個人,好晉升一下啊),就隻是在需要的時候,激起eu公民對於我國的仇恨,來更加催促他們進行內戰而已。

政府時常倒台,市政府上掛的旗子一天一個樣,有時甚至還沒來得及升起象征那個政黨的旗幟,就被新的政黨給趕了出去。

一方麵,eu的政局混亂得就算連專門研究這些的政治學家和後世的曆史學家都會覺得焦頭爛額。另一方麵,在□□的人們走過後,商店店員利索的收拾殘局,掛上牌子示意繼續營業。中產階級的宴會徹夜不歇。今天某位著名女演員將在大劇院裡表演歌劇,明天電影院中某位著名導演新作閃亮登場。

娛樂設施一天也沒有——就算是槍戰讓執政黨一個早上損失了幾千人的性命——也一天都沒有停止營業過。

當時,一半的eu燒起來了,另外一半在劇院裡。

如果整個eu都隻能發出一個聲音,團結起來抵抗我們的話,應該承認即便有著這個世界最強大的科技武器kmf和最忠誠的軍人,我們的腳步也會受挫。但是在皇帝陛下的策略之下,他們的聲音分散了,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話要說,其結果就是誰也聽不清對方的話語,並且招致怨恨。

在所有的聲音中,有一個聲音我認為需要加以注意。

在當時的eu這個聲音並沒有被重視,但是現在兩年過去,縱觀全局,我認為這個聲音是有力量和意義的。它就是由白爾特所帶領的最高綱領派。

最高綱領派喊出的口號和其他幾個黨派大同小異。代表的主要是工人階級的利益。號召通過起義奪取政權,強力的從資本家手中接收工業、土地、自然資源和金融機構,並且悉數分給工人。

一切歸於民眾!這是他們最高綱領,也是他們掛在嘴邊的口號。

這種口號不會在世界上的任何一個地方被當權者所接受,儘管公民們看到短期的利益,倒是會歡呼相應的。(顯然,我國的公民不可能這麼愚蠢)

但是在當時已經混亂不堪的eu,一半出於運氣,一半出於首領白爾特的個人魅力,這個政黨竟然真的漸漸崛起,並且在小規模內被認同了。

我在這裡摘錄一小段白爾特公開發表的言論,並且事先聲明這個言論中的立場不代表本人的立場。

【布裡塔尼亞人處境極端困難,沒有任何一個人想要解放他們,沒有報紙,沒有集會自由,沒有政黨,而各個階級從上到下,從貴族一直到編號區居民,都對平等思想極端仇視,帝國完全由軍隊和皇帝把控,組織嚴密,這樣的布裡塔尼亞沒有反抗的曙光】

實際上他不完全正確,帝國在光輝之夜(一行新加上去的小字:光輝之夜是布裡塔尼亞帝國皇帝修奈澤爾登基那天,由帝國公主江戶川結愛組織的大屠殺的美稱)中,數十萬數百萬的布裡塔尼亞群眾陷入混亂,竟膽敢湧上街頭公然反抗皇帝陛下和公主殿下。這也都是從eu傳染過去的。

但是,理所當然的,這種混亂的舉止很快就停了下來,並且顯然在公主殿下的威光之下,再也不會有了。

在此之前,我們的老百姓(在這裡我要使用這個詞語,來縮短距離感)一向都是馴順的羔羊。若有顯現出利爪和尖牙的時候,也隻是在麵對帝國的敵人之時。不過在這裡無需多加贅述。

皇帝陛下在eu施行的策略我們已經看到了,短短兩年,他就使得eu陷入了混亂之中,並巧妙地,就像是一個身經百戰的古代英雄巧妙地抓住向他射來的箭矢一樣,陛下也巧妙地抓住了這個時機,要求eu簽訂了一係列有利於我國的條約,並且把我國的板塊又擴大了四分之一。他的功績毋庸置疑。

但是現在,讓我們進入正題,談一談帝國最受尊敬——也應該是整個世界上最受尊敬的那位女士,公主殿下的所作所為吧。

在這份書籍出版之前,想必帝國的公民都已經隱約的從各種渠道聽說了這麼一件事——就是我們的公主殿下,她竟然隻帶著自己的騎士(原圓桌騎士第三席),沒有任何的親衛隊以及軍隊,就隻身開赴eu了。

在這裡,我要以隨軍記者的身份肯定這個說法。是的。無論有多讓人不敢置信,這都是正確的。

毫無疑問,公主殿下是布裡塔尼亞帝國最耀眼的明珠,她那天賜的智慧讓帝國研究部所有學者都拜倒在地(這本書出版的時候,想必公主創造的赫爾墨斯之靴已經推行開來了,飛翔的感覺如何?這都是仰賴那位大人的榮光)。

如果這件事在之前公布,我們的公民會陷入憤怒,這憤怒絕不是針對著公主殿下,而是針對著我們布裡塔尼亞的所有元帥將軍:為何不派人保護她?為何不把公主殿下的人身安全列為和國運等同的存在?

就算公主殿下由於她那顆年輕的,隻屬於天才的充滿熱情的心,抱有種種不切實際的幻想(諸如兩個人毀滅eu),我們的軍人不是也應該保持著冷靜的思想,製止...如果那位大人的意誌是不可違逆的,那至少偷偷的跟去保障她的安全啊。

“這是叛國!”在我第一次接到了這個情報的時候,類似的憤慨也從我的口中發出,我相信任何一個帝國公民出在我的情況下也會有這種憤慨的。而對我下達命令的官員臉上隻是帶著笑容,輕聲對我說“要學會相信力量。”

他是對的。

沒有拉鋸戰,沒有計謀,沒有策略。皇帝陛下用他的智謀讓整個eu陷入混亂,而公主的智慧卻從來不是對人類這種等級的對手使用的東西。

她隻象征著毀滅。

那時是早上九點半,天空一片晴朗,公主殿下走過的時候白大褂微微被風揚起(就我所知,現在在禮服外麵套白大褂已經成為了整個國家女性的風潮,但她仍然是最美麗的那個),她的表情並沒有特彆的興奮或者激動,好像這隻是很平常的一天。

在公主殿下的身後,年輕的貴族騎士基諾·拜因貝魯克對我微微點頭,他是一個俊美而開朗,完全符合騎士這個稱號的少年。我便跟了上去。

當時的我並沒有想到,這是如何震撼的一日。

公主殿下飛翔的速度並不很快,實際上她身上和周邊從來沒有鐘表,‘我討厭繁忙’公主殿下是這麼說的,這種態度也值得每一個布裡塔尼亞公民學習。

她用常人走路的速度出了營地,沿途中的每一個士兵都向她致以最高敬意,下圖附有照片,我認為這張照片可以有力的駁斥那些宣稱公主殿下的行為為國民招致了無儘災難,並且受到‘任何一個有良知的布裡塔尼亞公民的痛恨’的陰謀家的論調。

離開營地後,我身旁的基諾大人臉色變得輕鬆了一些,而公主殿下則靜靜的垂下了眼簾,停下了前進的腳步。正感到疑惑之時,我的手臂被基諾大人抓住,一陣天搖地動,在我和他的腳下,大地板塊就像是圓球表麵的浮土一樣向下滑落而去,等到暈眩感漸漸過去,我已經停留再數百米的高空之中,在我們的腳下...

“這是新的機甲嗎...?”

當時我幾乎完全被嚇傻了。

公主殿下親自回答了我,“這孩子的名字是阿特拉克。”

在我門的腳下,是數百米高,仿佛一個浮空島嶼的蜘蛛型機甲。它八條節肢在光下閃爍著冰冷的寒光。它身上的每一個部件都閃爍著力量的魅力,毋庸置疑,它就是為了殺戮的目的才製造出來的。其中沒有一絲一毫的溫情所在。

即便如此,公主殿下也還是用溫柔的眼光注視著它,稱它為‘這孩子’。這也是科學家對於自己的造物的溫柔吧。

我想正因如此,公主才能夠擁有如此程度的才能。她是愛著科學也被科學所愛的女孩。

在這裡應該反駁一件事,那就是在這之後由於有心人的輿論操控而在國民中掀起軒然大波的‘eu屠殺事件’純屬子虛烏有。公主殿下——隻要看到她一眼你就會明白,是個真正天真無邪的,宛如童話裡走出來的少女。她彆說殺人了,就算連死人的意義也不會明白。而且如果這種說法是真的,那麼也太瞧不起我們的騎士大人——基諾·拜因貝魯克卿的忠誠心與能力了。

負責執行對反抗者的裁決的正是這位騎士。公主在機甲啟動後就坐到了後方華麗的王座上,這是專屬於她的觀眾席。她輕聲激勵著,“為我帶來勝利吧,基諾。”

應當相信這種激勵無論是被世界上的任何一個人聽見,都會讓他們熱血沸騰的。基諾大人自然也不例外,他肅謬的低下了頭,陽光落在象征著他高貴血統的美麗金發上,好像一頭年輕雄獅的鬃毛。

再抬起頭的時候,那雙眼睛裡麵閃爍著堅定地——就像鋼鐵一樣堅定的意誌。

過程無需贅述,在不斷傳達的戰報之中公民應當已經非常的明白了。這裡應該糾正諸位的一個普遍的錯誤概念,即在戰爭開始的第三個小時,eu最繁榮的國家高盧之所以喪失反抗意誌,並不是由於這巨大的機甲使他們心生畏懼,而是因為公主殿下親自向他們降下了慈悲。

當時機甲上的迫擊炮已經使用過多次了,每一次使用都能使一個城市的技能完全癱瘓,比起真正的人員傷亡,更重要的反而是迫擊炮的光芒一旦掃過,當地的所有電子設備都會喪失作用,這對於生活在現代社會的人們來說無異於弄瞎了他們的雙眼和雙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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