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不如否認這個事實本身,將一切歸為烏龍。
雖然也會有人不信,但學校為老師和學生辯駁時,底氣是足的。
什麼?你不信?
你不信你拿出證據,不然就是誹謗,你在玷汙我們老師和學生的清譽。
咬死了沒有學生畫老師半裸畫的事,再公關一下,讓周良晏同事學生出麵證實周良晏人品端正,那些吃瓜群眾自然也就站學校這邊了。
但話說回來了,現在的重點就是,怎麼讓大家相信這畫的不是老師。
“那衣琚同誌,你們畫室有模特的照片麼。”副校長推了推眼鏡,試探的問。
“怎麼會沒有,我們畫室會配合官方澄清。”衣琚不鹹不淡。
“衣琚老師,這種事情是在壓上你的信譽,您好好斟酌一下。”周良晏沉默良久,第一次開口。
“實話實說而已,李晚的畫隻是為了畫畫,畫的人自然也就是模特,而不是老師。彆人曲解了,澄清不是應該的麼。”衣琚態度一直冷淡,但此刻卻無比認真說道。
“如今事情能挽回,李晚也願意配合學校安排,自然要將傷害降到最小。”
“他對周老師的長期糾纏與這次不計後果導致影響學校形象的種種行為,學校之後想做相應處分也是應該的,但這是之後的事情。”衣琚看著學校的兩位領導,很真誠在建議。
“學校高層倒是有想直接開除並永不錄用李晚的打算,再出一個公告,這也算是一個解決方案。剛剛周老師也是和我們爭執這個事情,”劉楠苦笑一聲。
“你們這些年輕人,一個比一個心軟,也不怕再被人辜負了心意。”
“開除學生並不會堵著網上的悠悠之口,反而變相默認那些無稽之談。”周良晏不鬆口。
在這種極端輿論控製下的社會事件中,處罰往往會被裹挾的比實際應有的高出許多,甚至還會被施加上一些莫須有罪名的刑罰量,周良晏不能接受這種事情。
“學校這麼做沒有任何意義。”
“良晏,你對這個學生仁至義儘了,何必再摻和一腳進來呢?”
劉楠不太認可地朝周良晏搖了搖頭,又看向衣琚,“李晚那邊之後一旦換了說法,你們兩個想過怎麼辦麼。”
“不怎麼辦,您要知道,沒有人會信一個前後言辭不一致的人。”
衣琚看著也不說話了的劉楠,又看了眼似乎那邊態度鬆動的副校長。
知道事情大致是定下了,衣琚也不再多說,話滿則虧。
“那幾位老師再考慮考慮,有什麼需要找我就好,我會配合,我就先不打擾了。”
衣琚整理了下外衣,起身頷首,主動離開。
........
出了樓,衣琚深深呼吸了一下室外的空氣,眼底的對於那些彎彎繞繞的厭倦也消散了許多。
一直跟在後麵的周良晏,走到與衣琚並肩,兩個人隔了一段距離,“今天的事多謝。”
周良晏頓了頓,“模特就不勞煩安排了衣老師了,我會和校領導那邊溝通好,之後的不會牽扯到衣老師你的畫室。”
“李晚願意配合學校工作,就足夠解決這件事,我之後也有一些自己的事情要處理,會自請停職半個學期,時間一久事情就過了。”
周良晏聲音十分平穩,就好像未受到這件事一點的影響。
“也成,”衣琚笑了笑,有些意外但也不再堅持。
“說起來,這事兒我也怪我鬨了個烏龍。”
“那天給朋友代課,看到李晚也一時沒想起來他是誰,以為是畫給他男友的就鼓勵他兩句。”
“辦岔了事,真是對不住,有什麼需要我配合的儘管找我。”衣琚看著對方,不是客套,認真的說。
“周良晏。”男人伸出手簡要的報上了名字,頗為真誠再一次重複,“多謝。”
衣琚抽出了插在風衣兜裡的手回握,“應該的。”
兩個人已經走了一會兒,這會兒快到大門了,旁邊便是職工停車場。
周良晏停下了腳步,思忖了一下說道,“衣琚老師怎麼來的?非職工應該車停不進校內吧,我送你一程?”
“也成,”衣琚有些意外,但想著對方或許是有事情要說,還是爽快的應了下來。
“那麻煩周老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