匕首穩穩架在了某人棱角分明的手指上。
那個熟悉的聲音帶了笑意:“可惜了,利器對我沒什麼用呢!”
“切島君!”
我驚喜地喊起來。
“啊?深月姐?”切島愣了愣,也認出了我,“是你啊。”
他這樣說著,幾乎是順手一個手刀,就把持刀的男人給砍翻在地了。
我:“……”
切島君:“不是吧,這麼菜還出來搶人。”
……我剛剛差點死在這麼菜的人手裡了,切島君!
切島君把我扶了起來:“沒事吧,深月姐?”
“我沒事,但是……”
“我有事!!!”
阿名發出一聲憤怒的慘叫。
“彆把我忘了!!”
切島伸頭往阿名的方向一看,急忙走了過去:“你沒事吧,我看看傷的嚴不嚴重?”
他扒拉開阿名的衣服,看了眼傷口:“削得有點深,先止血。”
阿名哼唧:“我要死了……啊啊啊痛!!”
切島君不知道從身上哪個角落扒拉出一卷繃帶,正往阿名胳膊上纏,被阿名這聲拔高的尖叫嚇了一跳,手哆嗦了一下。
切島君看上去有點無語:“給你止血,你彆叫。”
“疼!!!你靠譜嗎?!你看起來跟我差不多大吧!”阿名一臉驚恐地盯著他。
我也在切島君旁邊站定,拍了拍切島君的肩膀:“切島君可是未來的英雄哦,你看到他剛才製服歹徒的樣子了嗎?”
“呃,那個充其量隻是小混混啦。”切島君不好意思地說,“不過我有拿到臨時職業英雄執照,所以,放心交給我吧?”
阿名半信半疑地瞪著切島君:“好吧……”
他終於放鬆了,但還是齜牙咧嘴哼哼唧唧的,惹得切島君不得不將動作放得輕了又輕,還不時溫聲安慰他。
我將散落一地的手機、卡片和紙幣撿了起來,又小心瞅了眼地上昏迷著被切島君捆成木乃伊的歹人,打了個寒顫,又小跑回來。
回來發現阿名還在折磨切島君,我終於看不下去了:“你理他做什麼?他就是矯情。”
阿名差點跳起來:“你乾嘛?說誰呢?還有你乾嘛跟彆的男人那麼親密,彆以為……”
阿名還沒說完,就聽切島君乾咳了一聲,打斷了他的話。
切島君抬頭看我:“說起來,深月姐,你為什麼大晚上跟彆的男人在外麵啊……你不是在跟爆豪交往嗎?”
我:“……”
阿名表情驚喜起來:“咦,爆豪?你認識小勝嗎?!”
“啊,你是爆豪的朋友嗎?”切島君也興致高昂地問道,“我是爆豪的同班同學兼朋友啊,你好!”
“我是小勝的發小!這個女的是我表姐!”
“哎,真巧啊!話說你還是去醫院看看吧……剛好我實習結束,打算去醫院看爆豪呢,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正好看看你手上的傷。”
阿名瞪大眼:“哎?!小勝住院了?!”
……
總感覺我有點多餘。
說起來勝己住院了,聽光己阿姨的意思是已經脫離了危險期,但是還是需要住院觀察。
說實話我是很想去看看他的,但是感覺自己的狀態實在是不適合跟他見麵。
說不生氣了肯定是假的,而我確實是想他的。
而且即使見了麵,矛盾也依舊存在。
這邊那兩人已經達成了共識,打算共同攜手去醫院。期間切島君甚至還抽空報了個警。
“深月姐,那我們一起吧!”切島君開朗地招呼我,“等警察來了我們請他們送我們一程。”
連阿名都“快點啦彆磨磨唧唧的萬一我死了到時候你哭暈在我的墳頭我也不會詐屍了”地碎碎念著。
……
我後退一小步:“你們去醫院吧,太晚了,我還是要先回家。”
阿名眼珠子都瞪出來:“你不陪我去醫院?!你就算是嫌棄我你也不想想小勝……唔唔唔!”
切島君已經捂住了阿名的嘴,看樣子他似乎對我跟勝己產生了矛盾這件事有所耳聞。
他說:“今天確實有點晚了,去醫院的話深月姐就沒辦法休息了。再說了深月姐也被嚇到了吧,先回家休息,有什麼事明天再說。”
阿名哭喪著臉:“可是我也害怕,姐,你不陪我……”
我移開視線:“不是有勝己和切島君在嗎?”
“……我想要溫柔的姐姐,不要硬邦邦的臭男人。”
切島君敲了敲阿名的額頭:“你的變態發言適可而止吧。”
警車也適時地呼嘯而至。
直到阿名被切島君塞上車的前一秒,他還可憐巴巴地看著我:“那,姐,你明天來看我不?”
“……看情況。”
“看什麼情況?!你是不是不要我了!!”阿名怒道,“我剛剛奮勇給你擋刀的英姿你忘記了嗎?!沒良心!!”
切島君一把把他塞上車:“你演什麼戲呢?”
阿名悲憤的聲音從車裡傳來:“我真心實意!!”
切島君再三對警察先生拜托要把我送到家門口後,也坐上了阿名那張警車。
他探出頭看著我,有點欲言又止。不過他還是說道:“深月姐,如果你明天要來醫院的話打給我吧,我來接你。”
我點了點頭,看著載著他倆的警車緩緩駛離了視線,總算是鬆了口氣,覺得有點腳軟。
萬幸,沒有什麼大事。
萬幸,被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