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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媽說道:“大人,我已經拿捏住那小子了,隻要報道一發出,他就會哭著來求我——”

黑衣人一把卡住她媽的喉嚨,輕鬆地提了起來。

她媽的口中什麼也說不出來,隻能一直發出“喝……吼……”的聲音。

她女兒慌張地去掰他的手臂,企圖把自己的母親解救下來。

誰料黑衣人的手如同鐵鉗一般,紋絲不動。

黑衣人輕飄飄的瞅了她一眼,另一隻手隻是輕輕一劃。

活生生的人瞬間裂成了無數塊,鮮血濺了他媽和黑衣人一身。

當他媽看到這一幕,她都快瘋了,瘋狂的用手去抓對方的胳膊。

用力之餘,竟扯下了一塊布料。

露出了黑衣人胳膊上醒目的逆十字與蛇的黑色紋身。

黑衣人毫不留情地一手捅進了她的身體。

她頓時嘔出一口鮮血,然後被黑衣人毫不留情地甩在地上。

黑衣人冷漠的看著躺在地上,鮮血直流、苟延殘喘的女人。

他轉身準備離去之時,腳下突然傳來了微弱的力道。

隻見那個女人趴在地上,用手輕輕地扯動他的褲腳。

嘴中邊嘔鮮血,邊磕磕絆絆問道:“為……什……麼……”

黑衣人居高臨下地俯視著她,輕蔑道:“蠢貨。”

說罷,就用另一隻腳狠狠地踢向那個女人的肚子。

女人重重的摔向牆角,發出巨大的聲響。

黑衣人看她也活不長久,於是轉身瀟灑離去。

走動間,他的胳膊在黑色的鬥篷下若隱若現,胳膊上殘留的鮮血向下蜿蜒,與黑色的刺青融合在一起……

留在原地,還有一息尚存的女人,她吃力的用臂膀把地上的屍塊攏入懷中。

眼淚與鮮血交融在一起。

她無聲地痛哭著。

第 46 章

向導管理處。

危飛白站在大樓底下, 看著周遭來回巡視的警衛。

特彆是大門口,站著數十人把守著大門。

他心想著,這是發生什麼事了?

剛走到門口,就被幾位穿著製服的警衛攔下, 用奇怪的儀器在危飛白的身上來回掃蕩。

“嗶——”

儀器發出短促的一聲報警後, 向著他點頭示意。

當危飛白剛進入大廳, 大廳內的守衛立刻攔下他, 垂頭在智腦上寫寫畫畫,詢問他的來意。

當他說明自己要去到的樓層後,守衛立刻抬頭看了他一眼, 放下手上的動作,向著他立正敬禮。

“已經等候您多時。”

然後帶著不明所以的危飛白進入電梯, 直達頂層。

在經曆了層層審核後,終於抵達司令室門外。

守衛上前, 撥打了門口的視頻通訊,確認完身份後,才打開了大門。

危飛白還有些納悶。

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 以至於這麼興師動眾。

結果順著紅毯,剛踏入大門, 就看見無數雙眼睛緊緊盯著他。

向導部司令、哨兵部司令、沈鴻雪,甚至還有一些眼熟但不認識的麵孔。

都擠在這一個屋子裡, 個彆幾人坐在沙發上,其餘人都站在他們的背後。

倒不是說這間司令室小, 而是頭一次在這間屋子裡見到這麼多人。

被這麼多雙眼睛盯著, 危飛白也不急。

隻見他不慌不忙地找了個空餘的單人沙發坐下。

站在那幾人身後的其他人, 看見危飛白的這番舉動,無不是瞠目結舌。

有人上前一步, 張嘴,剛想阻止危飛白,不能任他這麼放肆下去。

就見東曼雲抬起手,瞥了那人一眼,無聲地製止了他。

危飛白看都沒看他們一眼,隻顧著整理自己的坐姿。

誰料沙發距離茶幾太近,他的兩隻大長腿竟無處安放,坐下直覺得彆扭。

他抬起手,在空中輕輕一劃,數百斤的沙發連帶著他人都向後挪動了一步。

眾人看到他這一手,無不震驚。

隻有見過他這番舉動的東曼雲,與深知他實力的沈鴻雪二人,麵不改色。

剛剛妄想阻止他的那人也是十分的震驚。

這還是向導嗎?

他瞟了一眼東曼雲,推了推自己的眼鏡。

幸好剛才向導部司令阻止了他,不然很有可能因為自己的言語,從而導致自家領導與這人惡交。

想想他都驚出一身冷汗。

哨兵部司令看著危飛白這一手,雖然十分的吃驚,但他也維持住自己的表情。

他在自己的心中盤算著。

首先,他肯定不隻是個向導這麼簡單。

能解決狂躁,而且他還展現了一手類似於異能的能力。

據他所知,自從人類分為哨兵與向導開始之初,就有實驗室研究二者能不能通過彆的手段合一。

如今已經過去兩個多世紀了,實驗室那邊一點結果也沒有。

而這個疑似哨兵與向導的結合體的人,究竟是什麼來曆?

他的目光突然轉向正在注視那人的沈鴻雪。

他記得,那人的資料上寫著——沈鴻雪的專屬向導。

並且這次還陪同著沈鴻雪攻略次元門。

說不定他知道些什麼。

屋內一片寂靜,所有人的視線依舊集中在危飛白的身上。

沒有一個人開口。

危飛白也不著急,坐在那裡打開智腦,玩起了消消樂。

消消樂的聲音不大,可是也抵不上屋內的寂靜。

“biu——”

“biu——”

卡通又可愛的音效在寂靜的屋內回蕩。

沈鴻雪看著一幫年紀不小的人,再配上這個音效,怎麼看怎麼好笑。

就在他快要繃不住麵皮,馬上就要笑出聲時——

哨兵部司令突然發難,“你就是危飛白?”

他坐在向導司令的辦公桌後麵,雙手岔開合十,抵著鼻子。

眼鏡的反光讓人看不清他的表情。

聽到這話,危飛白挑了下眉,頭也不在抬,挑釁的問道:“有何指教?”

口吻與態度都是滿不在乎。

他確實也不在乎,畢竟他遲早是要回去的。

但是,當眾人聽到這話時,大家都驚呆了。

竟然敢跟司令這麼說話,這麼硬氣?

難不成他有什麼特殊的身份不成?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幾目相對,躊躇不止。

一時之間,竟沒人敢上前指責他。

哨兵司令看著自己帶過來的人,心中暗罵一句。

廢物!

他又看向危飛白說道:“我帶過來一個你的熟人。”

熟人?

聽到這話,危飛白停下了自己手中的消消樂,抬頭掃視了一圈。

與每個人都微微對視了一下,確實沒發現什麼眼熟的人。

於是他又低下了頭。

“biu——”

卡通聲剛響起,哨兵司令的額角青筋猛跳。

他強壓下怒火,拍了拍手。

“啪啪”兩聲,直接蓋過了消消樂的聲音。

此時,人群中有一個人踏出一步,走出人群,獨自站在那裡。

哨兵司令問道:“你認識他嗎?”

危飛白抬起眼,上下打量了一番,“不認識。”

那個人冷汗都流了下來,連忙指著自己的臉問道:“你不記得我了嗎?我是邵子平啊!”

危飛白終於放下了手中的消消樂,抬頭望向邵子平。

他仔細回憶了一下。

邵子平、邵子平,怎麼那麼耳熟呢?

邵子平指著自己的臉問道:“你不記得我了嗎?突降的時候,我救了你一命!”

一說到突降,危飛白突然想起來了。

邵子平不就是那個,自己剛剛穿越到這個世界的時候遇到的第一個哨兵。

打個怪給自己打得神誌不清的那個。

危飛白道:“我想起來你了,然後呢?”

他扭頭看著哨兵司令問道:“有什麼問題嗎?”

哨兵司令看了邵子平一眼,邵子平立刻接收到了信息,朝著危飛白搭話,“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我中途不是失去了理智嗎?”

他的表情有些緊張,“所以,你知道是誰救了我嗎?”

危飛白麵不改色地搖搖頭,說話滴水不漏,“誰知道呢?我又不在那裡。”

他突然意識到,他們似乎尋找的是救治了邵子平的人,而不是殺死怪物的人。

難道救治了邵子平是一件非常不得了的事嗎?

仗著其他人看不見自己的智腦,他明目張膽地開始搜索相關內容。

當他看完一圈科普後,才明白,自己真的闖大禍了。

人家實驗室研究二百年,無法攻破的疑難雜症,到他手裡,分分鐘解決了。

怪不得這個“三方會審”的架勢。

如果自己接下來的回答稍有不慎,極有可能會被關押起來,並且阻礙他的所有行動。

雖然說他能打得過在場的所有人,但是虱子多了也怕癢。

就在這時,哨兵司令又“啪啪”的拍了兩下手。

幾個身穿製服的哨兵出列,走到他的身邊,手上不知道拿著什麼,朝著哨兵司令正對麵的牆壁上摁了一下。

不知道從哪裡蹦出來的三維投影顯示在茶幾的上方,所有人都能清晰的看到。

哨兵司令身邊的哨兵介紹道:“這是現場的一段監控,大家請看。”

視頻上可能因為乾擾,而顯得模糊不清。

隻能看到一個穿著向導製服的人,輕鬆製服暴走狀態的哨兵,然後那個向導背對著攝像頭,不知道給他做了些什麼。

最後那個暴走的士兵就昏睡了過去。

一個短短十幾秒的視頻,引起一片嘩然。

眾人議論紛紛。

特彆是站在後麵的那些白頭發穿著白大褂的老教授,吵得麵紅耳赤的。

那個哨兵突然說道:“因為這個視頻損壞嚴重,我們請了技術人員幫忙修複,並且放大了這個向導和哨兵的臉部。”

說罷,他又按下一個按鍵。

在視頻結束的地方,向導與哨兵們的臉部開始無限放大。

從小到有些模糊的圖像,一層層的刷新,變成了危飛白與邵子平的臉。

而且,因為視頻上危飛白的姿勢,導致他脖子上的那顆痣也清晰地露了出來。

眾人倒吸一口涼氣,目光紛紛對準兩位主角。

後排的老教授看著危飛白的眼神都不一樣了,雙眼泛著綠光,虎視眈眈地盯著危飛白。

他什麼也沒說,隻是看著哨兵部司令。

哨兵部司令似乎是明白了他的意思,沉著冷靜地回答道:“在場的所有人都是簽署了保密協議的核心人物,消息不會外漏的。”

於是危飛白淡定的點了點頭,無所謂的說道:“沒錯,是我。”

聽到這話,老教授們哪裡還站的住,直接扒開身前的哨兵,拚命的擠到危飛白的眼前,七嘴八舌的開始詢問。

一個人一起,嘰裡呱啦的亂說一通,導致他什麼也沒聽清。

“嘭——”

哨兵司令用力地拍了一下桌子,一下子就把老教授們給鎮住了。

危飛白掏了掏有些發癢的耳朵。

哨兵司令震怒,看著教授們一副不爭氣的樣子,嗬斥道:“都他媽的給我安靜點!”

“人都在這呢,你們還怕跑了不成?”

哨兵司令,努力的平複了一下情緒,看著危飛白說道:“說吧,你是怎麼讓邵子平從狂躁狀態下清醒過來的?”

危飛白勾起唇角說道:“用藥。”

哨兵司令動作一滯,反問道:“什麼藥。”

“解毒劑。”

“解毒劑?”

“對。”

哨兵司令緊緊的盯著危飛白的雙眼,沉著的問道:“還沒有有了?”

危飛白漫不經心的說道:“藥,是我偶然的來得,就那一瓶,全部都灌給邵子平了。”

哨兵司令聽到這句話突然沉默了。

而老教授們著急地問道:“那瓶子呢?瓶子裡說不定還有一些殘留!我們可以拿它去分析!”

“對!”

“那瓶子呢?”

危飛白扯開嘴角,放肆一笑,“讓我給扔啦。”

他指著三維投影說道:“看到沒,就在那裡。”

第 47 章

聽到危飛白說完, 幾個教授都紛紛露出不敢置信的表情。

他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其中一個教授掏了掏自己的耳朵,問道:“你說什麼?”

危飛白惡劣的笑容掛在唇邊,說道:“我扔了。”

他指著茶幾上的三維立體視頻,“諾, 你看視頻上我是不是扔掉了什麼。”

幾位教授扶著眼鏡, 團團包圍著那個投影, 仔細觀察。

他們發現, 視頻上的危飛白確實隨手扔掉了一個東西。

為首的教授立刻招來幾個哨兵,嚴肅地命令道:“你去現場看看還有什麼殘留,一草一木, 甚至土壤都不要放過。全部給我采集一些樣本回來!”

哨兵問道:“是現場所有的,還是隻采集視頻中所出現的那一片?”

突然, 危飛白麵前又出現了透黑色的係統彈窗──

【任務十二:治療所有的陷入狂躁的哨兵,4367/0。】

危飛白看著信息欄上的字, 一時間思緒翻湧。

這個係統到底是想讓他做什麼?

還沒等他真正地想明白這件事,就聽到老教授命令那個哨兵,“動啊!快去快回!”

“是。”

哨兵喊完後, 他就準備小跑離開。

此時,危飛白才回過神, 他順手攔下那個哨兵,似笑非笑地說道:“誒, 彆急啊。”

“我可沒有說,我不會做這個藥。”

此言一出, 在場所有人皆目不轉睛地盯著危飛白。

老教授的動作一頓, 轉過身, 麵對著他,仔細地上下打量一番。

其他人也竊竊私語道:

“就他?”

“他不就是個向導嗎?他憑什麼能?”

“我們研究兩百多年都沒有解決的問題, 他居然說他能?”

“切,上下嘴皮子一碰的事,要我說,我也會說。”

在眾人小聲喧嘩聲中,老教授厲聲質疑道:“我還沒有老年癡呆,你倒是給我拿出證據,拿出你會做的證據。”

“我到要看看,你一個向導能玩出什麼花樣?”

危飛白也不搭理他,然後將目光轉向哨兵司令。

他問道:“能給我準備一個房間嗎?”

老教授怒斥,“胡鬨!這像話嗎?”

他指著危飛白對著哨兵司令說道:“司令,你彆聽他的,指不定是他在騙人!”

哨兵司令一動不動的坐在原位上,不知道在思索什麼,一直沉默不語。

看到司令沒搭理自己,老教授更急了。

他氣急敗壞地指著危飛白說道:“這人說不定就是個騙子!他一個向導還能把我的活乾了?”

“再說了,我這些年所學的知識都是一些廢紙嗎?”

“我難道還不如一個黃口小兒?”

麵對老教授的質問,哨兵司令靜-坐如鐘,他剛準備開口——

東曼雲抬起手,阻斷了哨兵司令的話。

她說:“不如讓他試試。”

“畢竟他的成果——邵子平,不就站在我們眼前嗎?”

老教授啞口無言,他辯解道:“說不定是他瞎貓碰上死耗子呢?”

然後轉頭對著哨兵司令催促道:“司令,彆聽他胡扯,趕快把他趕出去吧。”

此時,沈鴻雪忍不住說道:“那不如就讓他試一試,反正來都來了,多等一陣又無妨。”

瞧見沈鴻雪都開口了,哨兵司令也稍微思量了一下。

在場所有人中,隻有沈鴻雪曾和危飛白共事過,他既然張口了,那危飛白必然有過人之處。

於是哨兵司令同意了,“那就讓他試試吧。”

老教授一看,竟沒人搭理他,他一時更為氣惱。

哨兵司令問道:“需要給你準備一個什麼房間?”

危飛白瞥了一眼老教授,說道:“去我的辦公室就行,然後再準備一些鍋碗瓢盆。”

“還有,把隔壁的監控也給我拆了。”

哨兵司令疑惑道:“你的辦公室?”

危飛白點點頭,“對。”

“不需要什麼儀器嗎?”

“不需要。”

“鍋碗瓢盆?”

“對。”

“那原材料呢?”

“我有。”

哨兵司令看著危飛白空空如也的雙手,心中的質疑越來越深。

老教授嘲笑道:“鍋碗瓢盆?”

“你難道是要熬煮嗎?”

老教授輕蔑的說道:“不論是熬煮還是蒸餾,那都是過去科技不發達的時候使用的技術。”

“現在都是使用高端特殊的精密儀器,提取分子等物質。”

“況且你兩手空空,你拿什麼去做?”

“你要知道,我們研究了二百多年,幾乎上所有的東西我們都嘗試過了。真的要讓你這麼簡單的就成功了,我呀,乾脆直接拜你為師好了。”

其他穿著白大褂一起哄然大笑。

笑聲還沒落地——

響起了敲門聲。

門口的守衛報備道:“準備好了。”

危飛白從沙發上站起身,走到老教授的麵前,居高臨下的看著他。

當被巨大的陰影籠蓋時,老教授顯然有些慌張,他咽了咽口水,“你、你乾嘛?拒絕暴力!”

危飛白露出燦爛的微笑,“您就等著瞧吧,乖徒弟。”

然後故意從對方身邊經過,輕輕擦了下對方的肩膀,放肆的說道:“借過一下。”

這一下給老教授氣的,火冒三丈,嘴裡罵罵咧咧地嘟囔著。

離開司令室,危飛白像囚犯一樣,被四個守衛包圍著送到他的辦公室。

危飛白看著這間熟悉的房間,這不就是上次在向導大樓裡給小雪疏導的房間嗎?

原來是把這間房分配給他了。

向導大樓中,大部分的房間都是作為向導們的辦公室來使用的。

雖然很多向導都有自己的專屬哨兵,但是每周還是需要抽出幾天,來到向導管理處進行義務疏導。

幫助那些沒有匹配上合適的向導的哨兵,緩解他們精神上的壓力。

而辦公室,就是向導們進行疏導的地方,就算每周隻來幾天,也給每人分配一間獨立的辦公室。

危飛白在心中暗暗輕嘖幾聲。

國家為了圈養這些向導真的下了不少功夫。

危飛白率先踏進房門,然後單手撐住門框,對著後麵想要跟進來的守衛說道:“停。”

他擺了擺手,“沒彆的意思,就是怕你們打擾我。”

兩個守衛互相看了對方一眼,“您稍等,我需要報備一下。”

危飛白看著他們撥打通訊,雙手抱臂,整個人倚靠在門框上。

另一邊司令室內,大家聽到他的要求都驚呆了。

“他為什麼不讓人進?”

“難不成是騙人不成,準備逃跑嗎?”

“門外有人把守,就算是逃他也隻能從窗戶走。”

“這麼高的樓怎麼跑,他在四十多層呢,距離地麵好幾百米。”

“就連沈鴻雪也不能保證自己跳下去會安然無恙吧?”

議論間,眾人悄悄把目光投向沈鴻雪,卻發現對方正在注視他們。

頓時給眾人嚇得紛紛低下頭,不敢亂說話。

哨兵司令在聽到危飛白的要求時,擺了擺手表示無妨,通訊員傳達了照司令的指示。

樓下,危飛白辦公室門口。

兩位守衛聽到司令的指示後,向著危飛白敬禮,便左右分開守在他的門口。

危飛白向著他們揮揮手,撂下一句:“如果有需要,我會打內線通知你們。”

便“哐當”一聲,關上了大門。

一進門,他就注意到桌麵上放置的鍋碗瓢盆,樣樣俱全。

他不禁嗤笑一聲,準備得還挺全麵嘛。

他略過辦公桌,直直地走到落地窗邊,欣賞著外麵漂亮的夕陽。

情不自禁的伸了個懶腰。

說實話,他給邵子平喝的那個是係統出品的解毒劑。

而自己做出來的解毒劑反而卻沒有這個功效。

但是他一點都不擔心,畢竟係統給他製作的也稱之為“解毒劑”,他可能還差幾個關鍵因素。

就像當初他製作的回血劑大中小的區彆。

……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司令室的眾人也等待得十分焦急。

一個穿白大褂的研究員悄悄地嘟囔道:“怎麼這麼久還沒消息,他是不是真的跑了?”

聽到這話的老教授也坐不住,剛站起來,就聽到門口一陣騷動。

門口的守衛報告稱,下麵剛打來內線,說是完成了,需要他們去檢驗一下。

老教授厲聲道:“不可能!”

說罷他就風風火火地衝出去,留下其他人呆在原地。

其中一個研究員說道:“看什麼!快追啊!彆讓教授摔到了!”

眾人才猛然回神,一幫人嗚嗚泱泱擠到危飛白辦公室所在的樓層。

隻見他辦公室的大門大敞著。

而他本人正背對著他們,站在落地窗前。

窗外的晚霞十分地美麗,天邊暈染出淡淡的粉色。

他回過頭來,看著氣喘籲籲的老教授,以及姍姍來遲的眾人。

問道:“你們怎麼才來。”

說罷他舉起手中的試管。

晚霞照耀在玻璃試管上,反射出耀眼的光芒。

試管中三分之一的淡粉色液體在管內蕩漾,與天邊奪目的粉色相互呼應。

就像是把天空裝入了試管。

他掛著淺淺的微笑,淡定地朝著其他人晃了晃試管,問道:“是不是很漂亮?”

第 48 章

老教授氣喘籲籲的說道:“好、好看有個屁用!”

危飛白聳聳肩, 表示,“所以我叫你們下來試藥啊。”

眾人皆目不轉睛地盯著他手中粉色的藥劑。

難道真的讓他做出來了?

本來他們這次過來的目的,其實是來找危飛白套話的,根本沒想著他會十分配合。

關於套話、扣押, 甚至於他如果提供什麼配方之類的, 他們準備了無數預案, 連研究院的老教授都被哨兵司令請來了。

但是他們根本沒想到會直接拿到“結果”, 自然是沒有準備相關的試藥人員。

危飛白看著沉默寡言的眾人,問道:“那有沒有人願意試一下?”

老教授直言,“沒經過測試的東西, 誰敢喝啊?”

他提議,“要不讓我先帶回實驗室, 先分析一下有沒有對人體有害的成分。”

危飛白搖搖頭,“那可不行。”

他輕飄飄地瞟了一眼老教授, 說道:“如果在送往實驗室的途中,藥劑被調包了怎麼辦?”

“那我到時候被扣上一頂,寫著騙子的帽子可怎麼辦?”

老教授聽聞更加惱羞成怒, 說道:“你什麼意思?你是說我會去換藥故意汙蔑你嗎?”

危飛白二指夾著試管,毫不在意的攤手, “那誰知道呢?國家內部都不安穩,更彆說你小小一個實驗室了。”

其他人目光緊緊地盯著他指尖夾著的試管, 跟隨著他的動作移動,慌張的捏了一把冷汗。

隻有在場的兩個司令, 互相對視了一眼, 眸色一暗, 眼中閃爍著特殊的情緒。

老教授雖然對於危飛白的態度很是生氣,但是看到對方這麼對待那隻試管。

他不禁罵罵咧咧的訓斥著危飛白, “小年輕就是毛毛躁躁的,給我把東西拿穩了!”

危飛白見他們這麼緊張自己手中的藥劑,唇角不由得微微上揚。

他問道:“您不是說不相信我能做出來嗎?這麼緊張乾什麼?”

老教授吹胡子瞪眼道:“我管你到底做不做的出來,可是我最討厭製作者不愛惜自己成果。”

“我管你是扔還是怎麼樣,都不要在我眼前,愛去哪兒乾去哪兒乾。”

危飛白一聽,越發覺的這個小老頭有意思,剛想繼續和他鬥兩句嘴,就聽到有人說——

“我想試試這個藥劑,可以嗎?”

二人循聲望去,隻看見沈鴻雪走出人群,慢慢來到他們二人的麵前。

老教授看著眼前被譽為史上最強的S級哨兵,上下打量了他一番,還沒等他開口說話。

就聽到危飛白說:“不行。”

沈鴻雪十分不解,“我為什麼不可以?”

危飛白看著對方深色的瞳孔,說道:“你現在狀態良好,這個藥對你無效,它隻會對陷入狂躁的哨兵有效果。”

話音剛落,就聽到外麵一陣喧嘩。

眾人不由得向門外望去——

“呃啊——”

隻見門外的兩個守衛突然跪在地上,捂著腦袋,痛苦地嘶吼著。

哨兵向導與沈鴻雪立刻站到前方,將眾人都護在身後。

跪在地上的兩人似乎承受著巨大的痛苦,不過短短幾秒鐘,他們的瞳孔就從黑色迅速變成了血紅色。

沈鴻雪注意到士兵們瞳孔,頓時臉色大變,大喊道:“大家後退!他們陷入狂暴了!”

哨兵司令沉著地發出指令,“其他人,都去保護向導和研究員們!”

“是!”

門口那兩個守衛眼中泛著紅光,對著眾人呲牙裂嘴,口水順著下巴直流。

他們麵對著沈鴻雪以及哨兵司令,四肢著地,用喉頭發出怪異的恐嚇聲。

顯然都已經失去了神誌。

不知為何,他們感覺那兩個人給予他們一種恐怖的威懾力,隻想扭頭就跑。

但同時,他們牙尖發癢,雙手撐在地上,躍躍欲試。

還沒等沈鴻雪他們發起進攻,那二人雙手撐地,一躍而起。

地板上的瓷磚也應聲碎裂,二人直直朝著沈鴻雪襲去。

沈鴻雪自然也做好了應對準備,可是二人在空中突然轉換目標,繞開沈鴻雪後一左一右分開向著他身後的人群進攻。

突如其來的變故,讓他有些應接不暇,隻能專心針對其中一個。

而剩下的那個剛好撲向了老教授。

老教授看著狂暴的守衛距離他越來越近。

他這是第一次看到展現真正實力的狂暴哨兵,以前他們實驗室裡也有狂暴的哨兵,隻不過都是被控製行動後的。

他一直都知道,哨兵一旦狂暴後,實力會增長百倍之餘。

可是,在身前他保衛著他的哨兵,竟然被對方輕鬆打到,甚至都沒使出異能的機會。

況且,像是這種保衛重要人物所配備的貼身哨兵,一般都在A級左右,而守門的哨兵頂多在B級。

看著離自己越來越近的狂暴哨兵,以及不遠處正陷入纏鬥中的沈鴻雪,他不禁有些絕望。

難道他的一輩子就止步於此了麼?

可是他還沒有研製出解決狂躁的特效藥。

他還沒研究出次元門的秘密……

突然,他聽到了一陣“嗚嗚咽咽”的聲音,以及眾人倒吸一口涼氣的聲音。

老教授抬頭一看,發狂的哨兵正在他麵前張牙舞爪的揮舞著手腳。

仔細一看,對方居然懸空在他的麵前。

嚇得他連忙後退,一個腳步不穩就摔在了地上。

此時,身邊的研究員們都集體地蹲下,攙扶著他。

可是,他的目光一直聚焦在對麵的哨兵身上。

此時他才發現,原來那個哨兵一直踮著腳尖掙紮著,浮空在那裡。

從哨兵的背後露出一個可惡的笑臉——

危飛白笑得一臉陽光燦爛,他單手掐著哨兵的脖頸,對著老教授說道:“怎麼摔倒了?年紀大了就該小心一點啦。”

老教授指著危飛白,顫抖著雙唇,“你、你……”

“你”了個半天,也沒說出完整的話。

另一邊,沈鴻雪那邊也成功的製止住狂躁的哨兵,把對方擊暈後,由其他的守衛控製住。

他連忙趕到這邊,看到危飛白手上掐著的哨兵,頓時長舒了一口氣。

說道:“我就知道你能行。”

在場的其他人也注意到這邊的情況,無一例外皆感到震驚。

一個柔弱的向導,竟然能控製住暴走的B級哨兵!

而且還單手把對方提起。

在他們的認知中,向導都是哨兵的附屬物,雖然能幫忙疏導哨兵,但因為體能極其虛弱,導致所有人都認為向導就是個累贅。

而危飛白的表現直接讓他們三觀震裂。

他們從未聽說過有如此體能的向導。

危飛白說道:“剛巧,缺什麼來什麼。”

“剛才不是缺少試藥的人嗎?這不送上門了。”

他還沒等其他人消化完話語中信息,便舉起另一隻手上藥劑。

用牙齒咬開瓶塞,仰起手上哨兵的脖子,一下子就給對方灌了進去。

老教授眼睜睜地看著液體灌入對方的喉嚨,他根本來不及反應。

隻聽見幾聲劇烈的咳嗽,危飛白就把人扔下。

眾人都害怕地往後縮了縮,生怕哨兵再次暴起傷人。

哨兵趴跪在危飛白的腳邊,凶猛地咳嗽了起來,仿佛要把肺給咳出來一般。

也不知道是因為咳嗽還是其他,哨兵突然乾嘔起來,狀態凶猛又強烈。

老教授看著哨兵的狀態是在不好,憂心忡忡的問道:“你不會是把人毒死了吧?”

話音剛落,哨兵就抬起頭,看著眼前的眾人。

他瞳孔中的紅光散去,又恢複了黑色的瞳仁,神誌清醒地問道:“我怎麼會在這?發生什麼了?”

他剛說完,就又低下頭嘔吐了起來,“嘔,我吃了、什麼?這麼難吃嘔……”

此時邵子平也突然說道:“對!沒錯!我當時醒來的時候,也感覺到嘴裡有股特彆惡心的味道!”

在聽到當事人的描述,眾人把目光都投向了危飛白。

危飛白卻看著自己的手掌,不知道在思考些什麼……

眾人皆是吃驚到不行,他竟然是真的把這個藥劑做出來了!

那幾個研究員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都把目光放在老教授身上。

老教授更為震驚,他簡直不敢相信眼前的這一幕。

困難了人類將近三百年的難題,今天竟然是讓一個沒學過醫藥的年輕向導給解決了?

他有些懷疑人生,自己這麼多年的積累、先人留下的經驗,全部都是白扯?

老教授手忙腳亂的從地上爬了起來,連衣服都沒顧得上整理,直接撲到還在半嘔不嘔的哨兵麵前,問起話來。

“你還知道你是誰嗎?”

哨兵點點頭。

“你知道你家在哪兒嗎?”

哨兵點點頭。

“五加四等於幾?”

“9。”

“三十五乘十二等於幾?”

……

眾人都緊緊地盯著正在互動的二人,心中隱隱有了一個結果,但是誰也不敢確定。

就在老教授測試完後,一個研究員張口結舌的問道:“怎、怎麼樣了?”

老教授的表情有些無法言喻,似乎是欣慰也有些呆滯,他對著其他人點點頭。

那個研究員再次確認,“他沒事?”

老教授捂著眼睛,“沒事,神誌十分地清醒。”

研究員吞了口口水,說道:“也、也就是說,他已經被治愈了……”

其他的研究員也有呆愣,喃喃自語道:“困擾人類將近三個世紀的難題,就這麼解開了?”

哨兵司令也十分地激動,連忙詢問老教授,“是真的治好了?藥劑有效?”

老教授放下手,露出通紅的眼眶,激動道:“是的司令!治好了!”

哨兵司令更為震驚了。

這個向導到底是什麼來頭?

不光擁有其他的能力,而且體能還異於常人。

不僅如此,竟然還在沒有一點醫藥知識的情況下,用鍋碗瓢盆製作出特效藥。

到底還有什麼是他做不到的?

第 49 章

此時, 危飛白才回過神來,看到眾人投來驚異的目光。

問道:“怎麼了?”

他剛剛一直在專心想事情,沒注意到他們都乾了什麼。

老教授說道:“雖然現在確定這個哨兵恢複了神誌,但是還需要進行後續的檢查, 看看有沒有什麼副作用。”

有人提出質疑, “副作用的話, 你們看看邵子平不就行了?畢竟他才是第一個喝這個藥劑的人。”

眾人的目光鎖定在邵子平身上。

邵子平一聽, 趕忙說道:“我現在身體沒一點問題,很健康,之前在醫院的時候, 也是全程記錄在案,目前為止沒有一點副作用。”

老教授上下自己打量了一番對方, 然後到處摸摸摁摁。

危飛白看著這一幕,無聊的打了哈切, 說道:“你們放心,這個藥劑沒有使用任何對身體有害的成分,頂多就是難喝, 可能會稍稍拉一下肚子。”

這話說得,眾人更是驚訝。

老教授詫異地問道:“我研究這個難題已經超過40年了, 期間使用了無數配比,嘗試了幾百萬種原材料, 都沒有一點結果。你究竟是使用了什麼?”

危飛白掩著嘴,又打了一個哈切, “沒什麼。”

說罷, 他報出幾個中草藥的名字。

研究員們大驚, 老教授更是怒斥他,“胡鬨!”

“你說的這幾個藥物的主要作用, 都是讓人拉肚子的!”

研究員們也集體聲討他,“彆耍我們玩啊!”

“你就算不想分享配方,也彆胡扯啊!”

“就是就是!”

危飛白輕嘖一聲,說道:“不信,你們拿去檢驗,主要成分就是這幾個。”

老教授張口反駁,“不可能,幾個拉肚子的藥結合起來,藥效還是拉肚子。”

“一加一等於二,怎麼也不可能等於無限!”

危飛白豎起食指,左右搖晃了一下,提起唇角說:“誰說裡麵隻有這兩種藥了?”

老教授聞言,頓時兩眼放光,連忙追問道:“那還有什麼?”

危飛白故作誇張道:“哇,你們這就打算空手套白狼了?”

他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悄悄瞅了一下老教授。

老教授啞口無言,看向哨兵司令。

哨兵司令掃了一眼在場的所有人,然後才看向危飛白,問道:“你要什麼?”

危飛白想了一下,他現在不缺錢,也不需要權,而且就算是給了他什麼,將來回家也都無法帶走。

他沉吟了一會兒,說道:“給我一個權限,就是能單獨進入次元門以及查閱各種信息的權限。”

哨兵司令沉思一會,說道:“可以,但是查閱信息的權限不包括國家機密。”

危飛白點點頭,“當然,我對這方麵也不感興趣。”

他又補充道:“對了,順帶保護好我母親,以及對我的身份保密。”

哨兵司令說道:“這是自然。”

說罷便小聲吩咐起身邊的守衛。

守衛收到命令後,也不知道去做了些什麼,不過短短幾分鐘後,就回來彙報。

“現在已經把您的權限提到最高,從智腦上就能查詢到相關的信息。”

危飛白打開智腦,果不其然收到了一條主腦發來關於提升權限的信息。

老教授輕咳了一下嗓子,說道:“咳、嗯……現在該告訴我們配方了吧?”

危飛白裝作忘記什麼的樣子,敲了敲自己的腦袋,“哎呀,好像有人有什麼承諾沒實現誒。”

刹那間,老教授臉上一陣紅一陣白的,顏色豐富得都能開染坊了。

眾多研究員咬牙切齒地怒瞪危飛白,紛紛痛斥他。

“你!”

“簡直是厚顏無恥!”

“教授都多大年紀了,你還想當他老師,你羞不羞人啊!”

“讓一個年紀比你大這麼多的人當你的學生,你就不怕折壽嗎?”

危飛白聽著這些聲音,不痛不癢,甚至還饒有興致的掏了掏耳朵。

他漫不經心地說道:“首先,是你們教授自己放的狠話,也沒人逼他。”

“其次,彆倚老賣老,我沒有道德綁架我沒用。”

“最後,關於折壽不折壽的問題,就不勞您操心了。”

危飛白微微一笑,“誰的年齡大還說不準呢。”

見對方如此柴油不進,其餘人紛紛勸起老教授,“教授,彆聽他的,他已經拿了司令給的好處了,遲早會把配方給我們的。”

“不行,我們就再等等,有司令給我們撐腰。”

老教授推開他們,咬牙切齒地說道:“不。”

“我既然說了就一定要做到。”

研究員們勸道:“教授彆啊!”

“對方隻是一個沒有醫藥知識的破向導而已,您不必這樣。”

這話給老教授說不高興了,他盯著那個研究員問道:“難道這個藥劑你能製作出來?”

那個研究員囁嚅道:“做、做不出來。”

老教授說道:“我一生全部奉獻給了醫藥,遇到的最大的難題,居然被一個黃毛小子破解了。”

“他雖然可能不懂醫藥,但是他做到了,自然是有他的過人之處的,又豈是你能折辱的?”

“做他的學生,我不虧。老話說——三人行,必有我師焉。”

“況且你這麼羞辱他,又把我置於何地?”

“你老師我看起來像是輸不起的人嗎?”

那個研究員羞愧地低下了頭。

其他研究員也望著老教授,雖然是個瘦小的老頭,但是他此刻的身影卻十分偉岸。

危飛白聽到這些言論,不禁對老教授高看一眼。

隻見老教授一步步走到危飛白的麵前,抬頭仰視著他,說道:“從今以後,您就是學生的老師了。”

說完,就要彎腰鞠躬。

危飛白伸出手,製止了對方。

其實他就是想逗逗老頭,行禮什麼的也沒必要,他也不想教對方什麼。

不過是個配方而已。

危飛白燦爛一笑,說道:“這聲老師我就收下了。”

他看著老教授身後的研究員們問道:“你們的老師都喊我了,那你們該喊什麼?”

研究員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也鞠躬喊道:“師祖!”

危飛白頓時身心舒暢,笑眯眯地點點頭。

“其實配方很簡單,主要材料就是我剛才說得那幾種藥材,另外還需要加上兩種特殊的東西。”

突然,他手上多出一個東西,是一塊拳頭大小,透藍色,像是水晶一樣的東西。

那個東西出現的那一刻,哨兵向導坐不住了。

連忙問道:“這個東西你從哪裡得來?”

哨兵司令心中尤為震驚。

這個東西他們也僅僅隻有兩塊,而且隻有指甲蓋大小。

那兩塊還是偶然得來的。

根據專家分析,這種透藍色的結晶,是一種高能量的聚合物。

它與普通的能量結晶的區彆在於,無毒無害、高能高效,適用於多種途徑。

國家一直想儲備一些這種結晶用來研究,可是一直都找不到產出源。

危飛白大概講述了一下,自己在突降現場如何獲得這個結晶的。

當然,他也沒有傻到說出是係統指引的,而是找了一個理由糊弄了過去。

其他人聽聞他的遭遇,無不羨慕他的狗屎運,白撿了一個這麼大的便宜。

哨兵司令直言道:“我願意出資5億來買下你手上這塊結晶。”

危飛白一聽哨兵司令提出的交易,立馬火速同意,就怕冤大頭跑了。

原本他還想免費提供這塊結晶,供他們製藥用,沒想到冤大頭自己找上門了。

眾人更是瞠目結舌,就在這短短幾秒鐘,就掙了5億!

什麼概念?5億是他們這些人乾上個一百年,所有人的收入都加起來,都沒有5億。

5億都可以買下他們現在所在的,市中心向導大樓的一整層了!

他們羨慕得牙癢癢,當初怎麼自己就沒有在突降現場,說不定也能撿一漏!

危飛白說道:“還有一樣。”

說罷,他的手中多出一朵五瓣紅花。

老教授看著他手上的紅花,顫顫巍巍地問道:“難、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滿月金?”

危飛白突然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沒想到我還能從你口中聽到這個名字,我還以為知道這個名字的人都死絕了呢。”

突然,有一個研究員詢問老教授,“滿月金是什麼?我們怎麼沒聽說過?”

老教授說道:“滿月金是前人的稱呼,現在我們都稱它為——五爪紅。花、葉、莖、杆劇毒,但是根部,卻是延年益壽的最佳補品。而且劇毒的部位如果使用得當,也能變為止血、止痛、消炎的利器。”

眾人倒吸一口涼氣,“這麼厲害!可是,它不是已經滅絕了嗎?”

老教授頓時紅了眼眶,目不轉睛地看著危飛白手上的紅花,“是的,自從大災變後,人類不隻失去了領土,還失去了很多動植物,滿月金就在其中。”

“因為滿月金的生長條件極為苛刻,在人們正式培養它們之前,就先一步失去了蹤影。”

研究員問道:“現在的問題是,製作一人份的藥劑,需要用多少滿月金?”

危飛白伸出一個食指。

研究員看到後長舒一口氣,“一瓣?那還好,想辦法找一找總能湊齊。”

危飛白晃晃手指頭,說道:“不,是一株,而且必須要新鮮的,不能是乾花。”

他的話猶如驚雷,所有人都被震驚到說不出話。

研究員驚呼,“一株?不是說除了花和根,其他都是劇毒嗎?更何況我們去哪裡找那麼多稀少的滿月金?還必須是新鮮的。”

“師祖,你彆逗我們了!”

危飛白笑眯眯地說道:“沒逗你們,的確需要新鮮的滿月金。”

“可是它不是滅絕了嗎?”

危飛白笑得樂不開□□你們猜師祖我用什麼做出來的藥劑?”

他甚至還舉起手中的花朵給他們展示。

“我手上的是什麼?”

“是鮮花,笨蛋們!”

眾人此時才注意到危飛白手中嬌豔欲滴的紅花,頓時睜大了雙眼。

一個研究員喃喃自語道:“所以……它還沒滅絕?”

第 50 章

危飛白無奈地扶額, 這些人是不是眼神不好使啊?

他也懶得說那麼多了。

交接完配方後,他突然瞟到樓下,不知何時圍了一群人。

危飛白站在落地窗前,眯著眼睛仔細觀察。

那些人舉著各種攝影器材、麥克風之類的東西, 閃光不斷。

由於室內密封, 而且距離也遠, 他隻能看到那些人和門口的守衛發生了一些肢體衝突。

“采訪”、“交出來”

他從他們的口型中大概也就分辨出了這幾個詞。

又發什麼什麼事?

還沒等危飛白細想, 就聽到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從門外跑進來一個守衛,趴在哨兵司令耳邊不知道說了些什麼。

直接給哨兵司令氣得火冒三丈,危飛白都能看見對方額角爆起的青筋。

也不知道他從哪裡摸出的按鈕, 輕輕一按。

屋內頓時投放出巨大的三維視頻。

視頻上視角混亂,聲音也極其嘈雜。

也不知道是發生了什麼, 幾秒後視頻恢複了平穩,聚焦到一個女人的身上。

那個女人麵對鏡頭, 舉著麥克風,背後人群密集,場景卻十分熟悉。

危飛白一眼就認了出來, 這不是樓下的大門口嗎?

視頻上的女人表情認真又嚴肅。

“眾所周知,哨兵的狂躁狀態是不可逆。”

“但是有人匿名爆料, 現在出現了一名向導能解決這個情況。”

“具體是誰,我們無從得知, 所以我們現在來到了向導管理處的大樓,想一探究竟, 可這裡已經被重兵把守。”

說罷, 那個女人就把話筒對準門口正在維護秩序的守衛。

“請問, 那名傳說中的向導現在正在這棟大樓中嗎?”

“是發生了什麼事嗎?為什麼這麼多哨兵把守著這棟大樓?”

“能不能讓我們采訪一下那位傳說中的向導?”

無數的話筒都快懟到守衛的臉上了,守衛也是一臉的怒容, 他吼道:“不要擠,注意安全,都往後退。”

女人誓不罷休地繼續追問道:“請正麵回答我的問題。”

“啪——”

哨兵司令憤怒地拍了一下桌子,在場的守衛全體嚇得一哆嗦。

他咬牙切齒的說道:“給我查!是誰走漏了消息!媒體那邊的爆料人也給我查!爆料人是誰!”

哨兵司令怎麼也沒預料到,他們前腳剛到,媒體後腳就跟上來了。

說這裡麵沒點貓膩,是誰也不會相信。

而且媒體所報道出來的消息,和他們之前掌握的消息大差不差。

這也讓哨兵司令更加氣憤。

危飛白看著這場鬨劇,感覺十分地無聊,一點都沒有自己是漩渦中心的自覺。

他打了個哈切,問道:“配方我已經交接完了,沒有彆的事的話我就先回去了。”

邊說邊往門口走。

“請留步。”哨兵司令說道。

危飛白轉過頭,語氣有些不耐煩,“還有什麼事嗎?”

哨兵司令搖搖頭,說道:“現在我們還不清楚媒體掌握了多少信息,如果之後媒體曝光了你的信息,先不說媒體蹲點,除了影響你的正常生活,還會給你帶來數不清的麻煩。”

他沉吟了一下,說道:“因為是突發-情況,還沒有來得及給你準備合適的地方。”

“你看,不如你先住到沈鴻雪家裡,他家小區裡住的都是身份比較高的人,安保係統自然是沒得說的,而且S級哨兵給你做貼身保鏢,完全能保障你的安全。”

“他家房間也多,在事情塵埃落定之前,你們兩個先湊活一下,如何?”

這個提議一出,沈鴻雪都驚呆了,他想到自己家裡的情況,連忙製止道:“司令!你怎麼不先問問我的意見!”

哨兵司令問道:“你不願意嗎?”

沈鴻雪看看司令,又看看危飛白,“不、不是!”

哨兵司令說道:“你自己一個人住,又沒有對象,我給你找了個年輕帥氣,還是你的專屬向導,住到你家。”

“你可要把握好機會!”

沈鴻雪急得臉頰泛紅,慌張地胡亂擺手,說道:“不是!我不是那個意思!”

危飛白思考了一下現在的情況。

國家內部千瘡百孔,各自為政。

況且現在也不清楚神聖教會的實力,敵方在暗處,躲躲藏藏。

他自認自己也不是什麼救世主,隻是為了完成任務回家罷了。

現在任務的進度已經到了第十二了,還剩下八個。

自己又是一個人,力量終是有限的。

他也不想陰溝翻船,讓之前的努力都白費。

於是他便點頭同意了這個提議。

沈鴻雪眼看事情已經拍案決定,他隻好捏著鼻子認了。

哨兵司令看事情也都處理完了,就讓在場的守衛們護送大家離開這棟大樓。

危飛白離開前說道:“對了,養殖滿月金的商人聯係方式已經發給你們了,請儘快把藥劑做出來,爭取迅速發放到每一個狂躁哨兵的手上。”

“不管你們信不信,我有種不祥的預感——這僅僅隻是個開始。”

說罷,危飛白就往外走,留下若有所思的哨兵司令。

現在,現場就剩下了哨兵司令和幾個守衛,以及那個從狂躁狀態清醒的哨兵。

哨兵司令詢問道:“你上一次做疏導是在什麼時候?”

哨兵回答道:“就在昨天,完成度96%。”

“那不應該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怎麼會突然陷入狂暴?”

哨兵回憶道:“我當時正在門口,突然問到一股奇怪的味道,然後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哨兵司令身邊的守衛調出監控,證實了哨兵的話。

上麵確實顯示著他們二人,從正常狀態變到狂躁的全過程,沒有任何人接近他們。

這時,門外跑進來一個守衛,說道:“報告,在通風管道裡找到了。”

然後舉起手中的東西,是一個銀色的淺口圓罐。

上麵的蓋子上有無數的小孔,但是圓罐內已經空了,不知道裡麵之前放著什麼東西。

哨兵司令說道:“拿去實驗室分析下之前裝的什麼東西,再查一下走廊上的監控。”

司令身邊的守衛抬起手,就對著監控視頻進行倍速快退。

視頻上的時間迅速倒退,直到零點後,畫麵一片全黑。

然後他又嘗試調出其他的監控視頻,依然如此。

這棟大樓裡,一天前的監控全部憑空消失。

很難想象,一棟隸屬於國家的大樓,所有的監控視頻都被動過。

哨兵司令無力地坐在沙發上,剛開始沈鴻雪像他報告說國家內部有奸細時,他隻是懷疑。

現在,他不得不信。

另一邊,危飛白跟隨著沈鴻雪,剛走到他家的大門口。

智腦就“滴、滴、滴”的響個不停。

是鐘文。

上麵還蹦出鐘文發來的短訊。

【鐘文:急事,速接。】

危飛白隻好停下腳步,接通了視頻通訊。

還沒等影像徹底顯現,鐘文那邊就喊道:“危哥,不好了!你小姑和表姐死了!”

危飛白眉頭一擰,問道:“怎麼回事?你從頭說。”

“幾個小時前,我不是把她們帶走了嗎,然後給關押到我們城市守衛隊的審訊室了。”

“然後不知道怎麼的,一屋人全失去意識了,再次醒來時你小姑和表姐已經都死了。”

危飛白問道:“那監控呢?”

鐘文搖了搖頭,說道:“監控全被銷毀了,根本不知道凶手是誰。”

危飛白問道:“現場有沒有留下什麼信息?”

鐘文搖了搖頭,說道:“沒看到什麼有用的信息,整個審訊室裡全是血。你表姐被人砍成一塊一塊的,你小姑是肚子破了一個大洞,失血而亡。”

危飛白道:“把現場的圖片發給我看看。”

鐘文說:“行,但是現場太惡心了,危哥你做好心理準備。”

說完鐘文就掛斷了通訊,一張圖片傳輸了過來。

圖片上是一間牆壁、地板都是黑色的房間。

地上隨處可見都是肉塊,隻有小姑身體的附近比較“乾淨”。鮮血和黑色的地板融為一體,大塊的地板泛著水光。

小姑她就趴臥在牆角邊,兩隻手臂在前方伸展開,臂彎內都是堆積的肉塊。

她的另一隻手臂以奇怪的姿勢貼在牆角,單手握拳,隻伸出了食指,似乎是在指著什麼方向。

危飛白覺得十分奇怪,他把照片食指那處放大無數倍,又稍微調色後,食指邊上的牆壁上,露出一個逆十字與蛇的血圖。

他捏了捏眉心,不妙的預感越來越強烈,神聖教會居然已經接觸到他身邊的人了。

沈鴻雪此時已經打開了大門,看著站在外麵發呆的危飛白,問道:“怎麼了?發生了什麼嗎?”

危飛白看了眼對方,微微地搖了搖頭,“沒什麼。”

沈鴻雪邀請道:“那還在外麵待著乾什麼,快進來。”

這是危飛白自從穿越到這裡後,第一次來到彆人家。

隻見沈鴻雪按了個開關,整間房子都亮了起來。

這是一個大概複式二層的結構,從大門一眼就能望到對麵碩大的落地窗,精美的夜景儘收眼底。

沈鴻雪衝著屋內說了句:“我回來了。”

然後轉身給危飛白拿出拖鞋。

危飛白有些疑惑,問道:“家裡還有彆人嗎?”

沈鴻雪邊換鞋邊說,“沒有啊,我一個人住。”

危飛白有些納悶,那他是在跟誰說話?

還沒等他細想,沈鴻雪就帶著他參觀起房子。

“一樓有廚房、健身房、還有個實戰室,臥室在二樓。”

說著就把危飛白領到二樓。

這裡有一排排的房門,沈鴻雪指著其中一間說道:“這個是我的臥室,除了這個,你可以任選一個住。”

危飛白隨手選了沈鴻雪對門的位置,說道:“那就這個吧。”

沈鴻雪莞爾一笑,伸出右手,“歡迎入住我家,之後請多指教。”

危飛白也毫不客氣地握上對方的手,刹那間,一股淡淡的酥麻感從二人的手掌向上蔓延。

“嗯,請多指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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