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莫名其妙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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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行舟也不知自己昨夜是如何回到竹瀾院的。
自知第二日醒來時頭疼不已。
院內的三等丫鬟正在為他洗床單被褥。
他站在廊下,仔細想了半晌,才想起昨夜自己回來之後好像吐了。
定是外麵的冷風吹得他受不住,才會一個沒忍住弄臟了被褥。
忽然間,他想到一事,抬手朝著自己的腰間摸去。
在摸到那小小一個的香囊後,神色才稍微放鬆了些。
“三少爺,夫人叫您過去一趟。”
府中的小廝得了趙氏的命令過來請陸行舟。
這已是小廝第三次來請了。
早兩次竹瀾院的丫鬟們都說三少爺還未醒,萬萬不得打擾。
好不容易等到三少爺醒來,他若是再不將人請去,隻怕回去便要被責罰。
這幾日趙氏對他這個三少爺倒是上心得很。
陸行舟眼底閃過一抹譏諷,猜到應當與那趙明月有關。
“在外候著吧。”
他瞥了那小廝一眼,便進屋洗漱。
待陸行舟與小廝從竹瀾院離去,院裡清洗被褥的丫鬟不禁感歎:“也是奇怪了,主子這段時日換被褥的次數都增多了。”
另一個丫鬟瞥了眼被褥上那羞人的洇濕,紅著臉道,“彆說廢話了,快些洗吧。”
府裡少爺的事兒,她們當丫鬟的,還是少說為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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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箏昨夜在侯爺的病房伺候一宿,今日又一早去鳳鵉院給趙氏侍膳。
聽到趙氏說庭院裡的花都快謝了,要尋個時間讓丫鬟去將那些落花都打掃乾淨。
雲箏待在趙氏身側也是一直提心吊膽,便主動請纓,說那落花自己去掃。
趙氏捏著佛珠看了她一眼,“既然九姨娘有心,那便你去吧。”
花園內,小桃跟著雲箏一起彎腰,清掃著地上落花。
“主子,這種差事府裡的下人做便好了,您何必自己動手。”
雲箏搖了搖頭,隻覺得自己與這府裡的丫鬟也沒什麼不同。
再說趙氏故意在她麵前提及此事,不就是在說給她聽的麼。
她身份低,在大夫人和其他姨娘眼中,估計跟丫鬟沒什麼兩樣。
既然要審時度勢的活著,趙氏那些未說出口的潛台詞,她還是多參悟些得好。
等收拾好了花園內的花,已經快到午時,她又回了鳳鵉院,伺候趙氏用午膳。
陸行舟到了鳳鵉院內,拱手給趙氏行了個禮。
“給夫人請安。”
趙氏看著陸行舟,輕聲道:“三哥兒,這個時辰,也不必請安了。雖說你正是年輕氣盛的年紀,但自己的身體還是要多注意些,彆亂來落了病根。”
眼看都要到午時了,他才過來請安,算什麼個事兒?
陸行舟向來將趙氏的話當耳旁風,左耳進右耳出,壓根沒放在心上。
隻是敷衍的道了句知道了,眼皮稍抬了抬,在雲箏身上停留片刻。
雲箏感受到那道如有實質的視線,大氣都不敢出一聲。
隻默默站在一旁伺候著趙氏用午膳,儘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未曾想剛布好菜,遞了筷子給陸行舟,趙氏忽然皺起了眉頭。
“三哥兒,你手上的傷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