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答應你不哭了。”
劉文柏溫柔地撫摸著雲箏的腦袋,順完她的發絲後,這才收起了手。
“雪生這幾日見不著你,可想你了。它這會兒應當要醒了,我抱來給你看看?”
“好,我也想他了。”
雲箏輕笑一下,便把雪生抱了出來。
劉文柏和粉嘟嘟的孩子親香了一會兒,抬臉看向雲箏說:“秋闈快要到了……”
雲箏抬起雙眸,眼神中透著一絲沉靜,她靜靜地凝視著劉文柏,說道:“這麼說來,你最近會很忙了。”
“是,可能無法每日都來看你了。”劉文柏道。
雲箏倒沒意見,他若是無法來見自己,自己可以去找他。
這又不是什麼難事。
劉文柏見她如此淡定,開玩笑道:“看你這樣子,似乎並不在意?”
““哪有……”雲箏急忙搖頭道。
“等我們成親後,我就把你們母子接到我家,這樣就不用來回奔波了。”
劉文柏說著,抱起雪生,輕柔地撫摸著他白白嫩嫩的小臉頰,笑著說:“雪生,好不好?”
雪生還不會說話,隻能咿咿呀呀地發出幾個音節。
劉文柏輕輕捏了一下他那如糯米團子般的臉蛋,嘴角浮現出一絲微笑,“那就當你答應啦。”
一時間,屋內氣氛一片和諧,雲箏也湊過去看,臉上露出了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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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這天,劉文柏帶著學生去山上采藥。
天氣風和日麗,陽光明媚照耀在臉上暖洋洋的。
劉文柏帶著一眾學子上山,其一是想要授課感受自然,其二也是通過采草藥,教這些學生一些基本的藥理知識。
來到山上的時候,劉文柏後麵的學子稀稀拉拉的已經沒力氣了。
他抬起手,招呼著眾人道:“你們在附近休息,我去前麵看看。”
“好的,夫子。”
眾人都圍在一起,各種聊著各自的誌向,還有這迤邐的風景。
這邊,劉文柏伸了伸懶腰,他背著背簍正要去采一株草藥時。
忽而身後一陣輕微的腳步聲悄然響起。
不知道是不是他疑神疑鬼,總懷疑有人在背後偷襲。
劉文柏也不確定是誰,更不知他們到底想對自己做什麼?
難道前幾日一係列的黴事,都是有人故意為之?
劉文柏也想知道是誰在幕後操縱的。
於是,他深吸一口氣,正要轉身,卻不料狡黠一滑,整個人從山崖上翻了下去。
“啊!”
陡峭的山崖深不見底,他翻滾到下麵時,碎石掉落了下來,劈裡啪啦地發出石屑的聲音。
幸好他手疾眼快,抓住了石壁上的樹梢,這才沒有被帶下去。
劉文柏強撐了一會兒,兩隻手已經沒了力氣。
他幾次咬唇想要爬上去,都是徒勞,就在他以為自己要跌落山崖時,隱約間出現了一個高大的身影。
他以為是自己的學生聽到了他的呼叫,連忙喊道:“我在這!”
哪知出現的是一個高大的神秘男子。
男子戴著麵具,腳下踩著的黑色長靴無情地碾壓在劉文柏的手臂上,每一次的用力都仿佛要將那脆弱的骨骼碾碎。
“你……你到底是誰?”
劉文柏痛得幾乎無法呼吸,他拚儘全力想要掙脫束縛,但那隻手卻像是被鐵鉗牢牢夾住,無論怎麼掙紮都無法撼動分毫。
最終,他整個人如同斷線的風箏一般,從樹梢上狠狠摔落。
當劉文柏再次醒來時,發現自己竟然還活著。
四周是一片昏暗的石窟,天空已經被濃厚的烏雲遮蓋,昏暗的光線勉強照亮了這個幽閉的空間。
他隱約聽到外麵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有人在呼喚他的名字。
“夫子……劉夫子……”
“夫子……你在哪兒?”
“……”
是他的學生們,他們來找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