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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有虎,後有狼,身處險境, 李歧坦然自若的笑了起來。
“若是這位姑娘真碰見了我, 那麼你們就該知道, 我帶出來的隻不過是一把生鏽的舊劍而已。”
“沒錯, 確實是一把鏽劍,放在藏寶室的正中央,騙過了天下人的眼睛。”
莫垠水用手指敲了敲桌麵, 他望著不發一言的洛宓,神情溫柔到了不合時宜的地步。
“阿歧, 他們都認為你是個廢人, 我倒是一直覺得你必然有自己的過人之處。你瞧,世人皆入寶山卻空手而歸, 唯有你, 把寶貝給帶出來了。”
這寶貝自然指的是洛宓。
“我一開始也覺得不可思議, 劍怎麼可能會變成人呢?可轉念一想, 若是沒有這點本事,又怎麼能引得曾經的修仙第一派瀾滄山覆滅呢?”
我沒有。
我不是。
彆瞎說。
一口黑鍋從天而降把洛宓砸的眼冒金星,蒼天在上,她根本不知道瀾滄山是什麼!
然而她的冤屈注定是沒法當場澄清了。
“阿歧, 咱們相識多年, 何必傷了和氣?”莫垠水背著手站了起來, “你也不會用劍, 何不把它讓給我?為兄必然會補償你的。”
他這就在睜眼說瞎話了,畢竟有什麼補償能比得上瀾滄秘寶?
“水哥,你從一開始就盯上我了吧?”李歧冷靜的說道,“什麼中途犯病都是幌子,你隻是想把她從我身邊騙走,沒想到我會追過來就乾脆將計就計了一把,真是打得好算盤。”
“彼此彼此,”被戳穿的青年也不惱,“都是徐三半的常客,咱們不過半斤八兩而已。”
原來如此,“詐”就在這裡啊。
洛宓看著二人你來我往,隻覺得茅塞頓開。
為什麼李歧在秘境裡會突然轉變態度接受了自己?難道僅僅是因為她幫了他?
不,那種情況下她的出現隻能說明李歧之前的逃跑並沒有奏效,而她要比他想象中更危險和難纏。
那從什麼時候李歧對她的態度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呢?
是在她化為人形並自我介紹後。
當時她說了什麼來著?肯定還是那句老話吧——“我名洛宓,是魔尊羽淵的佩劍。”
瀾滄山大長老在自己的墓裡藏了一把魔劍,而她自稱魔尊羽淵的佩劍,這可真是……再契合不過了。
李歧天資絕倫,可他登仙路上的卻橫亙著兩頭攔路虎。
一頭是功法和資源,另一頭則是命運的鍘刀。
破解換命難題尚且還有兩年時間,而想要更進一步,就必須獲得繼續修煉的功法以解燃眉之急,在這種情況下,打瀾滄秘寶的主意幾乎是他所能做出的最好選擇了。
“從小到大,隻有水哥你最照顧我,按理來說,我不應該不知好歹的與你作對,”前後夾擊的困境已經形成,李歧的態度依然不溫不火,“以你我兩家的關係,慢慢商談之下,要我拱手相讓也並非不可能,隻是我不懂,你為何如此急不可耐,甚至不惜逼迫於我?”
麵對少年的示弱,莫垠水歎了口氣,“阿歧你也不要怪我,咱們多年情誼,我本不想做的太過難看,隻是這一屆仙魔會盟近在眼前,上次我大意之下輸給了湛天宗唐遠,讓我爹娘大大跌了麵子,若是再不想個法子提升修為,隻怕會被我爹當場打死。”
李歧知道莫垠水說的是真話,但也隻是一部分真話罷了。
以莫垠水的身份想要提升修為有多少法子不能用,非要盯著他李歧的機緣?究其原因,除開瀾滄秘寶太過誘人之外,便是出於魔道內部的征伐了。
仙魔會盟固然是仙道與魔道通過比武來一決高下,比試的結果也同樣決定了二者內部的順位高低,莫垠水上回輸了一次,莫父莫母在魔道內的地位自然沒有以前穩固,若是這時候李歧再一飛衝天,說不得就要被高盞踩到頭上,這當然是他們一家萬萬不願見到的境況了。
說白了,甭管平日交情如何,在自身利益麵前大家都是敵人。
“也就是說,水哥你是臨時起意?”李歧問道。
“慚愧,慚愧。”莫垠水嘴上這麼說,行動上倒是半點放水的意思都沒有。
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李歧突然笑了起來,“這樣看來,你確實沒有援軍了。”
此言一出,雅間內所有人的呼吸都滯了一瞬。
洛宓仔細端詳著李歧,少年此刻的狀態異常奇怪,他臉上的淺淡笑容就像是一道深不見底的裂縫,劈開了原本完美的麵具,露出了隱藏在其下的危險浪濤。
明明隻說了一句話,他卻像是從內而外換了一個人。
那個青澀、執著還帶著點脆弱的少年消失了,取而代之的則是一頭披著精美人皮的洪荒巨獸,仿佛人性和情感在呼吸間就從他的體內完全蒸發了。
洛宓記得這種感覺,她上一次與這樣的羽淵打照麵,還是在他一劍寒透九重天的時候。
對對,就是這種顫栗感!
這才是讓她魂牽夢繞的魔尊羽淵!
“水哥,還記得咱們小時候,你曾經對我說過,”李歧柔聲說到,“咱們這些人,最怕兩件事,一件是精明外露,另一件嘛……是底牌掀的太快。”
聽到最後一句話,莫垠水霎時變了臉色。
“還有……我有件事很好奇,”李歧抬手抓住了洛宓的手腕,“是誰告訴你……我不會用劍的?”
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