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初抬起的手收了回去。
這幾年他從來沒見過這位新皇,此時抬眼看去,隻見姬晟滿麵怒意立在院門外,麵色陰鷙地看著他們,儼然一副捉奸在床的妒夫姿態。
哪怕早已知曉容雙和姬晟之間必然有著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親眼看到感覺還是完全不一樣。
雲初低聲說“鬆開。”他聲音放緩,“雙雙,先鬆開。”
姬晟明顯處於盛怒之中,他們哪怕有許多話要說,也不適合現在就說。
來日方長。
聽雲初的聲音裡再沒有上次的厭惡和反感,容雙聽話地鬆開了手,起身看向立在不遠處的姬晟。
姬晟冷冷地看著容雙,見容雙麵色坦然,心中怒火更盛。
他早就知道她是水性楊花之人,這裡一個相好那裡一個相好,隻是沒親眼見到終歸不一樣,他可以當做沒發生過。
隻要她以後乖乖聽話,他全都可以既往不咎。
可是親眼看到她主動抱住另一個人男人,還是讓姬晟的怒火直衝腦門,幾乎燒光他所有理智。他就該把她關起來,哪都不讓她去,要不然她這樣的女人永遠不會安分
姬晟沒有上前,他怕自己控製不住把這對奸夫弄死。他隻立在原處,神色冷冷地說“皇姐,你過來。”
容雙看向坐在輪椅上的雲初。
好不容易雲初願意和她好好說話
雲初低聲說“你先回去。”他與容雙對視,語氣溫和,“以後你什麼時候回來都可以。”
來日方長,他們總有機會細談,現在不宜再進一步激怒姬晟。
不管願不願意承認,如今的姬晟手裡都掌握著生殺大權。
容雙得了雲初這麼一句話,眼淚又落了下來。
雲初失蹤的那幾年,她一直都在派人找他,隻是那幾年戰禍頻繁,父母都各有要職,她也得坐鎮城中安撫百姓,不能親自回京來尋找他的下落。
現在好不容易雲初就在她眼前,她卻曾經那樣傷害過他。
她害怕他再也不理她,她害怕那冷若冰霜、含恨帶怒的目光來自她僅剩的親人
除此之外,她什麼都不怕。
容雙抬手擦了淚,轉身走到院門外,抬頭看向滿眼怒意的姬晟。
姬晟看著她泛紅的眼眶,隻覺心中的無名火燒得更旺。他以前從來沒看她哭過,她多肆意張狂的一個人啊,一向隻有她讓彆人哭的份,從來沒有她自己哭的時候。
自從她自稱失去記憶之後,她倒是時常會落淚,有時是因為做噩夢、有時是為了彆的男人掉眼淚
她怎麼敢為彆的男人死、為彆的男人哭,她怎麼敢在他麵前和彆的男人依依惜彆
姬晟一把將容雙抱了起來,徑直把她帶了回宮。
這一次,姬晟沒往玉泉宮走,而是直接帶容雙去了他的寢宮。
容雙一顆心直直地往下沉。
容雙喊道“姬晟”
姬晟默不作聲地扯開她腰間的玉帶,強行褪去她的衣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