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郎難道沒聽說過,惡仆欺主的道理?”裴冕問。
裴冕又飲了一碗酒,臉上也隨之鋪滿愁容。
“他說,他會來的。”裴冕道,“可十郎卻換了地方,我又不知道,上哪去找他。”
一刻鐘後,王端來了,他穿著一套嶄新的錦袍,臉上也恢複了血色,該是已經找到了好去處,且被禮待著。
“裴郎,十郎。”他主動朝兩人施禮。
“十郎,這是何意?”王端的表情,有點局促。
“新東家說,雲來樓的利潤,很足吧?”
“你什麼意思?”裴冕問。
王端的眼神中,先是閃過一絲驚慌,而後才記得,自己早已不是王家的下人,遂中氣也足了:“小人沒有自己的話,隻是替新東家說的。”
“呃……是。”
“她想做什麼?”
“女郎今晚,本是要與十郎見麵的,但十郎換了地方,女郎就說,不來了。”王端道。
“說完了。”
“呃……”
“請。”裴冕做了個“請”的手勢。
王端略帶著一絲怨氣,走了。
“聽說了,他確實死了。”裴冕道。
“想訛我的話?”裴冕翻了個白眼。
“李靜忠的賬,東宮也會記在我頭上。”裴冕是知道的,李林甫早就令人將裴冕出賣鹿突骨的事,給傳開了。
“那你就幫我做一件事吧。”
“你先回答我一個問題。”裴冕拿起筷子,捅了捅餐桌。
“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