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風有些悲傷的笑了一下。
“柳姨說我癡心妄想,可我還是做不到,”他說:“我知道我這樣的身份,是絕對配不上你的,可……”
“那日柳姨說的話,你不要放在心上,”我急忙說:“你可能不知道,我根本算不上什麼郡主,更不是金枝玉葉,”我想到了那個玉佩,補充道:“或許你真正的身份比我高貴呢。”
月風看著我,他表情未變,但明顯是不相信的。
他歎了口氣,有些頹廢的說:“我明白了。”
?你明白什麼了?
我隻覺得他似乎誤會了什麼,但還未等我開口,他指了指桌子。
“想喝水,”他低聲說:“勞駕郡主幫我遞一下。”
我莫名覺得“郡主”兩字有些刺耳。
“你怎麼叫我郡主?”我端著水遞給他,忍不住低聲埋怨:“既然不叫名字,那也應該喚我一聲姐姐才是。”
月風不說話,垂下眼卻不伸手接茶,反而順著我的方向低下頭,唇含住了茶杯邊沿。
!!
我手一個抖,差點沒端得住。
我下意識的給他喂水,目光他睫毛很長,像鳥雀的尾羽,一顫一顫的,像湖水的漣漪。
他安安靜靜的喝完我手中那杯茶,然後抬起頭,伸出胳膊,給我看他手腕上那一圈紗布。
“手疼。”
哦,看來傷的是手腕了。
我放下心來,把喝空的杯子放到桌子上,關切的問道:“既然是這樣,那你吃飯怎麼辦?”
月風眼睛一閃,有些憂傷的皺了皺眉,看著我,目光灼灼:“那……榆晚可不能餓著我呀。”
“你放心吧,”我展顏一笑,說:“我已經雇了村裡的劉大媽,柳姨說她伺候人可是一把好手,你這樣的傷,她必然給你伺候妥當,讓你半點傷都不會留下。”
月風臉上的表情空白了一瞬,但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劉,劉大媽?!”他喃喃的說。
“對,你知道的吧,她特彆搶手,”我高興的說:“原本村口那生了孩子的一家要雇她,結果讓我截胡了,”想起來我就挺得意,邀功般的說道:“我還加錢了呢!”
我仔細看了看他的臉,不知道是不是傷口疼痛,他蒼白的臉色隱隱透出幾分鐵青來。
“你快躺下,劉大媽今天下午就上門來,”我伸手掖了掖被角,輕聲說:“你暫且忍一忍,郎中會給你開最好的藥,服下去就會感覺好些。”
月風深深的吸了口氣,閉上眼轉過臉。
劉大媽下午就上了門,她之前隻見過戴了麵具的月風,這也算是第一次看到月風的臉。
她當時就愣住了。
“不愧是郡主的弟弟,這模樣簡直比畫上的仙女還標致!”劉大媽咽了口口水,感歎道:“受了傷呀,看著像那雨打的花骨朵,可憐見兒的!”
不知怎的,我就是不喜歡旁人盯著月風的臉敲,聞言皺了皺眉,柳姨也不大痛快的說道:“我們公子不喜歡彆人看他的臉,劉姐,你可要仔細著點兒自己的眼睛。”
劉大媽連忙低頭應了。
我惦記他的傷,囑咐劉大媽一定要看護好。誰知過了不到一會,劉大媽就找到我,有些愁眉苦臉的說道:“郡主,公子不讓我近身呢。我要給他換藥他也不肯,說自己可以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