妄歡:“我去找……”
“你去找借口,”淩月說:“但現在我們對你的借口不感興趣,你最好祈禱小侍衛一點事情都沒有。”
妄歡當做沒有聽見,把目光轉向了月見。
而月見滿手都是油,正在咬牙切齒的掰開兔子的嘴。
“啪”。
她一手按住兔子的下頜骨,一手乾脆利落的將上頜扯開了。
妄歡表情麻木:“……你在乾什麼?”
月見一臉的莫名其妙,舉了舉手,展示被她掀了頭蓋骨的兔頭。
“吃腦子,”她說:“很香,榆晚姐姐你要不要來一口?”
我婉拒了。
妄歡無言以對,可能在他的印象裡,月見一直是個玲瓏可愛柔若無骨的小公主,在他麵前連一隻大一些的碗都端不起來的女孩子,現在就能徒手掀了一隻兔子的頭蓋骨。
但是他臉上無語的表情太明顯,淩月毫不客氣的哈哈大笑起來。
“我們一起回京城。”
妄歡做了好半天的心理建設才開口說道。
“我們?”我說:“你說的‘我們’是哪個‘我們’?”
妄歡和我現在連表麵上的平和都懶得維持,他甚至都不往我的臉上看,乾巴巴的說:“我們,就是在座的所有人。”
我回去當然沒問題,但是淩月?
“呦,”淩月有一把匕首正在切割兔子的前腿,聞言揚了揚眉毛,說:“你現在權利這麼大嗎?你說帶進宮就帶進宮了,他們倒是好說,那我的身份你要如何解釋?”
“你是我們請進宮的幻月醫師,”他說:“有這樣的身份價值,我想沒有人會阻攔你。”
淩月笑了一下。
“那你怎麼肯定我會答應呢?”他說。
妄歡平靜的看著他。
“你不去,難道會放心讓我帶著公主和桑榆晚回京城嗎?”
他還挺有自知之明的。
淩月臉上的表情淡了下去,過了半晌,他點了點頭。
“行,”他說:“雖然我討厭你們京城所有人,但我得護著這小丫頭,免得被人害了,尤其是某些人麵獸心的東西。”
說完,他徒手將那隻兔子撕開,將頭遞給月見。
“多吃點兒,”他說:“以形補形。”
月見眨了眨眼,接了過來。
“人麵獸心”的妄歡平靜的看了他一眼,又把臉轉向了月見。
“我帶給你的禮物你喜歡嗎?”他說:“那個鐲子所用的玉是千年寒玉,非常罕見,我……”
“不喜歡,”月見很平淡的說,然後隨意的用袖子擦了一下嘴巴:“太涼了,你你收回去吧。”
妄歡愣了一下。
“你……你不喜歡?”他有些遲疑:“你是不是沒有聽清楚?我說這個鐲子是我送給你的——”
“聽清楚了,是你送給我的,”月見說:“所以呢,你送給我的我就一定要喜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