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那群婢女們已經按照老大夫所開的藥方煮了一盆的水正準備給程嫚兒擦拭傷口。
可此時程嫚兒哪還有什麼神誌,根本不讓任何人碰她,剛把繩子解開,便拚命的撓自己身上的傷口。
眾人趕忙七手八腳的摁住她的手腳讓她無法動彈,可在此期間程嫚兒整整抓傷了七個人,咬傷了三個人。
場麵一度混亂。
顧氏見老婦人過來,身後還跟著程鳶,眼神裡閃過一絲怒意但還是恭敬的行禮
“母親!”
老夫人擺了擺手。
“這是怎麼了?”
顧氏瞟了一眼她身後的程鳶說道“嫚兒的傷口被人下了毒,奇癢無比,現在都已經失了神誌,就連大夫都查不出是什麼毒!”
老夫人朝著屋內望了一眼。
“現在是什麼情況?”
顧氏眼眶裡蒙上了一抹霧氣可憐兮兮的說道“嫚兒現在因為中毒失了神誌,根本沒辦法讓人為她清洗傷口,”
隨後來到程鳶身前拽住了她的手。
“鳶兒,雖然你不是我親生的,但這些年我也不曾虧待過你,我求求你,能不能看在那兒是你的親姐姐的份兒上,放過她,彆讓她們這麼受折磨了。”
程鳶一愣。
好家夥,比她還能演。
一旁的老夫人聽到這話瞬間怒了
“顧氏,你什麼意思?是說這毒是鳶兒下的!”
顧氏我見猶連般擦了擦臉上的淚水。
程鳶瞪著雙眼,望著空氣讓自己的雙眼慢慢乾澀,擠出了幾滴眼淚,委屈的說道“母親,冤枉鳶兒了,鳶兒怎麼可能會給二姐姐下毒?那可是鳶兒的親姐姐啊。”
程鳶也跟著擦了擦眼淚。
“母親,雖然二姐姐平日裡對鳶兒不好,但鳶兒還是非常喜歡二姐姐的,鳶兒這就去幫下人們,讓姐姐好好的清理傷口。”
說著便大步流星的走了進去。
站在外麵還不覺得,剛一進屋那刺耳的嚎叫聲,差不點兒把程鳶的耳膜穿透。
程鳶皺起眉頭,在屋子裡巡視一番,看了看一旁的鎮紙搖了搖頭。
又看了看另一邊的,梳妝台又搖了搖頭。
隨後在一旁的架子上拿起了一個青花瓷瓶在手裡掂量掂量。
來到程嫚兒身邊,二話不說,一瓶子便砸了過去。
啪的一聲,瓷瓶碎裂,伴隨著程嫚兒一聲嚎叫,屋內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
顧氏聽到聲音走了進去,看到這畫麵,再也顧不得演戲,直接衝了上來。
“你乾什麼?你這野種是非要害死我的嫚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