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盤兒被入侵的淩秀眉頭跳了跳,看在《逍遙遊》的麵子上原諒了他。
當然,主要也是打不過。
該慫就慫,畢竟還要有求於人。
“說來慚愧,初見時匆匆離去,竟忘了你並無內功底子。好在,三年未見,你的筋骨強健不少。如今修煉,為時未晚。”
淩秀還沒提《逍遙遊》的事兒,沒想到對方卻先挑明了。
“你還好意思說。”淩秀哼笑一聲,兩年來的鬱悶湧上心頭。“你留下的那本破書晦澀難懂,滿篇莊子之說,不知道的還以為是《逍遙遊》的注解。”
“所以,我這不是來了?”逍遙子微笑攤手。
淩秀:“……”
不知道為什麼,瞅這人這個樣子,她總覺得當初這人是故意的。
“過來。”他半躺在榻上,朝她招手,麵帶笑容。
“做什麼?”淩秀下意識後退半步。某人這個模樣,特彆像她在修真界遇見的合歡宗媚修。
“自然是教你運用心法,不然還能是什麼?”逍遙子坐了起來,隨手取了榻上的一條緞帶,伸手一揚,雪色緞帶飛馳過來,纏住淩秀的腰。再一帶,她整個人不受控製地便朝前而去。
“嗯,不錯。”逍遙子接住她,照舊摸了摸她的筋骨經脈。
一身劍骨和奇佳的經脈,萬中無一。大多數武者苦手的任督二脈根本不用打通,因為她全身經脈早已貫通,似乎是早在腹中胎兒時,就已經準備好習武一樣。
這般天生就是為武而生的苗子,讓人見了怎能不心生歡喜?饒是他,也按捺不住對這塊美玉的打磨之心。
“喂!”淩秀的眉頭猛跳。實在是忍不住某人上下其手,提起劍一劍糊了上去。
“彆鬨。”逍遙子空手接劍,奪了過去,沒收。
“坐好。”他把人按在榻上,讓人盤坐在自己身前。
“《逍遙遊》心法,集齊了我派秘籍之長,與尋常內功有異。我隻引導你一次,閉目靜心,仔細感受。”
淩秀:“……”
——算了。提升實力最重要。
逍遙子右掌貼在淩秀背後,她隻覺得後心一熱,便有股熱流湧進身體,在經脈中遊走,另有一番規律。
淩秀收起雜念,細細感受。優雅悅耳的聲音在耳邊輕聲指導:“聚氣膻中,散氣丹田……”
……
功法傳授的時間並不長,隻用了不到半個時辰,淩秀便掌控了體內的氣感,並且記住了功法運行路線。
對此,逍遙子再一次感歎了淩秀的天賦異稟。
“每日運行三十六個周天,以你的資質,不出三年,功法便會自主運行。”逍遙子收了手。
“呼……多謝。”淩秀拱手,真心實意道。
倒是逍遙子,並不在意:“不必提謝。我這人做事一向隨心。”
“你傳我功法,但拜師已是不能,但我亦會尊你為師。若你不嫌棄,我日後便喚作你為老師。”
“無需如此。”逍遙子搖搖手指,“收你為徒本,就是我一時興起,這本內功心法亦是我賠罪之物。當不得你一句老師。”
雖然有些矯情。但淩秀還是要說一句——“這份情,我記下了。”
“日後你若有什麼讓我做的,隻要不是殺人放火,違背本心,我必履行諾言。”她神色鄭重。
“你這性子,倒是個適合行走江湖的。隻可惜,你生在皇宮。”
“你若入了江湖,必然熱鬨。”逍遙子滿含興味地一笑。
他倒是沒想在她身上圖什麼,但對方都這麼說了,自己不想點兒什麼事兒讓她去做,豈不是辜負了這一番心意?
對了,聽說他那幾個被逐出師門的弟子很不安生,尤其是小徒弟,收了個欺師滅祖的弟子,近幾年憑著不全的北冥心法沒少在江湖興風作浪。若是閒來無聊,倒是能讓這丫頭清理門戶,熱鬨熱鬨……
聞言,淩秀翻了個白眼。大老遠從關外跑進皇宮隻為親手教授她心法,也不知道這人什麼脾氣!現在看來,估計是看熱鬨不嫌事兒大的。
不過……
“江湖啊……”淩秀雙目飄遠,有些神往。“我必然會去的。”
不管是小係統的任務還是她的本心。
“隻不過,還不是時候。”
一聽這話,逍遙子微微挑眉:“若是想去,隨時都是‘時候’。”
淩秀搖了搖頭:“時機未到。”
一是她有那個自知之明,自己還沒有可以自保的實力。二是小係統說得“氣運之子”啥的還沒出現,與之天生對立的反派亦是蟄伏。當然,最主要的是……
“我現在,還脫不開身。”
聞言,逍遙子眸光微閃,瞟了眼兩人初見時的方桌。那套珍貴的玉質棋具仍擺在上頭。
“我以為,你早已尋得破局之法。”逍遙子道。
能在五歲稚齡就看清局勢,把自己比作困在方寸之地的棋中棋,應該並不是什麼蠢笨之人才對。畢竟,她當日就從被自己兩子所改的局麵點撥過了。
“今時怎同往日?”淩秀眉毛一挑,與方才逍遙子的動作如出一轍,“現在,早就不是‘雙龍’圍困之局。”
“如今,水已混濁,更是有按捺不住的人跳了進來,企圖渾水摸魚。”
“我這人,比起保全自己,全身而退。更喜歡做得是掃清威脅,把企圖混進來奪食的小魚打死!”小小少女,在說出這番話時,眉目淩厲,驕傲霸道。
隻有沒了後顧之憂,她才能繼續做她的閒魚。就是……麻煩了點兒。
“哦?”逍遙子微微勾唇,興味盎然。
“如此,我倒是拭目以待。”
作者有話要說:修文好費眼睛啊QAQ,平板得月中才能到,隻能卑微地捧手機扣錯字,重新分章,哭唧唧。
明後兩天白天都是偽更不要理我,前頭我覺著差不多了,準備把改的放上去。晚上才是更新。麼麼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