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得罪(2 / 2)

還貼心地把門關上。

肩膀已經不流血了,隻是血肉粘連,一時脫不下來。

許應下床,一個人熄了燈,死死咬著自己的手,不發出一點聲音,把衣服褪了下來。

血腥氣彌漫整個房間。

許應顫顫巍巍地挪到桌子前,拎起壺中的熱水,沾濕了帕子,在自己的肩頭一點點地擦拭著。

三下敲門聲在夜色中格外清晰。

月色疏朗,流光盈盈。許應借著微弱的光線,隱約看到門外之人的輪廓。

怎麼一茬一茬的來?難不成這人也是來殺她的?

許應聽見聲響,停下手中的動作,心中泛起一陣寒意。

“許劍知。你可是睡了?”門外的人遲遲沒得到回答,低聲問道。

宋琢玉?不是走了,又來乾什麼?

“沒有......”她咬緊舌尖,道:“不,睡了。”

門應聲而響,月光傾瀉進來,在二人之間劃分出一條涇渭分明的界限。

許應向後退了退,站在陰影之中。

“怎麼不點燈?”宋琢玉放下手中的東西,問道。

宋琢玉立在許應的樓下等了半天,等著賀長齡忙前忙後給開了一些止血的藥,轉身回看,樓上的燈不知道何時已經熄滅了。

話一出口,他才反應過來,許劍知不會點燈。

他拿出火折子,卻聽見許應慌不擇路的一句:“宋琢玉,這樣就很好。”

“彆點。”聲音裡帶了些委屈。

宋琢玉心道,許劍知終於不裝了。

“好。”他難得見許應不和自己虛與委蛇,道:“東西放這了,我走了。”

“我不知道今天晚上那個人為什麼要來殺我,但是我真的沒有招惹他。”許應很累,身體不住地發冷。

許應的腦袋昏昏沉沉,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什麼命,活著的時候事事不如意,樣樣不順心,沒想到進了畫中,自己還是要落得如此下場。她擔心著眼下,又懼怕著將來。

“你相信我。”

“嗯。”

“我......”許應還是有點害怕,欲言又止。

“早些安寢,不會有人再來找你了。”宋琢玉的聲音安靜沉穩。

月色被掩到了門外。宋琢玉的身影漸漸隱沒。

許應燃起了燈,湊到桌前,看到了宋琢玉留下的東西。

藥材碼的整整齊齊,桌沿還有一瓶金瘡藥。

令許應吃驚的是,這人還像模像樣地給她帶了一包鬆子糖。

難不成他以為自己不去看病,是因為怕苦。

細細的藥粉撒三傷口上,傷口處一陣清涼,她的呼吸都順暢了幾分。

指尖的絲絲甜意順著喉嚨浸潤到心裡。

許應虛弱地扯了扯嘴角,悄悄地說了一聲謝謝,沒讓任何人聽見。

......

城郊地牢。

地牢陰暗潮濕,常年不見光,有股濕透了的黴味。

這是宋琢玉的私牢,他本以為卸任之後,此地便沒了用處,沒想到還能再派上用場。

刺客被賀長齡拖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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