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慶宇一愣,立刻說道。
魏成峰還沒入職,根本不知道積分的妙處,所以他也沒有提前吐露這些。
他還以為得再過一段時間,魏成峰才會明白積分的用處,想不到他已經意識到了。
他非常歡迎魏成峰,但魏成峰能不能融入到集體,其實也看他個人的表現。
能接受積分係統,接受這個觀念甚至價值觀,才能進入這個集體,否則就算魏成峰能力再強,等陳慶宇緩過來之後,也會把他扔到外麵去自生自滅。
公司各項規定嚴格無比,但在這嚴格的規矩背後,卻是人人平等,一切用積分說話。
而積分又和開拓業務密切相關,隻要還在擴張期,他這套晉升係統就能涵括所有人。
至於未來怎樣,陳慶宇還想不到那麼遠,但憑借他的經驗,起碼在未來30年,這套管理係統都夠用。
至於三十年之後會怎樣,恐怕也輪不到他操心了。
那時候他早就退休,和張曼妮去過悠閒的退休生活了。
三人從窗邊離開,回到了沙發旁。
“先生,避免價格戰,是維持運營的不二法則,根據我的經驗,價格戰的周期,大概在六個月左右。
這一階段過後,即便是外國資本,也會逐漸退出價格戰的打法,而咱們的商業形象此時也穩了,可以考慮開分店了。”
“我來之前,特地去花都家樂輻看了看,我發現他們的擴張模式非常激進。”
陳慶宇換了個更輕鬆的姿勢,認真的看著魏成峰。
魏成峰接下來的話,才是最關鍵的東西。
“我在家樂輻觀察了一個星期,特彆觀察了一下他們的結算規則,他們壓貨款的周期特彆長,而且有很高的渠道費。”
“有些供貨商因為等不到貨,甚至不得不向民間借貸維持生產,而家樂輻也不是沒有錢,他們一直拿著積壓的貨款和渠道費開新店。”
“也就是說,他們一直在透支未來的錢開新店,環節內隻要有一環出現了問題,整個資金鏈都會崩掉,連帶著各個供貨商也會一起倒黴。”
拆東牆補西牆的戲碼,不是現代才發明的,古往今來就沒有新鮮事。
越是強勢的一方,越是能夠積壓貨款,而被積壓的一方,為了保住這個渠道,就算明明有貨款壓力,也隻能夠把苦水往肚裡咽。
最重要的是,家樂輻太過火爆,因為是全國獨一份,在這個年代不但有渠道費,廣告費,還有一筆過門費乃至清洗費。
總之,各種各樣的費用都被他們添加進來,而為了保證自家商品留在這個渠道中,各個供貨商,不得不接受這種堪比敲詐的收費方式。
而家樂輻拿了這筆錢之後,立刻著手選址開新店。
此時的家樂輻,開一家店的費用在800到1300萬之間,往往月初開店,月末就能回本。
一家新店選址到開業,隻用三個月,而老店開張三個月,就能連本帶利暴賺兩千萬。
可以這麼說,家樂輻除了第一家店之外,其餘的所有店麵,都是用供貨商的錢開出來的。
在家樂輻瘋狂擴張的這些年,他們自己吃的滿嘴流油,但供貨商一方卻被逼瘋了不知道多少人。
沃爾碼和家樂輻有外國資本的光環,在這個年代幾乎相當於無敵光環。
他們可以這麼辦,因為他們的確有任性的資格。
但是曼妮卻不能這樣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