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水太燙就先用筷子。”
食材也是會欺生的,在張施英手裡就無法無天,經過陸信珍就變的很聽話,麵粉迅速變成絮狀。
她揉了兩把將盆交給旁邊,“你來。”
然後成團的麵到了張施英手裡又爛成一攤糊糊。
麵多了加水,水多了加麵。
攪了很久張施英終於忍不住,抬起裹滿麵糊的手滿臉無辜地問:”這樣是正常的嗎?”
陸信珍啼笑皆非,伸手將他手指上的麵糊一點點剝掉,“水加多了,剛才不是還嫌燙。”
張施英老實回答:“揉久了沒知覺。”
“加點麵粉。”
鋪在桌上防粘的麵粉被抓一把丟進盆中,陸信珍手把手教道:“要三醒三揉,每次順著一個方向,成團之後用掌心前後揉……“
兩隻手和著黏糊糊的麵糾纏在一處,指骨明晰的大手翻轉反握住覆在上方的青蔥白玉般的修長手指慢慢十指相扣,攪合在麵糊裡分不清誰是誰。
“乾嘛?”陸信珍低頭。
身旁的人不答話,手也不放開,就這麼流氓一樣握著。
陸信珍想起小時候路邊賣蛋清糕的阿嬸也和她丈夫這樣牽手回家。有時走得快走散了阿嬸就小跑跟上又拍住丈夫的手一牽一拖。拍拖拍拖,是不是就是這樣來的?
她抽出自己被握住的手,抬手用食指在張施英的鼻尖上輕點一下,“大花貓。”
陸信珍自己笑得開心,笑了一會再也笑不下去。
張施英:“不好笑。”
對麵目光一沉,不似往常溫柔,也不是生氣。
說不清道不明,讓人挪不開眼。
“你怎麼了?”
“你身上好香。”話很流氓,但他說的認真,一副真的聞到的樣子歪頭湊上去。
眼對眼,鼻碰鼻……
“我回來啦!”門砰一聲打開,張賢餘進屋。
一地的麵粉延至廚房,走進飯廳,站在料理台後的兩個罪魁禍首一個成雪人,一個像花貓。
“你們幼不幼稚?”張賢餘靠牆大笑。
兩人心虛立成根棍。
陸信珍趕緊問:“怎麼這麼早回來?”
“早嗎?六點半了。”
外麵天已暗下,陸信珍看著桌上一灘麵粉道歉:“晚飯還沒做。昨天的蒸餃還剩一些我去煮——”
“哎不用了,今天嘗嘗我的手藝。”張賢餘挽上袖子走進廚房。
“又做泡麵大雜燴呀?”
“衰仔,你還敢嫌棄?”
張施英難得沒反駁。
趁著張賢餘煮麵,陸信珍將剩下的麵迅速和好、雞蛋炒熟蔬菜切絲,又拿出豬五花攪打上勁。
“你做的太快了。”張施英嘟囔。
“我先教你怎麼包,餡料方子我會寫下來給你。”
陸信珍將一葷一素兩盆餡料放進冰箱保鮮。晚飯過後,兩人繼續在廚房“奮戰”。
“跟雲吞包法差不多,對折捏一捏再卷起來。”
張施英問:“怎麼我的餡會漏?”
“包太多肉了。”陸信珍拆開他包的餃子重新包好。
“這麼點肉不夠吃啊!”張施英突發奇想把兩張皮疊在一塊包了個大的。
“等下這個你自己吃。”陸信珍笑道。
蒸餃出鍋,引得張賢餘饞蟲大動,順著味跑到樓下。
“剛好,死鹹魚來試試味道。”
“怎麼環肥燕瘦的?”饞